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可逾越的A－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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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柳夏提起这个要求，其实本来是想挖苦挖苦那个刚才让他出了个小糗的东条希同学，但是没曾想到却是让洵濑绘里无意间咬了钩，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看着绘里那迷茫的小脸，柳夏心底好不容易生出的几丝玩心也全然消散不见，他望了一眼南理事，而对方则是对着他轻轻一笑，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见此，他心底顿时有数了。 “好了，洵濑绘里同学，那么关于校园偶像这件事，我认为就到此为止吧。” 柳夏淡淡的说着，轻描淡写。然而这对于绘里来说，却无意于晴空霹雳。 而此时，绘里方才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可是学校的理事，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和对方顶撞……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发白。绘里下意识的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身边自己唯一的朋友东条希，然而希同学却也只能叹息着摇了摇头。在音乃木阪，理事长一向是说一不二的，纵然是教师也不可能拥有决定着什么的权利，因为常年没有除了理事长之外的权威存在，哪怕是心思细腻的希也是在刚才无意间忘记了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理事很容易就能让两人的企划夭折。 “柳理事，我对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道歉……” 绘里见希也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咬着牙道歉了。虽然说她只是个学生会会长，但是对这所学校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见到音乃木阪在自己刚一毕业就废校的场面…… “你不需要道歉，洵濑绘里同学。”柳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一板一眼的说道：“你没有说任何出格的话语和举动，但是关于你们所言的校园偶像一事，我仅代表我自己的立场表示反对。” 校园偶像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满地都是。自己所看好的那个小姑娘身份还没搞清楚呢，这就有人来抢生意，柳夏当然要动用权利拦截下来了。 不过，洵濑绘里这个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和他不是很合得来，但是不管怎么讲，她的外在条件非常优秀，柳夏不介意观察观察她，如果她确实有几把刷子到时候再说。反倒是这个叫东条希的小姑娘柳夏是势在必得，刚刚那个感觉不会错，这个叫东条希的女孩子肯定拥有极大的偶像潜力，如果培养好了绝对能够和当初所遇到的那个橘发少女成立个组合，这个组合未来名字柳夏甚至都想好了，就叫凤凰传奇。 不说柳夏这边绘画的未来蓝图究竟有多美好，且说两个女孩子在听了柳夏斩钉截铁的话语后，希还好，但是绘里却是有些不甘的咬住了下唇。心中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偏要和理事一争高下结果闹的现在这个场面，她不由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南理事那边，希望能够得到这位理事长的支持。 在这边从头到尾都一句话没说的南理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绘里向自己求助，她却是并没有安慰这两个在柳夏那里碰了个钉子的小姑娘，反而摇了摇头。 “我认可柳理事的说法，一时脑热造成的冲动不会改变现状，反而只会变得更糟。音乃木阪是学校理事会的事情，作为学生会，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股精神用在学生会的建设上。” 如果说柳夏的否决只能算是一个钉子的话，那么南理事的拒绝可以说直接拦腰截断了学生会两人的计划，绘里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抱歉，理事长，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是我不认可理事长您的话语！” 绘里一开始的语气还算好，看样子是打算敲退堂鼓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到后面却是忽然话锋一转，脸上之前的神色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哪怕我们是学生会，我们也依然是音乃木阪的一员！所以我们依然会坚持为学校寻找其他解决危机的方法！” 东条希赞同的接过了绘里口中的话语，同时补充道：“但作为学生会的我们也会恪守自己的职责，希望理事长能够同意。” 这两个女孩子还真是固执的好笑，看着她们俩直接舍弃了自己，打算全心全意走理事长路线，柳夏心底感觉蛮有趣的。而南理事显然是早就领会到这两位的固执，她只是对着柳夏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便又侧过脸来语重心长道：“作为理事长，我很高兴学生会能有这样的觉悟。但是你们毕竟还是学生，学校究竟该如何应对这次事件我和柳理事自有决断。” 南理事一席话说完，相当于间接的否了这两个女孩子接下来一切可能出现的活动。听出了这一层意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纵然是一直以来脸上都还算淡定的希同学也难免露出了黯淡之色。两个女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的理事长，我们知道了，我们会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情，对您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眼看这本来应该是一次很好的方案，如果绘里的嘴在灵巧点说不定就成功了。可惜啊可惜，谁让两人来的不是时候呢？刚好碰上了柳夏。 “没关系，你们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 话说到了这，显然也是差不多该结束了。绘里和希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作为间接性凶手的柳夏却是没心没肺的，坏了这两个女孩子的好事后，房间里很快就又剩下了南理事和他两人的身影。 “那么柳理事，您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打算么？” 说实话，南理事也蛮好奇，为什么柳夏会直接拒绝学生会的两个女孩子。如果当时柳夏对两人的言语间稍留余地，南理事对她们的回应必然也不会这么坚决。毕竟从她的角度来看，绘里和希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别的学校的校园偶像她也见过，好像也不过如此吧，至少在她看来，那些校园偶像比起自己学校的学生会长在长相上还是稍稍差那么一点的。 “确实有另一番打算，只是还有些不成熟，需要一些时间”柳夏含糊的掠过了这个话题，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作为音乃木阪的理事，我应该有权了解一下音乃木阪目前的财政和现状了吧。” 南理事眼眉一挑，紧接着捂嘴轻笑道：“当然了柳理事，这是您的权利。” 虽然南理事待人和善，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但是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如果柳夏不主动提这回事，说不定她就直接忽略过去了。虽然说之前因为划股而做过价值评估，但准确的财政可说不得准，谁知道今天如果不问，明天问又会少多少钱，这都是不好说的 当下，南理事便打了个电话通知了学校内一些个部门中的重要职员开会，而柳夏也和她一起前往了会议室。 音乃木阪毕竟依然是个高校，虽说说是个濒临废校的学院，但毕竟要废校也是两年后，两年里的人事变动多了去了，因此这所学校的管理层还算和谐，并没有一些濒临倒闭企业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当然这里面也和音乃木阪的女校制度有关。 女子学校，学生自然全部都是女孩子，但是要知道，音乃木阪不仅仅学生是女孩子，就连职员管理从上到下也都清一色是女性，这所学校唯一的雄性生物恐怕除了学院后面的动物，恐怕就是站在安保室里呼呼大睡的年轻人了。 刚一踏入会议厅，柳夏顿时感觉满屋子的女性香水味道扑面而来，他连忙站稳了自己的身子定睛一看，只见眼前这间面积不大不小的会议厅里面整整齐齐坐着的全部都是身着办公制服的女性。他才一进屋，顿时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 有点尴尬。 看着眼前这群女人们或冷或热的视线，柳夏隐隐感觉有些额角留下了几丝冷汗。任谁被一群女人的视线紧盯都会感觉不自在，更不用说眼前这一群质量参差不齐的女人了…… “好了柳理事，请进吧。” 看着门口进退两难的柳夏，南理事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幸好她及时的替柳夏解了围，只见柳夏用拳捂嘴轻咳了一声，紧接着他便开启了屏蔽模式将自身的尴尬全然屏蔽在了身外，脚步走向了会议桌南理事身边特意为他空着的位置。 “诸位，在今天的会议开始之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先生。” 会议一开始，南理事长满脸的微笑立刻淡了下来，她咳了一声，随后站起了身子摊开手掌指向了柳夏的方向，而柳夏也应声站起了身子，一身昂贵西装的他此刻颇有威严的对着在场所有人微微点了点头。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柳夏。” “从今天起，柳夏先生将会是音乃木阪的理事会成员，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场的每一位都能和柳理事建立起良好的友谊。” 南理事介绍着，紧接着带头鼓起了掌，而下面也配合着响起了一阵还算热烈的掌声。 今天的柳夏原本只是为了谈合同所以才穿这一套，但是没曾想到的是这个合同签得却是异常顺利，不过是一上午的功夫，自己就从一个跑龙套的演员，变成了一所高中学院的理事……还真是有点人生如梦亦如幻的感觉。 理事作为高层管理，就要有个高层的样子。看着下面莺莺燕燕女人们的眼神，柳夏自然不可能和这群员工们鞠躬谄媚。见掌声差不多了，他适时的伸出手向下压了压。 “我个人对于学院管理并没有独到之处，只是为人还算和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柳夏后面在说什么，其他人已经听不进去了，她们的脑子里只回荡着柳夏所言的一句话那就是‘我为人还算和善……’ 拜托，下次再这么说之前，先把你脸上那仿佛别人都欠了你一千八百万一样的表情摘掉啊！如果想塑造个严厉的领导，就不要在说这么能够激起人们吐槽欲望的话语啊！ 看着那个满脸严肃口中却在侃侃谈着一些年轻人理念的柳理事，在场的诸位，心中不由的对音乃木阪的未来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而南理事也只能摇头苦笑。 …… 和这所学校周遭的部门大概的认识了一下，柳夏最终得到了一个‘音乃木阪还算完好’的这个结论。虽然在外面总听说音乃木阪三天两头有人辞职，但目前来看，重要的职位上依然有人接替，学校在维持正常运转上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再开完了一个简单介绍的小会议后，柳夏也算掌握了这个学校的现状。音乃木阪在财政方面濒临赤字，但也只是濒临，现状依然是黑字。私立学校这个东西盈利点很独特，三言两语说不清。总而言之，按照目前的发展来看，音乃木阪的发展情况表面上很良好，但实际上已经是千疮百孔。而这一切的最大原因都出在生源枯竭的问题上。 ‘生源枯竭……’ 从档案室里出来的柳夏出乎意料的没有去思考关于自己的偶像计划，然而随便走进了一个空教室里思考起了关于学校的问题。 不论怎么讲，现在的他也是音乃木阪的理事，这个学校的高层之一。尽管这只是因为偶像计划附赠的东西，但这也是他花了真金白银大价钱买来的，他没理由不为这所学校思考。 就目前来讲，音乃木阪没可能在宣传上与UTX还有松果高校一较高下，更别提UTX更是打出了最强校园偶像这张牌，所以说如果想要解决这个生源的问题，只有出奇招。不同于公立学校有政府扶持，私立学校之间的竞争是极其激烈且残酷的，一个地区的蛋糕就那么大一块，想要分多还是分少就看有没有手段。 在此之前，不论是南理事本人还是南父，都缺少那股使用手段的魄力，这或许也和音乃木阪的糟糕处境以及和办学理念的冲突有关，但就现在来看，音乃木阪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改变。除非说，南理事想用爱发电，用爱招生。否则音乃木阪是没可能生存下去的。 柳夏靠在阳台边，望着窗外的洋洋洒洒的樱花。一股微风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吹拂在了他的脸上，带来了阵阵柔和的触动。 ‘偶像计划，毫无疑问就是目前唯一能够使出的奇招。’ 柳夏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 刚才，他通过档案室里已经了解到了一切自己想要了解到的信息。他找到了那个叫穗乃果的女孩子，同样也找到了那个叫矢泽妮可的有趣小姑娘。 ‘高坂穗乃果和东条希……矢泽妮可和洵濑绘里’ 脑子里闪过四个女孩子的音容笑貌，柳夏隐隐感觉有些压力。 他非常看好前两个女孩子的潜力，而后两个女孩子虽然没让柳夏抓住那至关重要的一点，但在容貌与外表上，她两人同样不逊于前者，但是要知道，作为音乃木阪的竞争对手，想要在校园偶像这条路踏出未来，首先要打到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四都的UTX……可是想要打败那三个被称为A－rise的女孩子，何其容易？ 一个大BOSS就长在身边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柳夏比谁都清楚她们三个真正的实力，这三个女孩子算是自Miku之后柳夏的第一次大发现，虽然她们必然是不如Miku的，但……却也不是目前尚且稚嫩的穗乃果她们能比的。 诚然，穗乃果她们身上拥有着作为偶像最重要的萌点和潜力，但是在大的潜力，也要有时间把它转化为实力，否则再怎么样也只能被埋没。柳夏心中隐隐有一个预感，穗乃果和东条希……就算是退一步来讲，算上矢泽妮可和洵濑绘里，哪怕是把她们四个人的潜力全部挖出来，也很难和A－rise匹敌。 A－RISE虽然不是柳夏亲自看着成长起来的，但是他却一直很关注这三个孩子的轨迹，她们从默默无闻的学生变成如今的至高校园偶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只需要一个契机，她们就能够完成柳夏原本的计划，抱着整个日笨中学生粉丝群体踏入娱乐圈。柳夏不信UTX没发现这一点。 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柳夏一直从未真正担心过他们，可就在刚才收到的一个消息引起了他的担忧。 柳夏微微的皱着眉，将手机从口袋中取了出来，按了下中键，手机屏幕顿时亮了。 “2015年5月15日 #翼殿毕业后会退出A－RISE吗？# @A－RISE后援会总部：翼殿的毕业考试确认延后！抽泣抽泣……真是太好了！翼殿又有时间能多陪陪杏树酱和英玲奈酱了呢！泪流满面……(哭泣)(哭泣)@绮罗翼@统堂英玲奈@杏树酱@UTX女子高中学院” 想要了解某人的第一动态，推特无疑是最好的地方，这个关注高达数十万的推特算是半个官方消息渠道，他们所发布的消息一般真实性非常大。 绮罗翼的毕业考试被延后了……这里面如果UTX没有什么目的，柳夏打死也不信。 柳夏原本对于A－RISE的存在很乐观，毕竟虽然她们很强，并且蝉联了LOVELIVE的冠军，但是要知道，作为带队的绮罗翼已经高三了，校园偶像不存在于大学校园这是定理，穗乃果她们这些孩子还小，年龄优势摆在那里柳夏有信心在A－RISE脱离校园后的这段偶像空白期里急速让穗乃果她们成长起来扛过A－RISE的大旗。 但是，现在来看，他隐隐有点担心了。绮罗翼这三个孩子此刻就像大山一样横在他的计划前，如果一切按照预定的角度来讲，她们自行解散或者转型的话都好说，就害怕UTX女子高中学院在搞什么手段，先不说音乃木阪的校园偶像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UTX要真的做出了什么大动作，柳夏可真是要掂量掂量。 ‘失策了失策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有些沉重。他可是把翻盘的机会全部放到了音乃木阪上，虽然说就算失败了，手里还有点资本的他以后也能再找机会，但是这次投资的钱对于他的偶像复兴计划却算是没什么用了。千算万算，却忘记了来自背后的黑手，此刻的柳夏也只能把希望放在穗乃果他们身上，希望这几个女孩子能挣点气，纵然不能和A－RISE一较高下，也千万别被人打的连预选赛都进不去。 只要过了预选，想要晋级的手段其实很多，哪怕是总决赛，想要刷刷手段也不是做不到，但唯独预选赛有点困难……它算是唯一一个需要真刀实枪拼实力的阶段。 柳夏将手机收了起来，同时隐去了脑子中杂七杂八的担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些个女孩子聚集在一起，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心里这么想着，还没等柳夏有所动作，这所教室的门却是被忽然打了开来。柳夏下意识的一回头，目光恰好与突然入门的对方触碰在了一起。 蔚蓝色天空的漂过一片云彩，正午和煦的阳光伴随着消失的云朵冒出了自己的头来，也不知今日的光辉是何时遗弃在角落的暗淡，它轻轻的穿过了层层树叶，带着不断摇曳的圆形光晕照射在了柳夏的身上。 被窗台的阳光映了半边身子的柳夏保持着转身的姿势，而那忽入此处的少女却同样愣在原地。 她似乎是被什么惊住了，一双紫色的双眸闪烁着疑惑与好奇的光芒，乍然一望，那眸子似星空般深邃。可若仔细望去，却又发现那眸子浅兮如溪，盈盈既破，光华不过止水，浅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