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甘胆相照老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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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才来,晕,估计是夏天空调什么的用电多了,这一个星期停了两回了。如果觉得本书尚可以的筒子们请收藏,收藏实在太少,泪奔呀。) 又是寂寥的一天。 “一,二,三,四,五,六七……” 林西蹲在石桌下,数着蚂蚁,背上的小宝睁着葡萄粒大小的黑眸,伸舌头去沾林西被风吹拂得乱晃的发丝,发丝飘来荡去,那小小的头就转得像拨浪鼓,玩得不亦乐乎。 小院里住的两个美少年,一个成天说要出去转转,看能找到某棵罕见稀有的药材不。一个,成天捂着厚厚的被子,一听到她进门,就摸着胸口旧伤的位置哼哼唧唧。 天境原来是附近猎户们避雨歇脚的地方,存了一缸米,一些辣子和盐巴,这些天,那采药的回来时,背篓里,往往没有草药,全是新鲜绿嫩的野菜。马齿苋、藜蒿、地米菜,最多的时候是荠菜。 他总是掩了半眸,一本正经地数着这些野菜的好,说它们是采集天地间灵气,吸取日月精华,是大自然的精髓之一。每一次品尝,都是和自然的亲密接触。野菜那些纯净、本真的鲜香,是自然的礼物,是我们绿色生活的气息,亦是人与自然相互关爱的见证。 林西第一次听着那说词,差点没喷饭,古代的人也有什么大自然,大天然的讲究么?还是这家伙,也是穿越同志? 可后来暗中研究了几天,这人行为举止确实看不出端倪,也只当自己多心,就此作罢。 而那捂着被子装伤未痊愈的家伙,明明伤口都结了痂,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却还是足不出户,吃饭都是那采药的给他送,其实就是怕她逼问那个赌约。 这两个鬼祟男,哼,居然无视她。 不过就是那天逼问的时候,下手重了点,把屋里搞得有点像命案现场而已……可用不着自残,大热天的捂着厚被子,万一捂出虱子,糟蹋的岂不是自己? 不过,有两个养眼的男人在院中呆着,好像晚上都睡得香些,有几次小宝尿床了都不知道。 暗中收拾了,天没亮就起来洗尿片,还不敢声张,生怕某人撞见,羞她作娘如此不惊醒。 只是,白天好无聊哇,闲到数蚂蚁。林西支肘作怨妇状,瞅着地上正抬着虫尸,犹如战胜将军班师回朝般整齐地蚂蚁队伍。 还是背上那无知无我的小儿舒服,不用费神想那许多,吃饱就睡,睡醒就玩,一只蝶,一丝风,一头青丝,都能让他玩上半天,乐此不疲。 “开饭了。” 这不,那采药的又在灶前叫啦,铁定又是野菜粥,一点悬念也没有。 随着那采药的进了屋,眼先溜了桌上一眼,果然又是一片菜色,青汤粥水。林西的嘴立刻就扁了起来,嘀咕道:“我不要减肥,我要热量,再这样斋下去,天境要改成尼姑庵了。” “你又嘀咕什么,过来坐下,甘茂有事要说。”采药的叩着木桌,淡漠地道。 “哎,采药的,嗯,甘茂……你今天不在床上捂虱子,居然赏脸也来吃晚餐,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林西正打算找采药的好好理论下他的语气与态度问题,眼角余光里一个天青色的人影拱了进来。 脑袋里突然打了个弯,又想到采药郎说甘茂有事要谈,才硬生生止住了要出口的一通牢sao。 那采药的倒恼了,眼瞪得老大,冷冷地哼道:“罗衣,说了不要叫我采药的,我有名字,我叫卢医。” 甘茂长腿一抬,稳稳地落座,将一碗微温的菜粥推到林西面前,“这是小宝的粥,我刚才在水缸里冰过了。” 林西不作声,将小宝抱着坐在胸前,他的眼立刻就粘到了陶碗上,不过头轻轻一探后,五官突然皱成一团,别开脸咿咿地直叫唤。 林西用筷子沾了点粥水滴到他口中,他舌头往外一推,水从嘴角全漏了出来,然后继续苦着脸,不看那陶碗。 林西无奈地轻拧他的小耳朵,轻轻提起,又慢慢放下,然后哀怨地朝着两个男人呶嘴道:“看吧,小家伙都有意见了,采药的,哪天出去弄点野兔子野鸡之类的回来改善改善伙食哪。” 卢医捏着筷子的手指纤长有力,指节分明,手掌洁白如玉,手背上隐现的青筋似雪原下的景流,径渭分明。 偏头,发丝在耳际轻轻拂动,永远的半眸,爱理不理的冷淡样。这就是采药的经典造型。 偏偏遇上这油盐不进的男人,你以为他在听,其实可能很久后,他就淡淡地回你一句:“你看,房顶上那只母蜘蛛吐了半个时辰的丝,那网才织了一半,有只肥肥的苍蝇飞过去,它懊恼了大半天呢。” 哦,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沟通的非常人。 “罗衣,卢医,明天我就要出山去。你俩都消停些,别动不动就吵嘴闹架,天境存下的米不多了,我谋的那事也该去上工了。余下粮还可以撑半月,如果餐餐食粥的话。半月后,我会想办法问东家借支点刀币买米背回来,林西,你就先委屈一下,等我回来,一定不再给你餐餐食粥。”甘茂用筷子搅动着碗中粥水,离愁别绪涌上心头,神情微黯。 林西闻言,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粥水能饱肚皮就不错了,至少不会中毒,甘茂伤也不知道好利索没,突然就说要出山去赚钱养活她仨,肯定也是临时决定。 他胸前的伤怎么问也不肯说是如何得来,林西心中隐约觉得,也许他说的那份好差事,并不那么美好。 “那个,甘茂,你就放心,我跟他,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呃,这个,那个……”指着卢医,林西舌头抵着上腭,口水润着喉咙,混身不自在地想象中未来孤男寡女的尴尬生活。 林西不舍甘茂,早在封棺当日就已经自己察觉,潜移默化间,她已经真把他当作了家人,家人要远行,总是让她有些担忧。虽然如此快就进入角色,不像其他穿越同志那样挣扎得惊天动地,让她觉得自己有些二,但是,她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想想也就释然了。 她不是那号长袖善舞,轻衣有谋的主,又没野心大志,只要肚皮不饿,儿子不吵,老公不劈腿,她就得过且能过吧。 只是,突如其来的分离,她才惊觉,不舍越来越多,而且未来让她忧虑。 那个卢医,貌似医术还过得去,但终究是陌生人,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偶遇的人,甘茂就如此放心,让卢医来照顾她和小宝?
甘茂突然缩了头,手足无措地望着卢医,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搅粥的筷滑出指间,斜斜地倒在碗壁上,他也毫无所觉,手依然在做着画圈的动作。 卢医双手捧碗,慢条斯理地吹着粥,粥面上凝结的一层为透明的粘浮物如荡漾的湖面,波光潋滟。 “嗯,鲜嫩荠菜的清香,闻起来就很美味。”他浑然不觉地将鼻抵在碗沿上,眯眼深吸气,一脸沉醉。 “荠菜能清肝明目、中和脾胃,如此美味,竟有人无视浪费,可惜可惜。”他又补上一句野菜经。 甘茂视线闪左偏右,就是不与林西正面交接,僵持片刻后,他猛地端起陶碗扣到脸上,碗下传来咕嘟咕嘟大力吞咽的声音。 林西盯着那上下滑到的喉结,发现这人已经完全没有切入点,复又转头,斜着卢医。 卢医筒子优雅地,小口小口地品着粥,两片唇上下翻飞,轻轻蠕动,沾着透明的粥液,看上去更为红润。 小宝拧不过肚饿,张望几眼清粥,闭着眼啃向碗沿,渐渐萌出的乳牙在土陶碗上啃得滋滋响。 两个都是勉强踏入男人行列的少年郎,她在这里就是最年长的那个,现代叫御姐,古代叫长妻,曾为这个事实抓狂,可惜她生君未生,君生她已老。 她得迁就,忍。 想到上次武力镇压带来的寂寥日子,她迅速地低头,端碗,喝粥。 她沉默了,两个小正太却开始暗送秋波。 甘茂飞了一个眼色,又戒备地瞅了她一眼,复又将碗扣到面上。 卢医眼皮略抬,挡回,睫毛一颤,唰唰地翻回一个卫生眼。 这,这,这,甘茂莫不是,莫不是贪恋起卢医的美色,一心想将他留在天境,心图后谋吧? 原来,她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没防到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个同样极品秀美的少年,一遇到,就会发生质的剧变,演驿一场爱爱之说!? 遥想花前月下,两人对望,你侬我侬,她背着小宝,黑着包公脸,洗着尿布,看着唯美的男男…… NO,不要,通通杀掉! 林西一个激灵,腾地站起身,一脸黑线地指着两人,手指轻颤,眼里含了一座火山的热力。 “你们,你们,好啊,居然背着我搞三捻四,我才不给你俩当飞利浦,我走,我和小宝走。你俩,去死!”林西头也不回地走掉,小宝被挟在腰间,像一个布娃娃般提拎着。 留下桌前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伸手指刮了刮鼻梁,不约而同地道:“她怎么了?” 然后,卢医磨磨蹭蹭地起身,刮着鼻翼慢悠悠地道:“你要出山,名字得改改,都不在原籍了,而且那麻黄松都氏的毒誓你已经发过了,世上无甘茂其人,虽然天下同名者不少,但你不能再叫甘茂,要不,叫甘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