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法波联盟

    挺过了歉收的1891年。因天气原因所产生的破产农民则被政府雇佣，成为了正在修建的第二个五年计划重点工程——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建筑工人。

    亚利当初的三线并双线的西伯利亚铁路工程过于宏大，不过仍然完成了南段和北段的两个工程；同时建筑队伍终于完成了最长的托木斯克－伊尔库茨克施工段的工程，使得接下来的钢轨等铁路基础部件可以通过畜力运输绕过气势磅礴的贝加尔湖从而抵达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亚利对这条铁路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他本应当负责的君主式外交——等当他在自己吃早餐时从报纸上看到法国军官团访问克拉科夫的时候，怔住了。

    “身为波兰的国王，我（们）必须要知道华沙在法国军官团的访问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亚利当着达格玛、乔治的面向自己的机要秘书咆哮着——皇后和皇储见状马上起身离开，“而且，重中之重是，我（们）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竟然从报纸上而不是情报渠道获知这个消息，情报委员会的那些头头们到底在干什么！”

    “陛下。”亚利的机要秘书是杜森卡本家的一位亲戚，谢廖沙－伊万诺夫维奇－梅什科夫，“您曾经在1887年就指示过情报委员会把收集到的情报送往冬宫的首相办公室和相关部门而不是这里。何况，类似的波兰政府内部倾向的报告在7周之前您也确实看过了、”

    谢廖沙战战兢兢地回话让亚利回忆起，早在两个月前，华沙内部就有这样的倾向，不过亚利只把这种情况当成了某种怀旧主义。现在，事情似乎变得非常棘手了。

    跟帝俄宪法一样，对波兰政局，无论是阿尼奇科夫宫还是冬宫只有形式上的建议权，而波兰的实质权利都集中在了波兰议会手中。

    “陛下，本格首相来了。”说话的是亚利在伦敦招募的不列颠管家，已经服侍亚利20年之久。

    尼古拉－康斯坦丁诺维奇－本格，是积极拥护亚利柿油主义政策的半柿油半保守党首脑，因亚利的改革获得了农民的最多投票而上台，在亚利“不理正事”的这些年，是这位基辅大学毕业生支撑起了帝俄的运行。

    “陛下，我想知道您对此事件的看法。”本格首相常常来到阿尼奇科夫宫为亚利解释杜马通过的各式提案，这次他来到阿尼奇科夫宫，是想为帝俄的外交倾向找出一个固定用法。

    “身为帝俄的皇帝，我们必须承认，波兰是一个有柿油主权的国家，他们可以在《宪x法》的框架下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但波兰议会必须考虑清楚，保障波兰柿油安全的是我们，而不是法国人！”亚利说道，“我们需要说明，波兰的外交态度不等同于帝俄的外交态度——我们的首相大人将会发表一个个人声明，宣称他极力反对但能够接受波兰的决定。”

    尼古拉－本格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把皇帝说的这几点认真的记下来，“我们需要给予波兰方面一些外交压力么？”

    “只要波兰柿油地行使框架内的权力，我们就暂时不干涉。

    “作为回应，我（们）希望能够加强苏瓦乌基、布列斯特两处要塞，并改变圣彼得堡——华沙的铁路线并使之经过维尔纽斯。不过……”亚利仔细考虑了一下，感觉刚才的发言极为不妥，他不像一个宪制的皇帝而又回到了尼古拉一世的阶段——这是他所积极反对的，“唔，很抱歉，首相先生，就当刚才的谈话没发生过吧，您才是政府首脑。”

    本格躬了躬身，接受了皇帝的歉意，随即告辞离去。

    在当天晚间，一封质询函从阿尼奇科夫宫发出，亚利要知道，到底在克拉科夫发生了什么事。他感到外面的风头有些不对。华沙方面有很大可能自主地决定某些事端，而不是像原来那样，与帝俄保持某种默契。

    第二天，一封从华沙来的回信说道，他们对于法国军官团访问克拉科夫一无所知，经过调查，这是克拉科夫城防司令的“私人友谊”而并不代表华沙的态度。

    这封回信是波兰驻帝俄事务委员会首席代表（相当于波兰驻帝俄大使）带来的，他向亚利解释道，波兰将继续与帝俄在外交上保持默契。

    接下来的情况让这位代表感觉摸不到头脑，亚利说道，既然波兰已经作为一个法理上的独立国家存在，帝俄绝不会为波兰的外务自决设置障碍，俄波友谊应当建立在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云云。

    这位代表闻弦知意，第二天，令冬宫震怒的消息传来，华沙决定邀请这支法国军事代表团进入华沙。

    帝俄外交部马上向波兰方面递交照会，他们要确认波兰是否会向西欧靠拢——更恼人的是波兰人的态度，他们认为这是自己是在宪法下的权力。尽管波兰和帝俄都在内部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两国仍然否认会因此发生战争，波兰外务部愈发坚定地表示出强烈的自决态度。这种情况的结果却仅仅使外界感到“阿尼奇科夫宫很恼火”——但帝俄已经无法承受继续丢掉盟友或者势力范围的说辞了，于是帝国首相本格只得对波兰的决定“保持遗憾”。

    德意志外交部马上回应起来，他们敦促帝俄的外交部采取措施制止波兰的冒险行径——这立即意味着俄德两国关系的全面破裂；而帝俄的回应也非常巧妙——去找华沙，帝俄已经无计可施。于是德国对波兰施加了非常大的外交压力，但没达到应有的效果，几周后，波兰宣布与法国结成军事同盟，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德意志的继续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