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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和当时许多年轻的不朽者一样,自以为已经理解了世间的真理。 那就好像是将人类的灵魂认知成为大脑灰质的活力一样,很快就被灵魂与rou体的不统一性打的粉碎。 而这其中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便是永远不要用对于自己属于“非如此不可”的标准去审视对于别人是“别样亦可”的决定。 在那时候的认知于是在后来变成了,地球和殖民地之间的矛盾也是起源于此。 ---------------------------------------------------------------------------------------------------------------- 德雷克,纳尔逊,阿伽门农,这些在历史上闪亮的名字在哭泣。 曾经说出“我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纳尔逊上将的英魂并没有保佑蓝波斯菊舰队中纳尔逊级战列舰,恐惧席卷了他们。 魔鬼啊,那就是吉翁的赤色彗星,一名纳尔逊级的舰长在自己的rou体被和钢铁熔炼在一起之前吐出这样的呢喃。 以超过护卫MS三倍以上的速度穿越MS护卫线,在担任前卫的德雷克和纳尔逊级战舰拙劣的对空火网中穿梭肆虐,扩散粒子炮和高能的光束步枪时不时拉出光轴将自机与敌舰“连”在一起,而之后战舰的毁灭让忠诚于蓝波斯菊的士兵将那光轴想象成了等号,而位于等号另一端的沙扎比成了破灭的代名词。 不过真正将恐惧打入蓝波斯菊士兵心脏的事情发生在几艘德雷克和纳尔逊级战舰一齐射出飞弹之后。 上百枚飞弹组成的庞大飞弹群追寻着热源和微弱的生体讯号扑向红色的MS。 仿佛是感觉到飞弹群来袭一样,因为散热的关系而全身装甲散开,发出红色磷光的机动战士灵活的一个转身,一边向“后”退去,锁定了飞弹群的独眼中透出超越了人类的理性制御下的愤怒。 将刚才在MK82弹头一击之下所消灭的战士残存的思维叠加于自身之上,被亡者的执念与贪念附体的金属巨人向着飞弹群伸出了手。 血色的光波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从钢铁的手指间喷出,如同岩浆一般扑向来袭的飞弹群,几乎实质化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在脑波的牵引下狂暴的高歌,将庞大的飞弹群一口吞了下去。 仿佛被看不见得牙齿咀嚼,在口腔中被口腔壁挤压翻滚一样,彻底失去信号,被破坏附身的飞弹群碰撞在一起,化为一个一个火团。 吸收了人的意识而诞生,超越机械的生命,被名为郭周义的意识所凭依,再次散出红色的磷光,重新冲进那些火光之中。 这便是驾驶流星系统,以最大速度赶来的基拉。大和所看到的情景。 “你这个冒失鬼!”咬了咬牙,基拉。大和也驾机冲进那团火光之中。 时间倒退回基拉在大天使号上准备出击之前一点的时候。 “不仅仅是为了和吉翁的女统帅达成的协定,才去救那个冒失鬼,”基拉看着一脸焦急的卡嘉莉缓声说到,“而是出于我个人的原因,这很难对你说的清楚,因为那是我自己在对月面的攻势作战中感受到的东西,那家伙,有需要被小心看护的特质。” “特质?”被亲人摸了摸头的卡嘉莉终于也安定下来。 “那是像一个能无限增加砝码的天平一样的特质,借助那叫做精神感应框体的东西,想必那家伙现在就如同和月面一样,被渴望破坏一切的意念附身了吧,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基拉拍了拍卡嘉莉,转身坐进驾驶舱,“不知为何,在月面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个几乎被恨意压垮的声音,所以我决定相信哈曼。卡恩的话,要去给那天平上的另一侧加上砝码。” 说罢,基拉关上舱门,这时候,玛琉。拉米亚斯的通信才从舰桥上接了进来: “要小心,基拉,敌人装备了某种大幅度增加机体灵敏的技术,应该就是吉翁提到过的磁气覆膜和学习电脑吧,这次不比以往。” “我们不是也有了么,玛琉小姐,于此想比,我更担心那个被托付给我们的家伙。” “是啊。”玛琉。拉米亚斯叹了口气,她想起了在奥布的时候,那位叫哈曼。卡恩的女统帅对她说过的话--- 强化人与自然诞生的Newtype,简直就像是将各自的起点与终点互换了一样,或者说,这两者面对面的奔跑;极度不稳定的强化人随着战斗和成长,可以逐步走向稳定,他们的狂气和恶意可以变成温柔的善意;但是感应着战场上一切的新人类却往往容易被战场和自己驾驶的机械吞噬,他们确实不需要“Master”,但是却比强化人更依赖伴侣这个概念,从这一点上来说,简直就是脆弱无比的存在。 但是,如果有人能陪同他们一直到完全成长的话,或许那真的便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巨大的“爱”。 --------------------------------------------------------------------------- 拥有深刻洞察力与温柔的存在,心里想起这句在哪里读到的吉翁。戴肯关于新人类的定义,基拉忍不住大吼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个新人类!!!” 强袭自由正像橄榄球运动员一样顶着沙扎比,从蓝波斯菊舰队的下方远离,牺牲龙骑兵来阻挡追兵,强袭自由张开光翼,顶着几十吨的沙扎比远离战场。 将那群抹杀了可能性的人全部抹杀,忽然,仿佛电流流过眉心一般,基拉。大和感到这样的语句划过自己的意识。
喜悦,悲伤,愤怒,渴望,希望,绝望,在众多的声音的震荡之中,附身于郭周义身上的某种集合体朦胧的感到有存在似乎要动摇自己的地位,必须先将其排除掉,然后旅行自己的使命。 被这样的冲动驱使着,沙扎比的手臂中探出光束军刀,手腕一转,便要向强袭自由插下去。 “给我信任人类啊!”最强的调整者怒吼着,强袭自由将一块T字形的物体一下子按在沙扎比的头部。 人类的行为皆出于善意,但是能不能最终被归结为善意,那得看我们的努力和感受------在光的海洋中,基拉看着那个蜷缩在彩虹一般的羊水中的新生命,这样说到。 要去相信,哪怕是那些正在抹杀可能性的人体内也存有善意和可能性,或许因为rou体生物的愚昧,他们不得不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体而去战斗,或者被恨意暂时的吞没,但是他们的内心一定有着激烈的反应,这些人心最深处的光芒终将共鸣,扩散,成为培育未来的温暖。 去感受啊,去感受吧,向着尚未降临的时间,追寻那些恨意源头的“爱”。 沙扎比的动作停了下来。 又是那些东西!!!难道是幻觉么?!从意识的交流带来的恍惚中醒来的基拉。大和仿佛又看到了沙扎比背后喷薄着“黑气”。 这是不可能的!!!------“它”这样尖叫着,脆弱,迟钝,永远不可能开拓未来的rou体的狭隘连锁,我和他都不可能回到rou体的束缚中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不也是一样,作为禁忌的我们,不反抗就终会被封印! 即使被封印,人类的知性和感性也不会被封印,你为什么就意识不到这一点!你也是体会过rou体的温暖能孕育出的光芒的人,给我回想起来,您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和她在一起,怎么回去和她亲热,怎么回去和她孕育继承了希望的下一代! 这样怒吼着的基拉。大和在下一个瞬间,听到了两声婴儿的啼哭。 诺克提斯?!露西斯?!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哭声的基拉将头扭向Plant的方向。 象征着可能性的新生生命的啼哭,一下子震散了诸多喧闹着的声音,一种清晰的渴望重新回到郭周义的意识之中。 得回到她的身边去,这样的思念流过,电流重新奔走于本来已经灰败僵硬的rou体之中,带着手套的双手在自身意识尚未完全觉醒的情况下就一把夺回了机体的控制权。 “我欠。。。咳咳。。。。。你的。”躲开布伦希尔德美妙一吻的郭周义,夺回对自己的控制权,磕磕绊绊的对基拉说到。 在两人的头顶上,第17独立大队的光芒正好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