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修踪迹
“天罗九重大阵?”尚清一惊,目露诧异。 他素来对阵法有所研究,自然听说过天罗九重大阵。 该阵法全程必须有九名修为深厚的金丹期修士坐镇阵眼,还要一名元婴期修士守阵。一旦阵成,除非内部撤掉阵法,否则外部强攻的话,阵法反射的攻击会以九倍增长的力量攻击来人。 “陇西萧家这么做,紫霞宗和青云门不会反对吗?对了,听说城里还有一名紫霞宗的留守弟子,他在哪里,他所代表的紫霞宗有没有得知消息?” 见卢烟追问,掌柜的隐隐察觉不对劲。 反复盯了五人几眼,冷笑道:“杜某告知你们这件事,是真诚的想要邀请列位加入陇西国散修盟,如果你们是为了别的目的,那杜某就告辞了。”言毕,小眼睛里闪烁着诡谲的微光。 “放肆,你可知我们是谁,陇西萧家不过是个中等修仙家族,还不照样受紫霞宗管制。我们可是紫霞宗特派的监察弟子,此番就是来查古河城留守弟子失踪一事的,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几人来不及阻止,就见连雨惜扯下腰间的腰牌撂在桌上,那是紫霞宗发放的监察弟子腰牌,上面分别有紫霞宗和青云门的印签。 杜姓男子盯着那腰牌,目光一阴。 宁晓晓心道不好,呼的起身,冲卢烟使了个眼色,道:“卢师姐,我们走。” 卢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嗔怒的看了连雨惜一眼,跟着宁晓晓下楼。施平也起身,没见他怎么动作,不多时便跟上了二人。尚清见状,将桌上的腰牌拾起丢到连雨惜手里,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你,你们等等我。”事到如今,连雨惜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在此地多呆,哆嗦着朝四人追去。 “我们为什么要走,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直到出了地下黑市,几人都没有开口责怪连雨惜,连雨惜有些委屈。 “蠢材,这是人家的地盘,凭我们几个练气弟子能干什么。现在这么乱,宗门忙着应付兽潮一事,就算他们杀了我们五人,你觉得宗门派出的援军会多久才到?那时候只怕你的尸骨都成灰了。”卢烟顿住脚步,冷笑的看着连雨惜。 连雨惜缩了缩脖子,眼里滚着泪,她第一次见卢烟生气,吓得朝尚清的身上贴去。 尚清皱眉,嫌弃的移开脚步。 连雨惜见状,更加伤心,当街便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见没人安慰她,心里既委屈又生气。迁怒的踢着脚边的碎石块,石子咕噜噜的朝街对面滚去,啪的一声,打在一个男童的小腿上。 “石头扁,石头圆; 石头还有鼻和眼。 走时哭,跑时笑,你说怪道不怪道。” 孩童清脆的声音和着古怪的歌谣,越来越近。 “你瞎唱什么,要不要jiejie教教你,比你这个好听多了。”连雨惜瞧了那男童一眼,蔑然道。 男童梳着总角头,眼底带着笑,接近五人。 突然的,他靠近走在最后面的宁晓晓。 “嘻嘻,jiejie你好漂亮啊,我喜欢你的脸,我要先从你开始哦。”男童笑嘻嘻的,眼珠突然闪过幽绿的阴光,煞是诡异。 宁晓晓背脊一直,感觉从头到脚被灌了凉水般,手脚颤抖。 余光瞥见一道幽绿的影子,像是巨型骷髅头朝自己接近,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施展法术。 宁晓晓眸子一沉,左脚快速迈出三步,接着是右脚,一息间就像道影子般朝左方向挪去,男童贴着她的身侧游移了过去。 “咦?” 男童打了个空,缩着身体像个球一样滚出三丈远。 “怎么了?”施平察觉出宁晓晓的异样,回头问道。 宁晓晓指着前方的古怪男童,“他有古怪,刚才似乎想杀我。” 闻言,卢烟几人都朝男童看去。 “小娃娃?” “不,应该是类似缩骨术的法术,他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我刚才听到了。”而且刚才那个幻化的骷髅头…… 宁晓晓瞧了瞧四周,这里是古河城最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 男童站起身,眼珠泛着绿光,忽然嘻嘻一笑,转身就跑了。
卢烟脸色一变,惊道:“是魔修!”虽然只有一瞬,她还是察觉到男童身上的阴冷气息。 “古河城里有魔修?”尚清也是一脸惊讶。 鬼使神差的,宁晓晓朝施平看了一眼。 他倒是很平静,似乎并不显得惊讶。 宁晓晓收回目光,皱了皱眉。她先前注意到的两人中,施平便是其中之一,小说里,提到他躲过了兽潮和魔道的偷袭,并且在天运大陆混的风生水起,倒是一个颇有气运的人物。 “我们追过去!” 这时,宁晓晓收起心思,出声道:“卢师姐,不要追了。得知了咱们的身份,还会有后续找上来的。”想必那个茶肆老板有诡异,他们前脚离开地下黑市,后脚就被魔修偷袭。 卢烟细细一想此事,也觉得太过巧合。 “魔修出现在古河城,会不会和紫霞宗留守弟子的失踪有关系?”施平看了眼宁晓晓。 宁晓晓看向卢烟。 卢烟面色一白,扫了其余四人一眼,沉声道:“这个消息必须尽快传给余师叔,我们回去。” 几人回到后山的道观,将消息输入罗盘,传送成功后,卢烟坐在已经打扫干净的椅子上,看着四人道:“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查,还是按兵不动,。” “与其战战兢兢的躲着,不如主动出击,来个请君入瓮。”施平靠在墙壁上,手里摆弄着一支细细草平静的说道。 “请君入瓮,说起来容易,具体要怎么做?”尚清冷笑道。对方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魔修,还有古河城地下黑市的其余不明势力,要是不能做到一次性扫清,接下来就且受着吧,搞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轮到连雨惜,她知道大家还在生她的气,知趣的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喏喏的开口道:“还是先等吧,看看余师叔有什么进一步的指示。” 宁晓晓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