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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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在上一世如果因私事来伦敦，乘坐都是长途汽车，在伦敦维多利亚终点站下车，那里距离白金汉宫和圣詹姆斯宫并不遥远，亚利也必然会下车之后去圣詹姆斯公园散散步。上一世的白金汉宫门前，还有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塑。 这一世，亚利真正地作为贵宾，入住了圣詹姆斯宫，感觉远没有那么惬意。威尔士亲王爱德华一家也因为亚利夫妇的来访到这里小住，威尔士王妃亚历山德拉想念她的meimei。 两姐妹有约的时候，爱德华为了不冷落亚利，邀请亚利去威尔士亲王府。正巧，这几天维多利亚女王从爱丁堡返回了巴黎，也邀请亚利去白金汉宫去那儿作客。 阿尔伯特王子去世之后，维多利亚女王已经寡居了第五个年头，在这五年，除了必须她参见的议会开门仪式以及政治餐【注1】之外，她很少见外客，只有例如她的女儿们和其他欧洲君主访问不列颠的时候，才会出面。 亚利并不是帝俄的君主，按照维多利亚的秉性，他也不会得到召见。维多利亚见他的理由除了达格玛的因素之外，还因为亚利是已经被帝俄皇帝公开宣布的代理人，可以引导整个帝俄甚至是欧洲政坛走向的人。亚利年纪才22岁，却有了和某些杰出政治家掰手腕的资格，对这样的年青人，维多利亚对亚利很是好奇。 “可以与拥有世界至高权力的英国女王陛下见面真让我感到荣幸。”亚利用英语说道。 “过誉了，主在我们所有人之上。”维多利亚女王对亚利的这份恭维并不感兴趣，因为帝俄与不列颠在整个世界都进行着不断地对抗，尽管维多利亚女王的教父是帝俄亚历山大一世皇帝，但她对帝俄皇室看法并不好。 “说的没错，陛下。”亚利意识到自己的马屁有些拍的不是地方，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亚利和并不被维多利亚女王喜欢的威尔士亲王爱德华关系甚笃，外加帝俄在欧洲的恶名，种种“偏见”固化起来，如果维多利亚女王如同外交家一般态度，亚利肯定会考虑这是不是不列颠的陷阱，“但就世俗上来说，效忠您的人数比效忠主的迷路人要多很多，单单在东方，就有两亿以上的人民效忠着您，这还不包括新大陆和不列颠，称呼您拥有世界的最高权力，并不为过。”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亚利感到了维多利亚女王近乎敌视的目光，“如果仅仅在称呼问题上进行讨论的话，我们【注2】感觉要讨论这个问题太困难，我们不妨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殿下您喜欢什么饮料？咖啡还是茶？很遗憾我们这里没有伏特加和鱼子酱。” “茶，谢谢。”亚利回答道，“而且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精饮料。” “不得不说，王储殿下，您的英语相当不错。”维多利亚女王也要了茶。 “承蒙夸赞。请陛下原谅，我还不能熟练地掌握女王的英语【注3】。”亚利延续了他不客套的风格，“因为需要专门找一个本土的英国教师练习英语，实在是缺乏时间。” “您的工作很忙么？”女王问道，她开始相信亚利算得上接受了良好皇储教育的年青人，“请原谅，我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当上了英国女王，我能够理解一个君主事务缠身，但据我观察我的儿子，也就是阿尔伯特【注4】，并不是太过于忙碌，甚至还很闲适。” “我嘛，就是瞎忙。”亚利说道，“我只是想把每一件事儿干好而已。” “具体来说是什么事儿呢？”女王问道，“是政务么？” “各种事情，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干好。”亚利没有让女王顺着这个话题继续探究下去，“拿破仑曾经说过，‘细节总是大事，理智则一文不值’，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帝俄。” “但细节不都是由大臣们考虑的么？我们又不是超人。”女王发现了亚利近乎刚愎的自信心。 “因为每个人都不是超人，但总有一个要最终拍板决定事情的负责人。”亚利解释道，“这个负责人被期待着做正确的决定，这要求要有非常充沛的精力、坚定的信念和无以伦比的耐心，最后，还要有能够看穿事情本质的洞察力，至于我—— “现在还在不断地学习中，想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维多利亚女王听到亚利这样总结性的回应，感觉两人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无趣的寒暄都让很多人无奈，但亚利这套说辞远远超过无奈的限度，却能让他在不同场合说过无数次以阻止谈话继续深入。 “您对不列颠的看法如何？”女王想知道亚利对不列颠的看法。 “不列颠？给我感觉不错。”亚利回应道，“但我几次来伦敦，都对东区那边传来的味道痛心疾首，我更喜欢不列颠的乡村生活，至少，在那儿我能找到干净的水洗澡。” “您在这次之前也来过伦敦么？”女王并没有这几年西区【注5】社交界接纳亚利的印象，“我们似乎并没有接到您莅临伦敦的报道。” “我嘛，只是一个背包客。如果是非正式访问，就不进行通报了，以便为贵国政府节省经费。”亚利站在“大义”的角度，解释了他的“失礼”。 —————————————————————— 注1：不列颠议会对某项立法之后，由首相带着决议文本去送交女王审阅，都是以餐会形式，找不到相关对应的确切翻译，就改称政治餐好了； 注2：欧洲君主和皇室成员对外称第一人称的复数，例如“我们”以代表整个国家和人民，也有用单数“我”或者“朕”来称呼自己的时候； 注3：女王的英语，即Queen‘sEnglish，标准英语； 注4：爱德华七世的名字是阿尔伯特，号为爱德华 注5：WestEnd，现为伦敦中心区，很多剧院都坐落在那里，是河岸街官邸被改建之后，不列颠达官贵人所在地；OxfordStreet附近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