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逃亡
黄永清拱手，对站在一旁的健妇营女兵道：奉将军令放了这女子。健妇营女兵闻言一脸不悦，边给那女子绑松，边怒道：“你这个贱妇算你命好，你今日托黄公子的福救你一命。那女子闻言扑通跪下，小女子多谢黄公子救命之恩，一时哭得梨花带雨。 黄永清忙上前扶起，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许久女子方才举袖拭泪，又深深道个万福。黄永清还礼。 女子道：“请间恩人高姓大名？”黄蓉代答道：“此乃我永清哥哥。黄永清问道：听闻你父是商丘知县梁玄武，”女子道：正是家父，“小女子小字京娘，”未曾说得一两句，早已扑获狡流下泪来。 小女子年方一十六岁，两年前随父亲来商丘县上任，去年李自成路过商丘，我父主动投降闯王，两个月前鞑子来打县城，我父为保商丘县黎民百姓免于战火，之好委曲求全投降鞑子。 黄永清闻言“哦，随即道：如今你父亲已经逃出县城，不知你如何打算，京娘闻言不禁一鄂，犹豫片刻京娘道：家父他定然是去福州老家了。黄永清道：“此去福州千里之遥，路上盗贼生发，一个大男人单身，尚且难走，况京娘你？京娘闻言低头不语。 黄永清沉吟了一会，这才道：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如京娘你先随我们一起下江南，随后再找船回福州如何？京娘轻声道：小女子多谢黄公子了。 黄蓉一脸幽怨，在旁边说道：永清哥哥凡事宜三思而行！”黄永清笑道：“汉未三国时，关云长独行千里，五关斩六将，护着两位皇嫂，直到古城与刘皇叔相会，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今日连一位小娘子救她不得，黄某还做什么人？黄蓉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也罢，既然永清哥喜欢就一起走吧！ 翌日，黄永清醒来之时，已经午时已过，黄永清躺了一会，这才翻坐起来，黄永清刚将衣物穿好，京娘就端着饭菜进了房间，京娘见黄永清，只是微微一笑，但是这一笑却是充满了深情。 黄永清微微笑道：来京娘坐下一起吃，京娘连忙说道：“不用，不用，黄公子，女人是不能够和男子一起吃饭的，黄永清闻言不禁一鄂，不禁感叹，泥马还是古代女人好呀！ 想起前世老婆，那母老虎规矩真多，抽口烟都要到大门口，晚上在家看电视，遥控器从来都掌握在老婆手里，好不容易星期天想睡懒觉，结果老婆一起床就把被子抱走，害的老子光着膀子，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 正当黄永清沉醉过去的回忆当中，就听见外面响起号角声，心中一凛暗叫不好，从床上拿起装备往门外走，“刚到门口正好和外面进来的一个女人撞个满怀。黄永清和那个身体接触的瞬间，感觉温香软玉，特别是胸部的柔软，那种感觉，黄永清很受用。又感觉一种淡雅清香扑鼻而来。 就见京娘的脸上也是面色羞红。看到黄永清，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浑身就如触电一般一颤，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片刻才如梦初醒，这才结结巴巴道：“黄…公子……能不能…放开我……”。黄永清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听见有人叫道“哎呀”羞死人啦。黄永清一听是蓉儿的声音。京娘慌乱的站好道：“黄…公子啊，对不起啊。我走得太快了，脸立刻红的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黄永清也十分尴尬，红着老脸正色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此时蓉儿只感觉心跳飞速，面颊绯红，喉咙发干红着脸小声说道：听说鞑子来了。 黄永清闻言“啊”的一声，急忙道：你爷爷现在哪里，黄蓉道：爷爷在准备马车。黄永清毫不犹豫喊道：还等什么呀！赶快出城，晚了就来不及了。 出了大门，黄老爷子和众乡亲已经等在门口了，和大家打过招呼，往巷子口走去，街上人喊马嘶，有许多百姓携带包袱，扶老携幼，纷纷向他们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奔跑。到处是呼儿唤女之声，只听得有人喊道：二狗他娘你在哪啊！爹你快点！她婶子往这跑！路旁边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道：二牛你这个死东西跑哪去了，连老娘都不要拉！ 黄永清和众乡亲，在衙门口与红娘子会合一起往东门奔去。城门外到处乱哄哄哄，逃出来的人向正南奔跑。女兵们坐在战马上，大声呼喊：“乡亲们！不要怕！鞑子兵距离咱们还有20里。 整理好队伍，大军这才继续赶路，前边是慧梅带领数百骑兵开路。中间是红娘子和乡亲们，经过几个时晨奔跑。见前面一个山麓，仔细望去，青峰人云，凄凉寂寞。周围静悄悄的。健妇营正在绕山而过，突然前边一里外喊杀震天，显然是慧梅率领的骑兵前队中了埋伏，发生混战。红娘子正在催军前进，不料从左前方又突然出现一支伏兵，约摸有三四百人，拦住去路，而同时后面忽然涌出来三四百人，从背后杀来。这三支全是明叛军，有的没穿号衣，有的号衣前心有个“勇”字。慧剑对红娘子说： “如今我们腹背受敌，又同前队隔断，请夫人立马在此督战，我去前边开路，杀散拦路的一群杂种回来接乡亲们。慧玉，随我来！ 慧玉大声说道：“姐妹们！今日我们只许胜，不许败。打胜了乡亲们平安无事，去同闯王会师；打败了我们不是死便是受辱。姐妹们，跟我杀啊！”她将宝剑一挥，身先士卒，向前冲去，身边紧随着十几个女亲兵，后边是一百五十名刚加入初经阵仗的健妇。健妇们一则由于刚才还怀着满腔悲愤，二则看见慧玉那样地藐视敌人，一马当先，三则知道一落敌手就要受辱而死，所以一个个勇气百倍，只想着痛杀敌人。转眼之间，这一支小队骑兵冲进了数百敌军中间，红娘子在慧剑刚离开时对男兵头目张三轻声说：“健妇们没有经过阵仗，是爷们，今天你们显身手的时候啦。” 张三老脸一红，将宝剑一挥，带着400名弟兄冲向前去，眨眼间越过了部分健妇，冲进了敌人核心…… 见此情景，黄永清毫不犹豫，带领几百辅兵乡勇向后杀去，面对冲上来的大批大顺军，明叛军很快就意识到根本无法抵抗。虽然黄永清带领辅兵好多人连武器都没有，更不用说铠甲。它们平时主要工作是搬运，但是今天是生存之战，所以把能使用的工具全用上了。 叛军见黄永清手持扑刀冲上来后，早就已经腿肚子发软，等被砍死了几个人后顿时就有不少人脚底抹油，战线一瞬间就土崩瓦解。叛将军身边的近卫二话不说就砍断了将旗，护着将军往后跑去，其他士兵见状更是一哄而散。 杀跑了后边的敌人，黄永清带领辅兵往前杀去，前方叛军不防又有援兵加入，叛军乡勇乌合之众被杀得大败。 这时候，四散的老百姓见叛军大败，逐渐从隐藏的地方跑出来，跟随大军继续往山上撤退。 众人刚在山跟前坐下来休息，就听见有人大喊：鞑子骑兵！黄永清抽了一口冷气，“来得好快！”站起来骂道：泥马鞑子，你就不能让老子多休息一会吗！ 转身对瑟瑟发抖的二女道：你等扶着老爷子往山去撤退，我去杀狗日的，二女眼眶一红，哽咽说道：公子一定平安回来啊！ 红娘子慧剑立即带人迎了上去，在山脚下和鞑子展开激战。鞑子和明叛军依仗人多，又有火器，开始时向义军反扑，非常凶猛。 危机关头张三和黄永清分别向鞑子两翼进攻，才使鞑子军不得不分兵应付，对高红娘子这方面改取守势，却督促骑兵对两翼进攻。对付这支骑兵，黄永清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手持扑刀边杀边撤退。 红娘子骑在马上亲自督战，在杀声震天和矢石如雨中和将士们一同进退。临时有穷苦百姓组成的义勇队，也加入了战斗，它们一为生存，二为平日恨透明官府、鞑子军、土豪大户，杀得十分卖力。 现在见红娘子亲自督战，越发奋勇向前，勇猛异常。他们中间有不少是好的猎手，惯会使叉射箭，近则叉挑，远则箭穿，又惯于走山路，在战场上大逞威风。鞑子主将原来只把红娘子的（原来的大顺军）义军看作劲敌，这时才明白了这些老百姓难以对付。义军借着义勇百姓的坚强支援，骑兵首先从左右冲破敌阵，经过短促混战，把敌人赶过一个山坡，逃下山去，凭弓箭和骑兵对抗。进攻的义军步兵和百姓使用枪、叉、锄、刀、白木大棍，骑兵使用刀、剑，火器又不多，都不适宜进攻。鞑子军在山下有不少火器，连放铳炮，火光闪闪，硝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