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大阵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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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在持续,不得不说,当年那位前辈在阵法上施加了不少的工夫,它的苟延残喘能力相当之强悍,即使面对神一般的存在,还有一战之力,怪不得老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我要不要去横插一脚?”刘义心有所动,见到这般“大战”,汹涌澎湃,真的想和它们一般,搅动起惊天巨浪,天崩地裂水倒流。 “你现在上去,肯定比它们更早灭亡。”宇文公主丝毫不避讳地打击道。 “那倒也是……”刘义有些丧气,很多时候,羡慕是一种消极心理,比如现在,因为羡慕,所以有那么一丝自卑的色彩。 血光冲天,红云蔽日,道道朱色电芒伴随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力劈而下,整个场面,波澜壮阔,大浪滔天,当然这些场面绝大多数都是那个阵法所引起的,而血色宫殿,飘飘渺渺,起起伏伏,在云之巅,在风之峦,难以触摸,难以琢磨,难以把握,就这么静静地定住扶摇直上的红色光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沉重无比,但又轻盈无影,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难道这座血色宫殿竟是整片万年血沼的力量源泉,所有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它叫人生,你就死不了,它叫人死,想活都活不成?”刘义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惧。 宇文公主的美眸闪过一丝神采,最终却没说什么,欲言又止。 一炷香之后,“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阵法所能承受的力量还是达到了极限,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折磨,如果它真的有灵魂的话,它会这样觉得。 整个阵法鲜红欲滴,那是一种要滴出血来的红色,教人怜惜,又有些不忍直视,从外表倒是看不出来要崩溃的迹象,但是刘义心知肚明,这是事实。 “快往后撤。”刘义提醒了一下宇文公主,两人迅速后移,在距离阵法七八里远处才止步,虽然这也太小心了一点,但也不无道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精神嘛,跑跑路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轰——” 还没定下心来,七八里远外的阵法就爆发了,红色的光芒碎片以阵法为中心,如利箭一般向四面八方喷发,眼前一片璀璨的光辉,叫人睁不开眼睛,大地摇摇晃晃,仿佛地震一般。可以看见远方的血沼迅速被一团团的白气缠绕,而后以惊人的速度结冰,飞一般向外延伸,可见困封阵法外围的杀机有多么霸道,但是后面的形势突然转变,那些结过冰的液体猛地全部分崩离析,化为无数冰粒碎片,弥漫,转而消失在空中,接着开始沸腾! 那是强大的爆炸力量所形成的超高温度,将之前结过冰的液体融化,然后烧热,范围也一步一步扩大,将周围点染成了一片血红色的火海,那场景,蔚为壮观,爆炸的力量向上空猛冲,使得云层都变为了红色,染红了半边天。 刘义急忙招呼宇文公主再次后退,他可不想被波及,万事都有说不定,运气不好就被那个“说不定”给盯上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后来确实证实他的担忧是有必要的,那些光芒碎片直直射了六里多一点的距离才落到地上,其实这点范围对于刚才的威力来说反倒是有些近了。 “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从哪里来,还归哪里去吧……”不知何方,一声苍老的叹息,扣入心扉,叫人心里沉重,心情压抑,但回过神来,却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只是幻觉。 “是谁?”刘义心里怀疑,看了看空中的血色宫殿,它正在渐渐淡化,缓缓消失,再看旁边的宇文公主,只是安静地望向远方的阵法,不为所动,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挠了挠脑袋,也许是吧。 本来的阵法已是强弩之末,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只是后面血色宫殿给予了它足够,甚至超过的力量,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也并非无稽之谈,就这样的后果,还是让两人心惊rou跳。 在远处足足待了半个时辰之后,“要不要上去看看?”刘义提议,都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了,阵法早就不复存在,虽然余威留存,但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花,现在最主要的,是阵法中间到底封印了什么东西? 宇文公主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索,前方之前的温度还在,水汽蒸腾,看不清晰,不知道还有着什么物体留存,万一忽然闪出来两人无法抗拒的,那可就糟了。 见她迟疑,刘义也犹豫了:“要不……再等等吧,明天?” “向前看看。”宇文公主静静地道,那种话语的平静叫人心里安宁,那是一种已经确定了的回答。 “好吧。”刘义表示同意,路是自己掘出来的,现在反而不敢走,岂不是笑话? 本来存在的东西一下子就不见了,多少让人心里有些芥蒂,看看如今的满目疮痍、荒败,倒有一点凄凉、寂寥的气息,在这个只有两人的世界中,感觉会更加明显。 烟雾袅袅,放出的神识在这个世界中也被影响了,探不出多远,两人只能依靠依稀的视觉情景判断是否安全,心里没有底,为了自己能够出去而破坏掉一个不知道封印了什么家伙的大阵,总的来说是做了亏心事,心虚,要真有一个恶魔,他也不会念在多亏两人放之出来而不下杀手。 “温度还是有些高啊。”刘义身上直冒汗,现在是初夏,本来温度就会是一个往上的趋势,这里越靠近液体沸腾得越严重,所以越往前流的汗也越多,再看看血红色一片,倒还真有点火海般的感觉。 宇文公主心中暗暗叫苦,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子,只是可惜身处这般地方,也只能将就了,出的汗越多,她也就越难堪,但有强力的白光笼罩,圣洁的气息阻挡周遭,也总比刘义好得多,刘义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很脏,老是被人追杀不洗澡习惯了,再脏点也没事。 不知道行走了几里地,总之前面远处是爆炸的中心,现在就已经吃不消了,再往前的话只会越来越糟糕,相互看了看,两人会意,逆流而上有的时候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先退步才能逆袭,现在可不是一往无前的好时机,时间不早了,爆掉一个大阵法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虽然真正的决定性作用不在两人这儿,所以早些休息为上。
一退再退,在这里完全不能够安心加安全地休息,还是回到之前的地方吧。 这一夜都过得很不平静,空中奇异的红光久久不肯消散,就像不肯安歇的灵魂,在为之前的光辉,之前的荣耀所不甘心,为自己最终的命运所愤然,远方也和往昔所不同,到处弥漫着不肯消散的红雾,照理来说之前表明这些液体不是荧光的,现在不知道为何转变了性质,但这也在情理之中,许多有害物质恰恰是荧光的,刘义不由得用以前的所谓“科学”解释。 奇异的颜色,诡异的天空,构成了万年血沼今夜魔幻一般的世界,那是一种美,但也是一种恐惧,一种红莲地狱般的恐惧,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因为人们对它的未知,因为它的不可解释,它才会变得可怕,比如:死亡。 失眠,无法入睡,看着旁边静静而立的宇文公主,刘义不禁浮想联翩:不需要睡觉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入梦乡的,总之今夜的梦,很是美好,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过去的过去是这样的,那未来的明天呢? 梦中,刘义背着书包,静静地骑着自行车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到处静悄悄的一片,没有其他的人,更没有恼人的汽车,这种安静,并非鬼魅,是一种很自然、很和谐的安静,叫人心里放松的安静,阳光洋洋洒洒的撒向人间,枝头上鸟儿在歌唱,那是春天般的诗意味道,而事实上刘义也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季节,或许,真正的亲近自然,你是不会给它定义它都没有承认的季节的吧? 指尖划过和煦的微风,泥土里残存着青草的味道,停在路边,俯下身去,抓一把在手里,那是绿色的光辉。 刘义是带着微笑醒过来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时间还早,宇文公主美丽的倩影映在眼里,不知道她又怎样经过了又一个漫漫长夜,总之,虽然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这不是自己的生活。 “变好了?”忽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身处万年血沼之中,周边才没有什么鸟语花香,泥土青草的味道,不过和煦的阳光倒是有的,既然看得见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那就说明空中已经没有红云,恢复到了往昔平常时刻的状态,说不定地上也好了,想到这里,他一阵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