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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放出人物外传,这几个都是下一卷的重要出场人物,今天的外传是统合地球联邦军军事情报局下属特殊部队【瓦尔基里-Valkyrie】的副长,代号The-Clock(钟表)的安提莉亚。希尔森(Antilia.Silson,Antilia是个传奇岛屿的名字,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请注意,安提莉亚在两个“世界”都使用这个名字)。但是今天开始的外传是安提莉亚在现实世界的故事。 ------------------------------正文分割线----------------------------------------- 当人失去什么的时候或者只是觉得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他/她总是去试图立刻就去得到点什么。 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失落的时候去购物,为了发泄而去大吃一顿,等等。。。 但是,在战场上呢?在那个一切都消失的迅速无比的,连命运都会被燃烧殆尽的地方,士兵们能去得到什么呢,能去抓住什么呢? 战友?荣誉?快感?希望?。。。国家?。。。。。。民族? ----------------------------------------------------------------- 清晨的阳光顽强的钻过那两片厚厚窗帘中间的缝隙,照进这间算不上大,但是也说不上小的房间里,划过挂在墙上的那把巨大的电吉他,划过挂在墙上的那些记录了房间主人回忆的相片,最后终于落在依然趴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脸上。 睫毛抖了抖,带动了那几根散落在那混杂了东西方血统的脸庞上的发丝,鼻子动了动,被阳光照到的房间主人将脸一扭,直接埋到了枕头里,躲开阳光的召唤,试图再睡一会。 可是随着床头柜上那个闹钟的数字那么一跳,激烈摇滚旋律就以震天动地的架势彻底的将房间主人试图再睡一下的企图震的粉碎。 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即一条修长的手臂抬起,向右一甩,向着妨碍她睡觉的闹钟扫去。 咣当,手中握着的手枪的枪头一下子闹钟扫到了地上,可是用电池的电子闹钟此时显示了它的优良品质,即使掉到地上也依然响个不停。 “。。。。。。。。。”依然闭着双眼的人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可是,在轰响的摇滚乐中,那嘟囔也被淹没了。 无奈,那条依旧悬空的手臂就势又一甩,带动着整个身体一翻,本来趴着入睡的人翻了过来,同时也把盖在身上那几乎可以叫做浴巾的薄薄的被褥掀了下去,将被褥遮盖的身躯暴露了出来。 作为闹铃的摇滚乐依旧在响个不停,躺在床上的女人猎豹一般的坐了起来,喀哒的一声将手中的枪上了膛,对准了依旧在忠实的执行自己的使命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忠诚以及服从命令正在给自己带来灾难的闹钟。 扣扳机的手指在微微的颤动,眼睛已经咪了起来,似乎就要击发,将那忠实的闹钟打得粉碎。 可是手指的主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手臂也垂了下来。 “解除闹铃。” 对着那闹钟大喊了一声,轰鸣的摇滚乐嘎然而止,坐在床上的女人有点颓丧的松开了手,那把黑色的手枪掉到了地上。 “服从命令,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最后还是给自己带来了灾难,你和我倒是很像,只可惜我放过了你。。。。。。” 用带着一丝混杂着怜悯和悲哀的眼神看了看那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闹钟,女人用近乎悲凉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话,然后起身下床,走到窗户前扯住窗帘猛地一拉。 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阳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让女人再次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脑袋几乎顶到窗沿的高个女人对着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毫不吝啬将自己的躯体展现给阳光,还有下面还空无一人的废弃工业区。 她有着黑夜般的头发,和同样黑色的眼睛,那是遗传与她的中国母亲;可是面部的线条却充满了西洋的情调,那是来源于她的父亲;棕褐的肤色,是拜数年的军人生涯所赐,同样还有那肌肤和线条下隐藏的力量。 用手将头发拢了拢,女人转身走向浴室,那两只手臂上赫然纹着两条蛇样的生物,如果熟知亚马逊丛林的话,会认出那是那篇丛林的特产---亚马逊森蚺,世界上最大的蛇,凶狠的捕食者。那里是这个女人受训,并执行了很多任务的地方,在那残酷的岁月里,她和那些森蚺一样悄然的行走在丛林里,扮演着捕食者或者被捕食者的角色,后来虽然她离开了,可是她却将对丛林的记忆留在了脑子里,纹在了手臂上。 走进浴室,女人扭开了喷头,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脖子流下,流过她的双峰,在一边的乳fang上,有着另外的一个纹身,那是一对舒展开的翅膀,代表着女武神瓦尔基里的看护。 在那没有明天,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战斗中,在出生入死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试图拼命的试图找到心灵的寄托,有人写着永远不可能寄出的信件,有人狂热的信仰基督,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可是她当时对那种祈祷付之一笑,她没有将赎罪的十字架纹在自己身上,而是纹了女武神的翅膀,期待着那些翱翔于战场之上,带走光荣战死者的羽翼能在自己死于暴力的时候,带自己前往那雄伟壮丽的瓦尔哈拉大厅,或是女神芙蕾娅的瑟斯瑞尼尔圣殿。
我们是军人,为了他人能够死于安乐,我们就必须要有死于暴力的觉悟,她当时如是对自己说,愿瓦尔基里带走我的灵魂,那是我无上的荣光! 她带着女武神的加护勇猛无双的战斗了很久,直到因为重伤退出前线,但是她很快康复后,因为丰富的战斗经验而转入专门的城市特警队。 她依旧勇猛,依旧执着和热情,也依旧服从每一道命令,为了无力的市民的安全而奋战,直到有一个任务。。。 啪!!!女人一把将两手按在墙壁上,任由水流冲下,冲刷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女人抓起旁边的肥皂架上放着的一盒烟,用牙齿咬出一支点燃。背后是冷水冲刷带来的冰冷,而胸腔里却涌进灼热的烟雾,女特种兵想到了她站在法庭上接受宣判的时候。 她和她的小队在执行护卫要人的任务时,发现了意图发动袭击的恐怖分子的埋伏点,她可以动用武力将恐怖分子扫清,但是那周围都是平民,手无寸铁的平民。 一直以保护身后人民为己任的她犹豫了,请示了她的长官,她的长官又请示了她的上级,那个她正在护卫的对象。 命令很快下来了---立刻歼灭袭击者。 于是她和她的队友动手了,向恐怖分子发动了攻击,可是恐怖分子早已在周围埋下了在当时来说无法解除的陷阱。 烈性的炸药带走了她5个队友的生命,也将她炸成重伤,同时死去的还有11个平民,那是三个家庭。 在医院里康复的她消沉了许久,而在她终于走出医院的时候,爆炸损伤了她的肺部,她必须退役了。 而在她退役的前一刻,军事法庭却召唤了她。 死了11个市民,自然有人要付出责任,这不可能由死人来承担,也自然不可能由那位听到有人要袭击他就吓得屁滚尿流然后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的高官来负责,那么总要有人来负责吧。。。 她站在法庭上,表情冷淡的如同北极的风雪,可是心里却翻滚着痛苦的岩浆。 最终判决,死刑。 本来应该被执行枪决的她,被一个另一个死刑犯代替了,军队里,她的老上司将她救了出来,帮她逃到了另一个国家。 在那里,她隐姓埋名,居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在各处打工,在酒吧里弹唱那本来应该是热情奔放,但是现在却染上一丝愤怒的吉他。 闹钟般,遵守命令,忠诚的人生在这里慢慢的退色,就如同大多数闹钟将人们叫醒,但是却换来的是一阵白眼咒骂,甚至是打飞的待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