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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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愿意被她知道他在担心她,便语气闷闷的说:“同意就同意了,如果你意外,那就算了。” “不,不意外,我很高兴。”顾暖急忙握着他的手,将头靠到他的肩上。 不知怎的,凌寒就那么心神一荡,肩膀上的女人发丝传来淡淡的馨香,不浓却很诱人,引得他莫名一阵悸动。 他勾起她的下巴,就那么吻了上去,两人都有些意动,刚好已经进门,他动作略有粗鲁的将她抵到墙壁上,狂热的吻激烈而缠绵。 他很少主动,主动一次就是热烈狂野的,虽然有些疼,但顾暖很喜欢,她热烈的回应着,唇舌交缠,将彼此融入骨血。 室内的温度很快攀升,凌乱的衣服散落的都是,他力道很大,她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被连拖带拽的弄进卧室,然后丢到床上。 一场持久而激烈的爱事在室内进行着,许久。 黑子坐在车上,看着两人在车上互动,她眼神迷离的望着凌寒,眼中只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再无其他。 他点燃一支烟,默默的吸了一口,然后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因为她不喜欢烟味儿,他没有抽过烟,连抽烟都没学会。 也许,女人都喜欢抽烟的男人,姿势优雅,形象很酷,很撩人。这么想着,黑子便又抽了一口烟,这一次,有些许习惯了,原来,什么都可以习惯。 你原先不喜欢的,现在可以学着喜欢,原来喜欢的,也可以学着戒掉,只是,一个习惯戒掉通过毅力和恒心就行了,对一个刻入骨血的女人的爱可以这么容易戒掉吗?他很怀疑。 然而,必须戒掉。 黑子在临海别墅的院子里呆了很久,一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天上星辰遍布,他们一直都没有从屋里走出来,可以想象的出屋里的热烈程度,明明早该习惯的,为何心里还是这么苦涩? 他又呆了一会儿,这才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凌寒今天格外热情主动,完事之后,还抱着她去浴室,细心的帮她清洗,感受到他的温柔和体贴,顾暖捂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和卑微的开心。 之前,两人在一起是,凌寒也都很疯狂,是那种报复性的疯狂,每次完事后,她的身上总是轻轻浅浅的淤痕和伤口,这次他依然狂野,抱着她沐浴时,视线扫过那些淤痕,眸光忽的一缩,一丝懊悔淡淡的涌出来。 他太过分了,竟然把她弄成了这样。 他掬着水淋到她的身体上,然后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些伤痕,然后轻声问:“疼吗?” “不疼。”顾暖有些受宠若惊,自从重逢后,他每次对她都没有什么好态度,不恶声恶气就不错了,何曾有过这样关怀的表情?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而又欣喜,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去沐浴,然后心疼的问她,疼不疼? 疼啊,撕裂般的疼,可是,就算身体再疼,把自己交给他,她也是开心的,喜悦掩盖了那种痛楚,她喜欢那种感觉,被他疼惜宠爱的感觉。 “对不起。”凌寒眸光蓦地一缩,俊脸难得的有些腼腆。 “不要说,没关系。”顾暖伸出纤纤玉指,捂住他的唇,他的唇软软的,带着一些烫意,她被烫的想要缩回手指,却被他握住,然后凑到唇边,吻了吻手指。 “凌寒——”顾暖有些哽咽,清泪流下来,“你想起什么了是吗?” 凌寒怔了怔,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温存的动作,明明很厌恶她的不是吗?他像被烫了手似的甩开她的手指,然后站起来,狼狈的转身。 “你先洗着,我出去了。” 浴室门关上,顾暖把头埋入双喜,闷声哭了一会儿,然后抹干眼泪,恢复了一贯的镇定淡定。 凌寒坐在沙发上,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几根吸尽的烟蒂,手中捏着一根,蓝色的烟雾袅袅的升腾到空中,形成一个个蓝色的烟圈,然后慢慢消散。 他已经在这里吸了很久的烟,脑子里始终是她刚才哭泣的样子,哽咽的样子,惊喜的样子,失望的样子...... 他觉得简直疯了,竟然被那么个恶毒的女人迷惑了心神,觉得她有些可怜可爱,或者可人疼? 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靠在沙发上,眼神迷茫,像是在想什么,脑子里又分明什么都没想,不过,他很肯定,最近一段时间,他想夏雪的时候越来越少,反而是顾暖这个额恶毒的女人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很担心自己就此沉迷于她的美色中,却又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感受一天天不同。 顾暖趿拉着拖鞋出来,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裙,胸口开得很低,露出她白皙的胸口,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峰峦。 她的肌肤属于那种很敏感的类型,淤痕很难消散,与她那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听到动静,凌寒转过头,视线刚好落到她凌乱而滴水的发丝上,然后往下,是她性感清亮的着装,还有那裸露的白皙的肌肤,绽放在白皙肌肤上的朵朵暧昧之莓。 嗅到空气中刺鼻的烟味,顾暖不自禁的蹙了一下眉头,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夜风习习,顺着窗户吹拂进来,驱散了浓郁的香烟味儿。 “吸烟不好。”顾暖走过去,从他嘴边将剩下的烟圈夺过来,掐灭放到烟灰缸里,如果换了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因为她怕凌寒生气。 她每天卑微的讨好他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让他生气?尽管不喜欢他吸烟,可还是强颜欢笑的面对那一屋子的烟味。 现在不同了,凌寒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微变化,这样的变化壮大了她的胆子,让她想要尝试一下挑战他的耐性和忍耐极限。 凌寒手中的香烟被夺走了,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烦躁的抓抓头发,从沙发上取了一小块薄绒毯披在她肩上。 明明是担心她着凉,做了关心的动作,嘴里却是冷嘲热讽:“穿那么少勾引谁?刚才还没喂饱你吗?小sao货?”
他总是这样恶毒,或者说,他的恶毒从来都是只对她一个人的,别人怎么看她无所谓,他这么说她,她就有些忍受不了。 可是,忍受不了又怎么样? 顾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转身去了卧室,脚步有些踉跄,背影狼狈不堪。 本以为又是一夜难眠,不知是因为做了好梦的缘故,还是因为洗澡了舒服的缘故,她竟破天荒的睡着了,睡得很沉,连凌寒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凌寒在客厅僵坐了很久,然后才进了卧室,看到的就是顾暖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凌乱而潮湿的发丝散在被褥上,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清减了,显得瘦弱而动人。 他走过去,手指碰到她湿漉漉的发丝,眼神闪动,本想睡自己的觉不管她的,可脑海中又莫名浮现出她凄楚而绝望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取了一块干毛巾,细致的将她的发丝包进去,擦拭,直到擦干。 听说,头发潮湿睡觉对身体不好,容易邪气入侵,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她的。 不过,他不认为这是对她的爱情,小猫小狗养的时间长了,还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日同床共枕,做着最亲密的动作,他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绝对对她狠不下心。 顾暖做了一个美梦,十七岁那年的凌寒回来了,牵着她的手,带她去野外踏青,她在湖边洗头发,他用干毛巾给她擦干,动作轻柔,好温暖。 醒来时,还是一场空。 身边早已没有了凌寒的踪影,床铺都是凉的,说明他已经起床很长时间了,她慢慢的爬起来,梳妆完毕,穿好衣服,默默的坐在餐厅里,吃了个简单的早餐,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手指触摸着那个熟悉的号码,琢磨着是否要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去了哪里。 谁知,还没等她拨通电话,他那边就先来了电话,声音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顾暖,省里要我们立刻出发前往Y省,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去。” 顾暖怔了怔,就要出发去配合公安缉毒了吗?说起来还真是可笑,从前,她是黑道女头目,对警察是能避多远避多远,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配合着警察办案。 如果不是此番夏雪回去,她担心夏雪和凌寒旧情复燃,又担心边境毒品走私的毒枭太过丧心病狂,怕凌寒会遇到危险的话,她是不愿意去的。 凌寒没有立刻听到她的回信,便烦躁的松了松领带,不耐烦的问:“你到底去不去?” “去,等我。”顾暖知道,此时凌寒是在公司里,公司有许多事务需要交付给黑子和冥天做。 此番去缉毒,她不可能带他们两个去,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究竟是去做什么,就让他们以为她是和凌寒去度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