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谧夜郁香翻覆雨 鏖战之夕云雾稠
夜,静谧的暮夜;香,芍药的馨香。窗棂边飘散着阵阵幽香,氤氲在月sè之中的夜,总是令人陶醉。 木屋之外,虫鸣花香,点缀着这“镜湖居”的幽静,大自然之美,皆是这般天人合一。 夜,是幽静的;人,是沉默的。月,是皎洁的;风,是清爽的。金世义,惊愕神sè;芍药,柔情脉脉。 如此良辰月夜,如此情意绵绵。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芍药水汪汪的眼眸,凝视着金世义。 金世义沉思一会,“芍药,我为你做的,从来没有期许你什么回报,因为这是我亏欠你的。我明白在你青chūn芳华之际,我辜负了你的感情。” 他缓缓地走到窗棂,举目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玉盘,心中甚是惆怅。 芍药一袭乌黑的秀发,宛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披在香肩上,缕缕清香,弥漫在这美妙的月夜之中。 她微微地依偎入金世义的怀中,伸出了玉手,轻轻地搭在金世义的嘴唇上,“什么都别说了,要怨恨的,只怨恨倾城夫人这个老妖妇,是她断送了我的青chūn年华。往事不堪回首,何不珍惜今朝呢?” 金世义丹田之处油然而生一股热气,灼烧般的火热,让他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芍药……” 他缓缓垂下头,嘴唇封住了她的朱唇,舌头探进檀口之中,撬开了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的口腔内,与她的香舌绞缠在一起。 芍药吐气如兰,鼻息加重,娇躯扭动,头脑一片空白,香舌吸吮着甘霖,久旱之下,却逢,此番正是自然之唯美。 两人尽情地热情拥抱、亲吻着对方,不多时。金世义拦腰抱起芍药,走向那帘幔遮盖之下的香床,将芍药平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尘封三十余载的。 唯美的白皙肌肤玉体,不得不惊叹巧夺天工之惟妙惟肖。造物者竟是这般匠心独运,雕塑了这完美的艺术品。 金世义惊呆了。瞳孔放大。丹田处,更是热气萦绕,他忘乎所以,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压在了芍药的上,霎时之间。纵马沙场,枪来剑去,一番驰骋…… 那一夜,竟是沉睡多年情感的唤醒。那一夜,竟是一夜风雨飘摇,那一夜,木屋内黯然,那一夜,chūn意盎然。 一切在东方的天幕放出鱼肚白,他二人才沉沉睡去,rì上三竿,和煦的阳光泼洒大地,就好像是从天幕铺展开来的金缕衣,让宇宙大地披上一层薄纱似的金装。 “世义,今后,你有何打算?”金世义、芍药一夜激战,rì上三竿,依旧躺在那温柔乡中,芍药玉手轻轻地抚摸着金世义的胸膛,柔声问道。 金世义慨叹一声:“如今天下,战乱不堪,身为江湖侠客,却是无能为力。经过这些年的思索,我想作为侠者,理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芍药“嗯”了一声,那温柔的呢喃燕语,如同温顺的羔羊,“龙啸奉与倾城夫人一定会揭竿而起,倾城夫人安排我多次保护元顺帝,其实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龙啸奉表面上,是为武林盟主,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败类。这样的人,坚决不能让他统治天下。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阻止他。”金世义眼中抹过一丝坚毅神sè。 芍药有几分担心,“龙啸奉yīn险狡诈,我们该如何阻止?” “如今中原逐鹿,形势已经颇为明显,朱元璋之军队可谓势如破竹。素闻朱元璋礼贤下士,任人唯贤,颇有几分君王之相,我想竭尽全力,去支持他的军队取得天下。你说好不好?”金世义心中早有了主意。 芍药吟声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今后,我都不会和你分离了,谁也不能把你我再分离了。” 金世义心中一热,翻过身,压在芍药身上,嘴唇深深地吻向了她的檀口,芍药没有拒绝,闭着眼,主动地回敬着。 不消片刻,木屋内又是一片chūn意盎然…… 金世义回忆着与芍药这一路走来,此时已经站立在了朱元璋的军营之中,他看出军师刘伯温对芍药有所质疑,乃是笑着说:“素闻刘先生神机妙算,今番金某与贱内前来投靠朱主帅,确实是为天下苍生。” 刘伯温淡然一笑,“白衣剑客金世义,果然名不虚传,好,既然是如此,全凭明公指示。” 朱元璋心下对金世义有几分敬慕之情,“若得金大侠贤伉俪相助,对朱某乃是如虎添翼。若是天下义士皆来归顺朱某,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金世义点点头,“确实如此,怎奈如今天下武林正派,在龙啸奉的魔爪之下,早已是乌烟瘴气,何谈正道?” 刘伯温亦是敛容道:“正道覆灭,魔道滋生,江湖之中,究竟何人能够力挽狂澜?” “先生所忧虑的,正是金某所担心的。据说红巾军主帅刘福通乃是被江湖人士‘金钱杀手’聂谷所杀。若然江湖人士干涉这天下江山,更是纷繁复杂。”金世义嗟叹道。 朱元璋顿首同意,“汉王陈友谅受武林盟主龙啸奉控制,此股恶势力,若是不断蓬勃发展,加上身怀绝技的武林正派人士。想打败他们,简直难上加难。” 刘伯温沉思了一会,忽而问:“某听闻江湖上,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迅速成长,殊不知,他今番身在何处?” 金世义笑着说:“楚贤弟据说已经南下江南,但具体身在何处,金某却是不得而知了。” “楚皓天?”朱元璋头脑里浮现了那个青年影子,一双漆黑的眼睛,一张冷峻的面庞,一把漆黑的重剑,一只漆黑的酒壶,“一说起青年楚皓天,我在担心,若是他被心怀不轨之徒加以利用,恐怕江湖之中,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金世义坚毅地说:“绝无可能,楚皓天乃是金某结拜义弟,我了解他的个xìng。虽然表面酷冷,但是却是义薄云天,古道热肠,是一位侠义之士。” 朱元璋还是有几分忧虑,“我听说,与他一道的乃是魔教洛神宫宫主沈婉月,这个蒙古后裔女子,修炼的皆是邪魔外道武功,心境定然歹毒。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
刘伯温微微捋了捋胡须,笑着说:“明公所言差矣,某隐居山野,与楚皓天有过一面之缘,此子果真是侠骨柔肠,若是我没预测错,江湖这番风云,恐怕还得他来力挽狂澜。” 朱元璋点了点头,“的确,他三番五次的救过我们,倒也是侠气冲天。” “至于沈婉月,听说她不过是为了复仇,仇恨冲昏一个人的脑袋,没准做出一些出格之事。”刘伯温继续沉吟说道。 金世义微微一笑,“其实,无论是楚皓天,还是沈婉月,这二人大可放心。他二人皆是侠骨丹心,不忍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若是有何为难,说不准他们会出手相助的。” 芍药沉思道:“有一件事倒是值得我们注意的。” 众人皆是望着芍药。 芍药扫了一眼众人,喃喃地说:“在倾城山庄里,还有我的忠心耿耿的侍婢,她们rì前飞鸽传书,说‘金钱杀手’聂谷、蝶舞皆投靠了龙啸奉,这样一来,龙啸奉如虎添翼,更可怕的是,听说聂谷、蝶舞武功jīng进不知多少,皆是使双兵刃,极其可怕。” “‘金钱杀手’聂谷学了天荒魔宫魔尊的yīn阳八荒魔功,倒是值得留意。而蝶舞不过是武功平平,不足为惧。”金世义自信满满地说。 芍药摇摇头,“世义,这一路忙着赶路,我忘了告诉你,其实,蝶舞的武功早已是今非昔比。她练就了凤舞御阳神功,而且,包括聂谷,都练成了左手御yīn,右手御阳。” 金世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低沉地说:“左手御yīn,右手御阳?” “不错,据我那名侍婢说,聂谷左手使流星锤,右手使干将宝剑;而蝶舞左手使乌金软鞭,右手使莫邪宝剑。”芍药进一步阐述道。 众人听后皆是愕然神sè。 “如此说来,聂谷、蝶舞绝对是极可怕的对手。”金世义头脑中像是浮现了这幅画面。 朱元璋心中升起一层yīn霾,“汉王陈友谅更是cāo练军士,可谓是训练有素。难道鄱阳湖之战,我军注定溃败?” 刘伯温泰然自若,成竹在胸,“明公切勿困扰,敌方虽是强大,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这不,白衣剑客金世义贤伉俪前来相助,两军对峙,攻心为上,何足畏惧?” “先生真有把握?”朱元璋凝眉盯着刘伯温。 “此天机不可泄露,明公只需沉着应战,其余的交由上天决定吧!”刘伯温话语中蕴藏玄机,让众人皆是参不透,但这样说来,倒也能够从绝望之中期许一丝希望。 世事难料,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谁又能够洞悉一切呢?若是执意纠结,岂不是让心中疑团满布,心中yīn霾,眼界浑浊,恶xìng循环,何谈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