第六十二章 陆家旧人
一路上曹端嫔都闹着要见自己的干jiejie梦雪晴,旁人不经意的听了就更加崇敬陆炳了,陆炳这手玩的高啊,不光自己跟皇帝是好兄弟,连夫人与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也关系颇好义结金兰,这种人不权倾朝野都难。中文这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装的出来的,道路两旁的民居和跪地百姓的衣着以及面容无时不刻不反应着这片土地的富饶。 朱厚熜不停地点头称赞,甚至在一路上都少有的下了车,亲自漫步感受齐鲁大地上的风土人情。 “陆炳啊,山东你可弄的真不错,不过你可不能光发展山东啊,要带动周边地区的民生。你弄得这么好,让山东各地知州多没面子,都无所事事了,要不朕把他们都罢免了让你的人来任职算了。”朱厚熜玩笑道,陆炳对此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腔,但周围却扑通扑通跪成一片,一看全是山东各级官员。陆炳漫步进行的对四下说道:“圣上是玩笑呢。” “谁说了,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吗?”朱厚熜一本正经道,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朱厚熜才道:“都起来吧,朕不过是随口说说,陆炳之所以干得好,还是诸位爱卿为国尽忠恪尽职守共同努力的结果。大家都有功,来人,给山东各级官员加奉半年,并下旨嘉奖。” “谢我主隆恩。”众人山呼万岁齐齐跪倒在地谢恩。 朱厚熜很满意这种齐齐跪拜万人敬仰的感觉,上了驾撵挑开帘子:“走吧,快去登州府,朕有些倦了。对了,陆炳你们家有朕住的地方吗?” “臣都说了,穷奢极欲富丽堂皇,陛下只要不嫌臣僭越了,那臣的地方就和您行宫没啥两样。”陆炳笑道,朱厚熜笑骂道:“揍性,朕倒要看看你得富到什么程度。放心,就算僭越朕也不说什么,你可是曾经的龙影大将军,算得上是个异姓王了吧。” “臣不敢。”陆炳说着也上了驾撵。车子开动一路朝着登州府而去。 纵然朱厚熜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大跳。陆炳的府衙在某些方面比皇宫都奢华,大气之中又别具风格。没个跨院皆是不同风格,宛如游览大明南北园林一般。不过令朱厚熜较为满意的是虽然陆府的面积和规格已经僭越了,但里面的摆饰和门口以及房顶的神兽都是造的中规中矩,很是符合等级规矩。丝毫没有不臣之心。朱厚熜还佯作随意的摸了摸门口的石狮,观察上面的样式果然符合陆炳的品级,而且看起来就是七八年以上的老物了,根本不是为了应付皇帝突检而临时弄好的,周围的泥土也没有新翻动过的痕迹。 梦雪晴带众家眷在门外相迎,此时正跪作一片,朱厚熜摸索完自己所关心的。这才想起陆家人,连忙上去让众人起来,随即指着梦雪晴笑道:“朕是称呼您嫂嫂好呢,还是称呼您陆夫人亦或是梦先生?不过说起来。梦先生的名声在京城都如雷贯耳。” “圣上谬赞了,妇道人家不足挂齿。”梦雪晴行万福礼道,朱厚熜回身对身旁的太监道:“传令下去,拟旨给梦雪晴加封三品诰命夫人。” “谢圣上恩典。”梦雪晴再次行万福礼笑道,朱厚熜好似邀功的说道:“朕给陆炳升职袭陆松之职,成都督佥事任三品官,而又给你一个三品诰命夫人,这抬手不打笑脸人,朕先后送出两份大礼,你是不是要让朕进门了。你们陆家人多势众,全都堵着门,朕可是没地方可去了。” “奴家该死,圣上有请。”随着梦雪晴说着,陆家一众人等分左右而过,纷纷再度低头顺眉不敢抬头仰望圣上天威,直目面圣有意刺王杀驾这罪责是谁也担不起的。 陆炳家的院子修的太过气派了,朱厚熜随往里走嘴里随啧啧的,还说这怪话:“陆炳,你这大院子,朕要从这里上早朝都够了?” “看着不顺眼,我这就拆了它。”陆炳走在朱厚熜身后两步的位置,十分中规中矩却不生疏的说道。朱厚熜摆摆手说道:“这钱花的好,光明正大,敢亮出来给人看就行,总比藏着掖着好。如今你让朕知道你花在哪里呢,要是钱不知去处,朕还以为你藏了私军养兵为患呢。”
“我主圣明。”陆炳抱拳道。 朱厚熜坐到了陆炳正厅之中,遣退左右想只留陆家人和曹端嫔说说话聊聊家常。有些不长眼色的老学究又出来说话了,什么不合礼法什么不安全或者女眷岂能面圣等等等等。朱厚熜有些不悦了,怒道:“朕当年就认识这些人,有什么不合礼法的,又有什么不安全的,莫非当年朕就不是真命天子了?朕若当年是真龙,岂不是一直就那么不合礼法的过了十几年?!” 此言一出,再也无人敢辩驳,不光是大家都知道皇帝生气了。若是放在先朝皇帝越生气越好,言官就是骂官,上骂重臣下斥小吏,要是能惹皇上生气,那就更好了。如果皇帝勃然大怒,打了自己板子,敢打言官的皇帝和被打的大臣都会名留青史的。 当然,事情也有例外,比如朱厚熜这样的皇帝就颇被言官所忌惮,主要是这个皇帝视人命如儿戏,简直到达草菅人命的地步。后宫之中收到分封的妃子答应伶人说弄死就弄死,昨天还是床边的红人,今日就成了地下的黄土,这种疯狗般的皇帝谁敢惹?当年大礼仪事件中,那百余名官员齐齐被打廷杖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当时被打死的可不止一两个,所以面对这样的皇帝还是小心点好,要不就不光是名留青史的事儿了,而是直接就去阎罗殿报道了。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帝提到了真龙的问题,一旦否决皇帝即为谋反。名留青史倒是留了,只不过要留在佞妄录里被记做是一个意图谋反的大jian臣了,这是谁也不敢触犯的。有不怕死的,但这种人最注重名声和气节,总之他们可不想遗臭万年。基于这两点原因,朱厚熜说完那些话,众人就唯唯诺诺的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