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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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西很蔑视生命,那些实力不如她的生命,这是刘义对她的终极定义。 “杀你,不为过。”刘义盯了剩下的两人一眼,身影渐渐淡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年西望向林子深处刘义消失的地方,忽然脸色变得阴森起来…… …… …… 刘义对年西的了解越来越多,这一段时间,他经常观察这个老太婆的动向,计划一些事情,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但是多则生变,他明显感觉到年西似乎知道些什么,也常有试探,他很忌惮。 在修为上,刘义并不能够赚到多大的便宜,年西可以发觉自己,他并没有意外,但这自然不是一个好现象。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刘义最最头痛的一件事情发生了——牛育德回到了小仙宗。 现在,牛育德就在他的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流。 牛育德本来憨厚的小脸挂满泪痕,首次哭泣,在村子里就开始了,陪同的孙护法以及其他弟子百般劝导,才堪堪止住了那些泪水,这几天,他一直沉浸在痛不欲生当中,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过着,要不是杨三娘还在,他都不会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修炼的意义又是什么。 天地君亲师,人人尊之。 父,子。 若是父有罪,大义灭亲,未尝不可,若是父负了子,弑父者有之,但这是少例。 父为子纲,父无过,父是慈爱的,那便是至亲之人,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好用言语来表明。 “刘义哥哥……”牛育德默默流着泪,眼神恍惚,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流着泪,并没有说别的什么,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说不出别的什么。 作为小仙宗的优秀弟子,作为小仙宗往后的支柱,他肩负着不少无形的责任,他不能崩溃,他是父母未来的希望,他必须一心修炼,不想其他,所以第一次哭泣之后,他没有再哭,在孙护法和其他弟子面前,他都表现得很坚强。 刘义面前,他哭了,在刘义面前,他不是什么小仙宗未来的希望,不是什么肩负着巨大责任的强者,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他万念俱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刘义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却是悲苦不堪,他知道,多加言语反而会造成伤疤,让牛育德大哭一场,然后讲一些东西,才是好办法。 现在游悦知道了牛育德是刘义的弟弟,两人的见面,没有人会怀疑。 门开着,外面的风穿进来,竟显得有些寒意。 牛育德没有像刘义想象中的那种大哭一顿,他一直在失神,眼泪缓缓地留下,也没有发出声音,就这么默默流着。 这很不好,那是一种心理崩溃的表现,刘义很清楚这一点,即使以后想通了,习惯了,也会对修炼的心境造成极大的后遗症,整个人生留下阴影,而且是那种致命弱点一般的阴影。 刘义知道,这样的哭,自己沉默对待不会有什么好效果。 “别哭!” 就在这时,刘义忽然一声清啸,那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音功,直击人的心扉,赶走那种万念俱灰。 在牛育德面前,刘义的修为堪称恐怖,他相信自己的手段可以斩出一条光明,但这还不够。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这样失去了生活的向往,失去了修炼的动力,怎样才能报仇?!”刘义继续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牛育德的泪还在静静地流淌,但是本来灰暗无光的眸子却隐隐有了一丝神彩,很是微茫,却不曾磨灭。 “如果你的杀父仇人强大无比,你报不报仇?”刘义问道。 “我必诛之。”牛育德泪痕依在,泪花还在眼眶中打转,却被他坚持住不再淌下来。 “但是……有多强?”牛育德看着刘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在试探吗?刘义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他一直认为牛育德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大了,此时,他不得不提防,难道牛育德怀疑自己知道一些事情? “若是强如绝剑双圣,你还要报仇吗?”刘义的声音变得很沉闷,眼睛里神彩闪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报!”这一次,牛育德的回答极为坚决。 “你心神不稳,这几日浑浑噩噩,没有心情修炼,你怎么达到这样的境界?”刘义面无表情,但是他的话语已经代表了一切,他相信牛育德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他也相信自己会达到这样的境界。 “我知道了,”牛育德擦了擦脸,很平静地走向门口,“我要去修炼了。” 这就要走?刘义有些诧异,但是他也有些满意,牛育德的眼中有那种热切,那种变得越来越强大的热切。 “刘义哥哥,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牛育德忽然驻足,回头对着刘义说了这么一句。 刘义一怔,张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牛育德已经离开。 后边,刘义的神色复杂…… …… …… 这天之后,刘义没有再见到牛育德,他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怎么的,但牛育德不再出现,不再在师门以外的人前出现,听说,他一直在修炼,每日三餐,睡觉之外都是修炼。 不少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 牛育德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对此刘义并没有着急,他知道,对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被激起了。 牛育德如此,张林却不一样。 他来到了刘义的面前,勾肩搭背的,这些举措放在这个世界很少见,也不雅观,但是顺从两个人的心意。
“说吧,找我何事?”刘义不怀好意地瞄了他一眼,问道。 “偷东西。”张林和刘义靠得很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刘义,似笑非笑,老不正经。 “偷东西?”刘义把他靠得越来越近的脸推开,心中有些无语,但是眼神却是有点鄙夷:你又偷东西? “是的,偷东西,”这个时候,张林也是不再勾肩搭背,和刘义离远了一些,对视,“好东西。”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偷东西,你掩护。”张林加了一句。 刘义撇了撇嘴,道:“你许久不来见我,这一来就是叫我做炮灰?” “这不是炮灰,这是英雄,我把光明正大勾引敌人的任务交给你,而我自己则是在暗中做一下恶人,顺手牵羊,怎么样,是不是很够意思?”张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义嘴角一直在抽搐,许久之后爆发:“够意思你个头!” 冷不丁刘义冒出这么一句,但是张林却是早就有所预料,脸皮厚得可以,一点都没有反应,道:“你就说干不干吧。” “不干!” “为什么不干?” “因为没意思。” “不是没意思,因为不敢,所以你不干!” 本来激烈的对话到此忽然停住,这一点让人猝不及防,却又似乎入乎情理之中。 “你要偷什么?”刘义冷静了一下,开始问这个问题。 “手镯。”张林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重,以至于反而周围显得很是寂静。 刘义对这一阵寂静有些不习惯,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自己似乎就被震惊到了,但是他不是很确切自己到底震惊什么。 “就为了一个……手镯?”刘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但他明白现在的样子或许有些傻。 “是啊,就是为了一个手镯。”张林的样子似乎还要傻,这句话他说的云淡风轻,搞得好像他自己也不怎么在意这个手镯一般。 “好吧,这不是重点,”刘义收回那副神态,道:“手镯的主人是……” “明——莱——郡——主。”张林看着刘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但是,张林要失望了,因为刘义接下来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明莱郡主是啥玩意儿?” 要是张林在喝茶,一定会把口中的茶给喷出去。 “天下第一刁蛮郡主你都不知道?”张林用一种看待非人类的目光看着他,“虽然我和你一样,是开挂来到这里的,但是不久后我就听说过了,你……该不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想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