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脱衣服,开什么玩笑!
“夜瑾,给。”夜倾颜把刚刚到的那杯酒递给夜瑾。 “谢皇上。”夜瑾一愣,反应过来立刻道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夜倾颜看着眯眼偷笑的九歌,无奈一笑,他家九儿,什么时候变得爱想这些。 “没事,夜瑾。”收起微笑,假装正经“来,过来坐。” “王爷,这不合适。” “奥。”九歌默默的盯着夜瑾手中的酒杯。 夜瑾不自在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自己坐了下来。 裴行鸢一早就出门了,自小到大一直待在勿忘岛上,一直被告诫外面有多危险。现在溜了出来,才知道老人们就喜欢瞎传,外面的世界,才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危险。 他出岛后,一直有人穷追不舍,后来跟着王爷,大街空无一人。现在,终于可以到处玩玩了。 水映月蔫蔫的趴在竹园的草地上,竹影斑驳的洒在身上。 竹韵在旁边气定神怡的画竹子,最后一笔落下,放下毛笔,看了眼似被霜打的茄子般的少年,继续铺开白纸,“闲得慌就去找锦之玩儿。” “不要,我烦。”声音不刻意百转千回时,没有那么魅惑,带有少年嗓音特有的清亮。东西在哪里呢,都要急死了。明明在王爷去渝州时,翻遍了念九殿,难道还有比念九殿更要重要的地方? “竹子,”水映月懒懒的翻个身,让自己更好说话一些,“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有转完过王府吗?” “你当这是在看风景?”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 “你告诉我吧!”无奈的又翻身趴下,下巴枕着双臂,“我不要一辈子耗在这里。” “你要是有什么动作,不用一辈子耗在这里,”竹韵看向他,“你一辈子就到头了。” “无所谓,你能为了不相干的人用命向王爷求情,我呢,我就算偷不到东西死了,为的也是我meimei!”他倏地坐起来,眼里满满的不甘心。 “映月..."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少年还在爱发脾气的年龄,气呼呼地站起来跑开了。 竹韵盯着他的身影,没有说话,墨汁顺着毛笔一滴一滴的落在画上,晕染开了一片。 拒绝了夜倾颜邀请她吃的午饭,她还要去看看鬼鬼祟祟的慕止。 走在来时的街道上,慕止还在原来的地方待着,看着那个卖画的少年,眼里的思念甚是浓重。 “和慕止长得很像,他亲人?”九歌询问着夜瑾。 “嗯,他是慕公子的弟弟慕流。”夜瑾看九歌停下来了,也停下了,“慕公子以前很少出府,自一月前起,却频频出府。” “他也敢!”九歌翘起嘴角,“就不怕爷跟踪他,然后...” “王爷,夜瑾去把他请进王府。” “不用。”就是逗逗她。 正考虑着把那些男宠们找个理由送走,还要把他‘请’回去,那不是吃饱了撑的的么!不过,直白的话让九歌明白了,她的狂妄任性,不是一个人惯得。 “你别瞎做主啊!”九歌回头看看夜瑾的眼神,忙着警告,她可没忘了墨语棠怎么来的。 “是。” 两人绕到慕止后面,九歌糖葫芦伸到他面前,最上面的粒只咬了一半,“吃吗?” 犹如恶魔的声音,穿过皮肤,浸入骨髓,慕止僵硬的转过头来,心里只有一个希望:他没有看见流儿,他没有看见流儿,他没有看见流儿! 春天的风徐徐的吹,慕止却感觉耳边有带着冰雪的呼啸声。 他俊秀的脸上满是害怕和慌乱,颗颗汗珠流过,沾湿发丝,幽兰般清雅的公子,瞬间变得可怜兮兮。 “王爷。”生硬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爷就是问你吃不吃糖葫芦,又不是爷要吃了你。”九歌实在是低估了她自己的杀伤力,她对别人认知里自己的可怕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王爷。” “所以你就格外兴奋?”兴奋到导致声调失控,若不是这里比较偏僻,说不定现在街上就只剩她们三个了。 “啊...嗯。” “你吃饭么?”
没等到回答就先拉着他走了。有空就吃点豆腐!都怪他,要不是好奇他在干什么,就在皇宫蹭饭了。 慕止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温柔地牵着他手的是王爷?这个走在大街上吃糖葫芦的是王爷? 他见过他因生辰那天不开心,下令杀光京城里和他同一天出生的人,就连婴儿都不放过;他听说过他在皇宫内因一道菜不合胃口就杀光御厨的事;他知道他的狠戾暴虐,甚至可以说他不是人,是一匹见人就咬的孤狼。独独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手心的温热提醒着慕止,他在与狼共舞,就算现在温柔,王爷依旧是王爷,想什么时候撕下伪装都可以的王爷。 禁地,原来还真有比念九殿更重要的地方。水映月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顶,要怎样进去呢。禁地太过神秘,没有人看守,却没有人敢靠近。今天他用魅瞳之术控制府里的老人才探出来的消息。 怪不得竹子不愿告诉他,曾经王府里有新人仅仅是靠近过禁地,就被凌迟处死,王爷亲自动的手。算了,东西找到之后在告诉竹子,免得他担心。 魅瞳消耗了他太多力量,现在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在正午人少时行动。 荒芜的小路通向禁地,禁地外的一片桃花林中,桃花开的正绚烂,水映月只在段锦之的院落里见过这么美的桃花。 没有人打扫的林子花瓣铺了满地,粉红一片。等等!那是什么?!抬起一只脚正要进入桃花林中水映月,忽然庆幸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落蕊。不远处的森森尸骨,在美轮美奂的桃花瓣里安了家。 收回脚后退几步,真应该让段锦之过来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喝桃花泡的茶。观察着面前的桃树,原来来这里的人,不被王爷发现也活不了。 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错落有致。用树摆出阵法,看来要保护的东西,确实重要。 这种阵法,水映月见过,只要不走正确的步法,不说走不出去,就是踏错一离,也有可能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