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分头抗衡(下)
凤长鸣等这一刻等的肝肠寸断,在凌空护破碎的瞬间他忽然得逞地笑笑,猛的张开双手,不徐不疾地道了句:“停。↗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飓焚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谁知却在他说出这个字的瞬间它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顺着手腕爬上来,就像是一条蟒蛇紧紧地将它的手腕盘住,顿时手腕一僵,力道便再也无法透过手臂传输过来,于是它那么不甘心地眼睁睁地看着狂歌戟的势头越来越缓,最后干脆停在他的面前。 他呵呵地笑,笑的它魂不守舍,它猛然跳到一旁与他拉开距离,难以置信地看着凤长鸣:“你是苏家的?” 凤长鸣一愣,笑意愈深,看着它说:“你猜错了,不过能认识苏家的束木术,你倒是不一般嘛!” 这个需要口诀与契印并施的苛刻招式,正是他年少时偷学的,苏家五行术之一的束木术。 束木术固然好用,可是缺点就是命中率不高,因为你要用元力准确地对方的手腕,而且是一击即中才会奏效。还好当时飓焚手腕的速度不快,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束住。 飓焚脸上面如死灰,手中的狂歌戟也似乎变得沉甸甸地拿不起来,它本来就是一副单薄无力的样子,如此一来更显手无缚鸡之力。 凤长鸣知道束木术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飓焚自然也会反抗,由此一来束木术的限制时间将会大打折扣。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凤长鸣笑看着它,眼神之中带着莫名的悲悯。对于落入低谷的人,凤长鸣一般都会很有爱心地帮她一把,可是对待敌人,凤长鸣还是觉得,落井下石才是王道。 双手被束缚住的飓焚异常惊慌,打仗没有手臂就好像你吃饭没带钱,考试没带笔,求婚没带戒指。尴尬不说,而且结果往往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凤长鸣抽笛在手,白元力凝集而上。他弓着身子右脚后撤一步,就像压在弹簧上随时都能弹射出去似得。飓焚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渗出一丝寒意,它面前的男人好像忽然变得高大起来,沉重的压迫感汹涌而来。凤长鸣不说话,身子如离弦之箭朝它猛然冲过来,它下意识地避了开去,由于双臂还被束木术所束缚,导致其手腕以下几乎完全失去知觉。这一避为了保持平衡小臂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微小动作,而这个动作又致使手指肌rou产生变化,其中一柄狂歌戟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它自然没有功夫去管掉下去的狂歌戟,此刻的它正忙着躲避凤长鸣的攻击,而凤长鸣速度极快,直取它躲避的方向,动作居然丝毫没有停顿。飓焚大惊失,眼看着凤长鸣渡着元力的思若笛竖劈过来,束手无策的它只好机械地抬起手臂,用仅剩的狂歌戟格挡,而它的手腕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有手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凤长鸣这一击,只听得锵的一声撞击,它手中的狂歌戟应声激飞而出,它一惊,背后冷汗涔涔落下。凤长鸣见它的兵刃全部脱手,于是更加大胆起来,只见他手心氤氲起一层惨白的雾气,猛然拍向它胸口,它一时慌神躲闪不及,这一掌便生生地吃了。 打击能叫一个人消沉,也往往会叫一个人重获新生。这一掌对于飓焚来说好像打中地不是胸口,而是啪地一声甩在脸上的一大耳光,羞耻感就像潮水一样冲了过来,它目眦欲裂的眼神表现出现在的它是多么羞愤,羞愤到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而凤长鸣自然没有注意到它的表情变化,打完这一掌又毫不拖泥带水地迎面一脚,正踹在它秀嫩的小脸上,它就像是一个被踢出去的塞满布匹的布囊,直直地朝后面跌飞而去,而凤长鸣比它跌飞的速度更快,他猛的窜上一步膝盖一提朝他面门又是狠狠地一下子。飓焚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脑袋都嗡鸣作响。 它本来就是向后飞出去的,在凤长鸣中途这推波助澜的一膝盖的帮助下增长了些速度,于是更加顺畅流利地向后飞去。期间撞飞火堆一个,由于速度很快,所以还没等火苗窜上衣服它就又继续向后倒去了,安然燃烧的柴火受到撞击顿时被冲的四散,火星飘扬起来,像是一堆受到惊吓慌不择路逃散离开的萤火虫。 凤长鸣脚尖点地,随即又跳上前去,火星在他面前重重叠叠,他微微眯了眼睛防止被呛入眼睛里,同时举笛过头顶,眼神闪过一丝凛冽,手中思若笛垂直于地面,白的元力氤氲出来仿佛是白的巨刃,飓焚清晰地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中传来的冷厉,像是一道能斩人与须臾的利剑。 恐惧是从内心深处最底层散发出来的,是如此真实而迅猛,飓焚雪白的脸像是一张添加了荧光粉的纸。笛子上的元力是它们天妖一族的天敌,那象征着人族纯阳之气,血脉精华的元力,此刻正在笛子跳跃,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它眼中徒留一丝惨白,如烟如雾。跃起的凤长鸣屈起双腿,双膝如同两根撞钟木,朝它胸膛猛的撞过去,它闷哼一声,嘴角一丝淡绿渗出来,凤长鸣暴吼着跪在它的身上,将它死死地向地面上压去。 轰的一声,飓焚的后背重重地朝地面摔去,它好像从未这样狼狈过。整个人受到震动,躯干明显地抽搐一下,好像五脏六腑都破碎了。 凤长鸣跪在它的身上,眼神如同一匹饥饿的狼,手中着思若笛还十分虔诚地举着,而下一刻,他一挺腰板,大吼一声又猛然匍匐下去,像是在做一个恭敬的跪拜礼,随着这个动作,他举起的笛子已经毫不犹豫地猛然向它心口砸下去! 思若笛此刻化成一柄短刃,熊熊的元气正是它充满杀气的刃风。飓焚猛然一惊,挣扎地想要避开这一击。而凤长鸣的动作忒快,这落井下石落得太彻底,一点儿机会也未能留给对手。飓焚扭动着身子已经是使出浑身解数力求避开,然而对于有些事情再多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原因不是你还不够努力,而是你的对手太努力。 嗤的一声,那是皮肤与血管被割裂的声音。伤口处蓦地吐出一股碧绿的液体,喷在凤长鸣的脸上,凤长鸣眼也不眨,任凭那股带着苦涩气味的温热血液落在他上,他看着它,眼神毒辣。 飓焚出奇地平静,胸口随着**有节奏地起起落落,每一次律动都能从伤口处带出血来。那个伤口思若笛已经将它的胸膛穿透,有活络的血从哪里冒出来,看着位置,应该是左肺叶偏下部。
它微微张开嘴,嘴里已经满是碧绿的鲜血,然而这一张嘴小舌放松,血液倒流了进去,呛在肺子口,于是带动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口中的血液肆意横流,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喷泉。 “你输了。”凤长鸣翘起嘴,鬓发挡住的脸上笑的如此放肆。这场战斗,他毫无悬念地完胜于它。 “我不服气。”飓焚眼神有些涣散,气息也极度混乱。 凤长鸣淡淡地哦了一声,丝毫不做犹豫,骤然拔出它胸口的笛子。你可以想想到那种疼痛,笛子擦过肺叶,擦过血rou,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淋漓的血,他的手上都沾上了黏糊糊的一片。 空气顿时灌了进去,能感受到身体内突如其来的凉。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弯了它的眉,它差点就要叫出来,脖子上的肌rou一抖一抖,剧痛布满了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手腕上的麻木感顿时被冲破,它忽的扣住地面,抓起大块的泥土。 “我不管你服不服气。”凤长鸣从它身上站起来,鄙弃地看了它一眼:“反正你要死了,这就够了。” 它重重地抖了抖,极不甘心地从嘴里喘出两口气息,好像冻得瑟缩。凤长鸣没去管它,一偏头,瞧见火焰照亮处何怜月和马生正和天妖大军鏖战,地面上横七错八地倒着几个天妖的尸体,偶然间还能瞥到散落的天妖肢体。他脸严肃,快速地冲过去加入战团。 何怜月冷着脸一剑砍出,面前的天妖痛苦地嘶嚎一声,捂着手臂缩在一处。凤长鸣赶到,两下解决掉另一个冲过来的天妖,何怜月微微有些睖睁,他的背影好像很虚幻,像是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你受伤了?”他蹙着眉,走近看她右肩上撕裂开的衣服,裸出雪白的肩头,一道森然可怖的伤口躺在上面,虽然不再流血可是红润的rou依然看得他触目惊心。 她心虚地看了眼他,微微抿着嘴,拉了下衣服将向伤口藏了藏,迟疑道:“没事。” 凤长鸣严肃地看着她,眼底微微泛起一股担心与自责:“我真是……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留下。” 何怜月扫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做的不对,那你刚才为什么站着不动?” 站着不动?凤长鸣被问得一愣,一下回想起来刚才在结界里使用束木术的时候,于是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站着不动了?你没看将当时我有结界护着么?” 她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自然看到了,可是当时我又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凤长鸣看着她认真又有些倔强的样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此刻脑中忽有灵光闪过,他一颤,那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水灵透亮的眼睛,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下“元域镇妖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