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十画
书迷正在阅读:九煌天、最强魔法系、至尊重生、豪门独宠:腹黑总裁追妻忙、长离序、星空弑、直播当皇帝、谢懈与毛小丫、101次追夫:Hi,男神老公、全能系统纵横花都
听着花小婵的话,怎么觉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伤? 任途心中纳闷,难道,自己说的内容不经意间勾起了花小婵的伤心事?也许,是那句“前辈”惹得祸?这也不是不可能,女子嘛,最在意的就是年龄。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称呼对方为“前辈”吧,那喊什么?直呼其名的话,似乎很不礼貌,毕竟是长辈…… 等等,花小婵的声音听起来只有十几岁,而年纪却老大不小,这是何道理?可能性只有一个,她的修为不是筑灵境,而是大大超越了此境界,达到了重生境! 理论上说,修行者衰老的速度比普通人缓慢,境界越高,衰老的越慢,一般情况下,血脉境修行者比普通人要多活二、三十年,升至聚气境后,寿命则再度增长五、六十年。 比如任家的大长老,修为是聚气境巅峰,现在的寿命大约为一百五十多岁,即将寿终正寝,要是此次闭关能突破此境界,寿数会延长百年左右,不过,留给大长老的时间不多了,大境界升级的机会很渺茫,几乎没有。 筑灵境再往上,便是虚身境,而虚身境修炼至顶峰,将迎来脱胎换骨的机遇,若是成功,则相当于凤凰涅槃,整个人的rou身重回十八岁,一跃而入后一个境界——重生境!若是失败,则粉身碎骨,身死道消。 几百岁的人瞬间返老还童,不是重生是什么?这可以说是所有修行者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修行之路异常坎坷、荆棘遍布,能走到重生境的,万中无一! 据说,重生境的修行者,衰老速度几乎达到了忽略不计的地步,并且还能再活五百年!没错,不是五年,也不是五十年,是五百年啊!这个数字说出来能把普通人吓死,那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啊! 想到这里,任途心头狂震,瞧着花小婵背影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尊重和崇敬。 嚓! 毫无征兆的,花小婵拽下了面罩,提在手里,顿时,一头黑发如水帘泻地,披散了下来,直抵背部。 任途心中再震,今天刮的是哪门子的风?她竟然要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花小婵一直没有转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很安静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事,又或是,想着什么人。 任途很沉得住气,保持着沉默。 “以前你说过,想看我的脸?” 花小婵的声音悠然飘来,夹杂着些许空灵的意味,说道:“我没记错吧。” “是的。” 任途不否认,为免她感到不敬,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是你的自由。” “没什么好看的。” 花小婵说完这句话,停顿了好久,又带上了面罩,说道:“看了,你会后悔的。你的任务是修炼修炼再修炼,别为其他事浪费心力。” 言罢,她的身影眨眼消失,窗户也重新闭合。 任途坐了一会,消化着心中既震惊又复杂的情绪,之后倒出小瓷瓶里的雪灵丹,托在手里仔细看着。顾名思义,那药丸真的像是个小雪球,半个小指头大小,有点重,沉甸甸的,应该是多种药物混合炼制出来的。 一口吞下,他闭目运功,炼化药力。 …… 雪灵丹的药性很长久,直到十天后,任途才将它完全炼化,顺理成章,修为提升至血脉境五重。 用丹药短期内强行提高修为,境界略有不稳,还需他慢慢巩固,幸运的是,距离家族大比还剩下一个月不到,时间很充裕。 这些日子,他也没把灵纹之术放下,还是按部就班的学习,“九画”很快便学会,却卡在了下一步,十画。 灵纹等级里,“十画”是个门槛,而且极为重要,对绝大多数灵纹学徒来说,此门槛一辈子也跨不过去。 学徒通过不懈的努力和过人的毅力,愿意在灵纹之术上苦心钻研的话,学会一至九画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但,“十画”就完全不同了。 此时,需要学习者的灵纹天赋。 没有天赋,灵纹的学习基本就结束了,再发奋、刻苦也没用。正因为如此,十画,成了灵纹师考核的标准。要不然,岂不是满大街的灵纹师? 灵纹,就是如此依赖天赋的一项技能。具备天赋的,如鱼得水,反之,没有天赋的,寸步难行。
那么,任途呢? 在“十画”这里,他卡了整整八天,各种冥思苦想、废寝忘食,最终,得到脑中“赤书”第二页内容的启发,在修为提升的同时,领悟了“十画”! 新的世界,展开在他的眼前!他欢欣鼓舞,喜不自胜。 这时,任夙不请自来。 “看起来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笑着说道。 正值中午,阳光普照,任途在自己屋外的小院里,接待任夙,两人隔着院中窄小的石桌,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两杯茶,热气腾腾。 “嗯,感觉不错。” 任途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情绪,微笑回答。 “你知道吗?” 任夙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说道:“你现在很出名。” “我?出名?” 任途也喝着茶,略显疑惑的回道:“怎么回事?你听说了什么?” “这才几天啊!你不会忘了吧!” 任夙叹了口气,放下杯子,双眸深深注视着任途,说道:“打了朱家小少爷,又被赵先生引荐去考核灵纹师,这两件事,哪一件不是轰动长封城的大事?” “原来你说的是这些。” 两人距离太近,任途被她看得不太自然,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杯子的热量,稍稍转移了注意力,缓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倒是说的轻巧。” 任夙轻笑了两声,说道:“在你的眼中或许不是大事,但对某些人来说,那是天大的事情!” “言过其实了。” 说着话,任途两手捧起杯子喝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又放下,他忽然发觉了一件大事,这茶,平时很苦,可是现在怎么不苦了? “据不可靠消息……” 任夙伸直腰身,微向前倾,脸蛋凑了过去,轻声轻气的说道:“朱家小少爷,朱诠,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