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行走的刀锋圣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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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条龙带着某种叫做威严、昂扬的东西,一往无前。 这不是北斗七式,可是这也不是刘义的寻常一剑。 刘义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生命轨迹将会是怎样的,他只是确定,在此时此刻,自己与耀北七龙剑的契合达到了某种完美,而那把剑,也追寻到了流离于岁月长河之中,九天尊主的几分剑意。 潋波仙子的秀眉微皱,刘义的几次攻击,以及对方的形势,还有所拥有的短短时间,都让她不觉得刘义还能够忽然爆发出这惊天的一剑。 可是,刘义还是做到了。 但是很快,她的俏脸便闪过一种叫做讥诮的东西。 那又如何?就算这一剑刘义的实力发挥达到了极高的水平,也绝无可能接下十几名绝世高手的攻击。 而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就算是通天动地,与十几名绝世高手硬碰硬,也会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是刘义? 潋波仙子的针海、赤云仙子的赤红小剑、陆迟衅的法印、陈风雷的掌力、散修男子的山峰、顾长老的龙雁形古怪兵刃…… 七条大龙迎接了上去。 “轰——” 空间坍塌了下去,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延续了两三里方圆的漩涡,也像是水面被重物的坠落破坏。 在空间扭曲的最中心,所有的攻击手段化为的混合光芒变成了另一轮太阳,将大地照耀得透亮。 那些在远处,不舍得离去,还在观战的三百多年轻人发出了一声声惊呼,虽然对于绝世高手们先前的大战他们同样震惊,但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甚至让他们都忘记了之前天地万龙阵之内的血流成河,还有对刘义刻骨铭心的恨意。 在那真正的战场之中,刘义与那些攻击手段相接触的一瞬间,便感觉自己的里里外外,从心脏、肝脏等器官,到各个血管,直到外面的皮肤、毛孔,都生出一种剧烈的疼痛,那是因为巨大的冲击。 几乎难以控制地,他的身体向着后方以一两里地的距离倒退,并且速度极快。 耳边,风声呼啸,万物向前,在这过程当中,他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皱,但是很快便恢复了。 不是不痛,也不是不够痛,只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经历过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疼痛,今天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落定,他稳稳自空中到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那十几名绝世高手并没有谁拿出了最最巅峰的力量,而他却是如此,结果毫无例外,依旧无法抵挡。 而且,他的伤势很严重。 某一名老者面容严肃着想到,直到现在都没有死,算是个人物,能让修炼界翻云覆雨这么久,果然不简单。 愁云惨淡,天地灰蒙蒙的,冷空气打着旋儿,自云层上、云层下拂过。 刘义已经出了刚才天地万龙阵的范围,这里,惨烈大战所造成的疮痍少了许多。 在他落地的不久之后,他便被十几名绝世高手再次包围了。 这一次,他能够突围吗? 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但是至少,他达到了他计划的某一个步骤,来到了天地万龙阵之外。 那么,接下来呢? 潋波仙子嫣然一笑,明艳无匹。 “你要死了。” 她明眸中秋波流转,红唇微张,皓齿轻启,道。 …… …… 树叶都落光了,并没有改变多少颜色的树干与树枝,总是让人觉得特别的枯黄,似乎与别的季节非常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寒冷的天气,地上的泥硬邦邦的,踩上去,倒有点像各个城市的石板街。 左泯霜深红色的衣衫特别的显眼,飘啊飘啊,很美。 她的容颜也很美,只是似乎比起这个季节更加冷若冰霜一些,看不到丝毫的笑颜。 她冰冷的眸光扫过那些掉光了叶子的树,很少说话。 而她那少的可怜的话语,倾诉对象,是一名同样神色冷峻的青年。 那青年的目光不像寒雪,却像是冰冷森然的刀子,几乎要将枯黄的树和干冷的大地割出一些痕迹。 他的眼睛一直平视前方,很少低头,他挺拔的身姿也笔直,同样像一把待出鞘的刀剑。 他和他手里提着的长刀融合在一起,便形成了整体的一道锋芒。 他们之间是很亲,也很亲切的关系,于是,尽管对话少得可怜,可还是存在着。 “赶了那么远的路,累吗?”青年的冷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关切,但是非常不明显,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看得出来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亲近。 左泯霜摇了摇秀首,她秀丽的长发随着这一摇,飘舞了一瞬,又落上她瘦削的肩头。 她伸出纤手,将秀发撩到耳后,她应该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一番动作,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美感。 “你准备怎么做?”她问道。 青年昂了昂头,握紧了一下手中带鞘的长刀。 左泯霜美眸瞥了一下自己的哥哥,便知道对方已经作出了表达。 “你不是说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就是强加给你,也不会去偿还吗?”她道。 她对二人此行所要做的事情是表示没有意见的,可是她还是禁不住问道。 青年眉头皱了皱眉,俊秀的脸庞更显英气。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很不舒服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阴厉。 “那个时候我无法拒绝,”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自己meimei美丽的容颜,“既然你都接受了,那我无法对此作出反驳,甚至否认。” 左泯霜忽然轻轻一笑。 这在她的脸上是很难见到的。 青年却笑不出来,神情愈发冷淡。 …… …… 在神山深处,有着许多白色的宫殿,它们威严、庄严、巍峨、不容侵犯、神圣。 殿宇在云烟之间的影像重叠、交错,天神神辉缭绕,像极了海市蜃楼。 在很多人的眼中,这些就是天上宫阙,当然,这些“很多人”,仅仅是那些神职人员,以及神卫、神骑。 那些奇景,是真实存在的。 在那些高贵的宫殿的背后,常年被云雾遮挡的地方,有一处看起来很简陋的洞府。 神山有许多的山峰,洞府所在的山峰最高,如果处在洞府的位置,可以俯瞰那些本就已经处在云之巅、山之峦的宫殿群。 那样高的位置,如果没有见过那个洞府真正的样子,很能让人遐想连篇,而事实上,那些普通的神职人员确实如此,而且他们也没有资格去往那个洞府。
可是去过那个洞府的人都知道,那个洞府太简陋了,简直简陋到让人忽视,甚至似乎就不应该出现在神山之上。 但没有人敢这么说。 因为那是神宫最最尊贵的地方之一。 天神神辉在洞府的周围化作一道道的光云,常年不散,却代替着阳光,它的光芒,甚至能够穿透云烟、穿透神宫宫殿群,到达神山山腰。 这是照耀天下的某种强烈隐喻。 洞府的四周,甚至方圆几里地之内,看不到任何的神宫之人,哪怕把那些云烟吹散。 通往洞府的唯一山路上,一名穿着白色神袍,明显身份尊贵的人正在缓慢地往上。 从他神袍上的标志,可以看得出来,即使是放在整个神宫之内,他也应当算是个大人物。 可是,以他缓慢的脚步,以及神情、走路姿态中,便可以推测得出,他非常地谨慎、敬畏,以及紧张。 这很让人惊讶,以他的身份,一旦出神山,可以得到万民景仰,山呼海拥,可是在这里,他却显得有些卑微,当然,那是一种尊敬的卑微,而并非某种自贱心理。 在距离洞府差不多有两三里山路的时候,看似无人的山路上,忽然传出一个悦耳动听,但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无事止步。” 那人身形一颤,似乎在心事重重之下,遭受到突兀的话语声,被惊得愣住了。 但是,那个声音消失了,似乎一直在等待。 许久之后,那名神职人员恭恭敬敬地对着看似毫无人烟的山路施了一礼,接着取出一块腰牌,道:“菡韵大神官恭请圣女殿下屈尊。” 说完,他低着头,保持着谦卑的动作,脸上布满了期待之色。 四周一片沉默。 他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说话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感情:“何事。” 从语气上听,那似乎不是什么问句,而其实它就是问句。 那身着白色神袍的神职人员低眉顺眼,但是没有任何的隐瞒心理,回答道:“不知。” 于是,山路上的声音不再毫无感情,而是变得冷漠起来:“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 那人脸色一变,急道:“菡韵大神官那里……” “圣女殿下已经下山,无紧急事件,概不接客。”没有把那人的话语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山路上的女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人面露惊讶之色,圣女殿下忽然下山,怎么神宫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但是,圣女的意志,即使是菡韵大神官,也不敢动摇,所以他恭恭敬敬地再施一礼,便退下了山路。 圣女很少会下山,虽然并非像普通百姓所想的那样只有在圣典上才会出神山,可是也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忽然之间便离开了洞府,他不禁思忖圣女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很快,他便选择性不再去思考这一件事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揣度圣女殿下的圣心,那样子很危险,同时也是一种亵渎,他最最应该思考的,是怎么组织好言辞来告诉菡韵大神官这一件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