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你说那个大块头是山兽神！？开什么玩笑！”九空熏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抬头望见那个庞大的虚影幻象，开始认真思考起大山犬有没有在逗他。 “仔细感觉……”大山犬没有理会，闭上眼继续假寐了。 “感觉……？”看到大山犬闭上眼假寐，九空熏若有所思地也闭上了眼睛。 凝重的活跃感。 极其难以形容的感觉，但是绝对不是邪神之流。 和谐又矛盾，冲突又自然，如同黑夜中月亮的光芒一样的感觉。 感知告诉九空熏，那一位临凡的存在不是恶意的糟粕，而是生的结合体，森之灵。 那是山兽神，九空熏得出了结论。 “……白高兴一场。”九空熏说着把黑刀收回了刀鞘，表情却变得十分不愉快。 “咦？等等？”九空熏再次望向山兽神时，不由得惊讶地发现山兽神由巨大的虚影不断缩小凝实，降临于山兽神之森的某处。 “不要惊异，山兽神在日昼和黑夜行走的姿态各不相同。在初生的第一丝曙光照耀山兽神之森的树叶前，山兽神将会化身走兽栖息于世。” “说人话。”九空熏敲了敲大山犬的脑袋：“我知道你会说的。” “……那是山兽神另一个化身形象。”等了好久，大山犬才憋出一句话。 “先放一边，也就是说大块头已经三天两夜没来了？”九空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 大山犬不出声。 “……” 九空熏不出声。 “哈哈哈山犬你真幽默。”九空熏大笑道。 “三天两夜。”大山犬板着脸很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骂脏话吗？” “骂吧。” “……” 九空熏挠了挠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大声说道：“哎呀！我才发现我的战斗力有些不足，可能打不过怨兽神。那个……” “请告诉我您是不是想临时修行？” “额……这个……是的，我最近捣鼓出了一个奥义，现在准备完善一下。”九空熏斜着眼，嘴上扯着些有的没的。 “那就去吧。” “唉！？” 山犬神莫娜睁开眼望向九空熏，极其认真的说道：“现在怨兽神迟迟不现身，恐怕是躲到某处疗伤了。现在的你不是完全状态怨兽神的对手，与其干等不如进行修炼，或许还有希望与其一战。” 【我……这山犬居然把我的话当真了……】九空熏大脑当机了一会，这才发现大山犬的思考方式似乎与人类不同。 “祝你好运。”说完后大山犬再次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九空熏。 九空熏被大山犬地话语刺激地面红耳赤，默默地走向了森林的深处。 等到九空熏完全离开之后，不知何时假寐的大山犬嘴角勾起一个人性化的笑容。 【毕竟太年轻。】 …………………………………………………………………………………………………………………… “啊……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当真了……”森林某处，九空熏一脸难堪地坐在石头上苦恼着。 “一开始只是想偷偷溜开然后自己找大块头，现在这样简直就像是一个逃跑的家伙啊……” 想到所谓的奥义，九空熏就一阵头大：“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没点成果回去的话，会被嘲笑的吧。” 九空熏甚至已经可以想到那条大狼狗的脸不断狂笑的样子。 “奥义……奥义……奥义个鬼！我现在撑死就两招能拿得出手的！” 其一：奥义·一击斩杀。 初临此处时，九空熏孤独一掷地把全部的红泪石力量灌注到武器上所斩出的一刀，效果却是出奇地好。一击就把月狼王的头颅给砍下来了。目前此招唯一一次吃瘪于阎太郎之手。（顺带一提，这招只用出过两次。） 其二：奥义·三步斩乱。 依旧体现出九空熏诡异的莽夫命名风格（认为一刀或数刀就砍死别人很厉害），效果也是诡异地好得令人发指。准确来说，三步斩乱并不是剑技，更趋向于一种力量解放状态。就像是普通的**被火点爆一样，九空熏的红泪石力量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三步）内被透支到几近极限的地步，作为代价换取了超越人类的极限力量。 自从刚刚九空熏犯二自己断掉了速成奥义的大好时机，那么想要打败怨兽神就只能从现有的招式入手。 以上两招不像奥义的奥义既体现出九空熏莽夫本性，也侧面反映出一个问题。 两招奥义都是以红泪石之力为前提，并且威力大得离奇。 九空熏从来不认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一些可笑力量的增幅下可以切下百年大妖的头颅，也不认为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武士能剖开本格寺之鬼的心脏。 那么，问题就出现那红泪石之力上面了。 说起红泪石之力的特性，九空熏从来没去深究过。认为只是单纯的爆发力强还有能加强他的力量。如今仔细思考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比如红泪之力为什么能让受到致命伤的九空熏再度站起。 倘若要探究红泪石力量的本质，首先剔除“一击斩杀”，因为九空熏自身用灵力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那么，能揭露真相的只有那“三步斩乱”了。 其实有心人很容易就能发现，九空熏变强的过程太快了，不是所谓的天才就能够解释的。 每次经过红泪石力量的增幅之后，总会有一部分增幅永久性残留在九空熏体内，使得他迅速成长为能与百年大妖正面对砍甚至取下其首级的强者。哪怕是完全掌握红泪之力的现在，仍然不断有一星一点的增幅，虽然已经细微到不可辨认，但九空熏的确在每一秒每一刻地变强着。 那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状况呢？ 首先，九空熏每次收到即死的伤势时，只要激发了红泪石的力量就能再次战斗，哪怕战斗结束后也不会因为致命伤而死去。 经过红泪石力量的增幅，九空熏能拥有妖怪一般强悍的力量，甚至比妖怪还要强悍。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九空熏能借助红泪石之力伤害灵体。 非人类的生命力，妖怪般的强悍，对灵能力。 结合如今变得像是妖气的红泪石之力之后，九空熏终于可以得出。 红泪石之力的本质，就是让人短暂【妖魔化】。 以上看似是红泪石之力所带来的增幅，其实质是【妖魔化】九空熏本身特质的体现。 “等等，那岂不是说……” 从一开始，九空熏就不是以纯粹的人类姿态去战斗的。 如果说红泪石之力对于九空熏影响的是默化潜移的话，那么“三步斩乱”则是让九空熏成为【妖魔】。 自从人类时九空熏使用了那一次奥义之后，他作为【人】的部分就再不断减少。 等到现在，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貌似只会打打杀杀了。 别说找个女朋友了，他完全没往这边想过，也没有想过在某处平静地生活。 不自觉地渴望争斗，享受战斗，击溃强者。不知不觉间就连心态也如同“鬼”一样了。 “这么说，我其实是因为红泪石之力的影响才成为这种幽魂的咯？”九空熏摸着下巴思索着，最近他越来越喜欢摸下巴了，哪怕没有一点胡茬。 “也不能说那么绝对，但绝对有影响。”九空熏双手一拍确定道。 “等等，如果说我人类时用‘三步斩乱’会让我变成【妖魔】，那如果我现在再次使用‘三步斩乱’会怎么样？” 九空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