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飞机上
八一年的香江暑期档可谓热闹非凡，三部电影取得了过千万的票房，分别是一千六百万的宝贝塞豆隆一千两百万的捕鼠记和近一千一百万的冒牌天神。中文而黑侠在上映初期受到影迷尤其是年轻影迷的狂热追捧后，后期的票房却开始逐渐疲软，在八月底堪堪破了九百万后，李学初对他能否突破千万已经不抱期望了。没办法，不是喜剧题材的电影人家看个一两遍基本就不再看了，只有喜剧会让观众三番五次的跑回剧场‘重温’剧情，在这个五百多万人的城市里把票房刷上新高。也难怪香江不管什么题材的电影都要带上一些喜剧元素，这里就是喜剧称王的市场。 而最惨的是杀手里昂，这部因改由吴宇深导演而带上了暴力美学雏形的电影虽然让部分观众和影评媒体大为惊艳，但电影中暗藏的洛丽塔情怀却让还很保守的主流媒体几乎破口大骂，甚至不少媒体人在报纸上鼓吹把这部电影禁播以免教坏小孩子。想到这里李学初就想吐槽，香江现在那么多三级片你不管，怎么管起这部玩的电影起来了？当然，现在还没电影分级制度。 还好，电影最终没受到禁播待遇，但票房最终只拿到了六百多万，在这个时代的香江虽然还算可以，但相对于他的制作成本算是扑街到家了，一半本钱都没收回来。 原历史八一年票房破千万的作品只有一部，冷面笑匠许冠纹的摩登保镖，不过原来的亚季军追女仔和鬼马智多星都受到了李学初后世电影的影响票房比原来少了一百多万，不知这部原来拿了一千七百多万的年度票房冠军能不能爆掉宝贝塞豆隆登上榜首呢？这个真不好说。 受了杀手里昂的影响，吴宇深在嘉禾的地位尴尬了起来，先前为竞争对手新艺城执导了两部电影就已经邹老板很不爽了，现在电影又扑街了，吴导在嘉禾的位置岌岌可危。 对这事李学初觉得挺对不住人家吴导的，虽然原历史上他的境遇和现在也差不多，最终在明年合同到期后被嘉禾扫地出门，而转到新艺城后还是落魄了几年，还被‘流放’到了台湾，直到八六年的英雄本色才打了个翻身仗。不过这次却是自己让人家处境艰难了。 最终李学初说服了邹老板将电影拿到欧洲去参加威尼斯影展，虽然票房不算理想，但是电影本身的质量在李学初这个后世人来看却很不错。其实李学初搬了那么多后世电影过来，真正能与‘原作’相比不逊色的也就是吴宇深导的两部了，小鬼当家这部喜剧对导演的要求其实不高，但杀手里昂就显出暴力美学大师的功力了，少了些法国作品中的诗歌般的意境，却多出了些油画般的渲染，另有一股味道。在香江或亚洲可能不被大多数人喜欢，但放到欧洲去可能就不一样了，欧洲人喜欢这调调。 不过尽管如此，杀手里昂在电影节上得奖的机会还是很小，影评人和主流观众的审美还是很不一样的，而像喜剧动作片之类的题材在电影节上几乎只能充当打酱油的角色，黑侠当然就更不可能了，带这两部电影去参展主要是联系欧洲发行商，把向香江电影打开了一道缝的欧洲市场再扩一扩。这次李学初拿去参展的主打电影是心灵捕手，但愿能拿到个奖项吧。 李学初看着眼前的四人有些无语，林文志也就罢了，计划中的。但这个大妈和戴着墨镜的冷面大汉是怎么回事？ “我是林家的佣人，这次来是负责照顾小姐和少爷的起居。”大妈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估计是得了老爷子的授意，要对李学初‘严防死打’。大汉绷着张冷脸没说话，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保镖了。 “还知道两位要来，我都还没给两位买票呢。”李学初‘遗憾’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票我们已经买好了。”大妈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下李学初没辙了。 上了飞机，李学初暗恨自己为了表示‘亲民’没买头等舱，这次东方梦工厂为了参展和其他两部电影的宣传事宜，加李叶两人共来了六人，加一个翻译一共七人都买了商务舱。大妈和冷面保镖也买了商务舱，位置刚好在李学初和林雨佳的右前方，回头一眼扫过来一览无余，让李学初如坐针毡。 “初仔，我们换换位置好了。”叶志明发现了李学初的不自在，建议道。 如获大释的李学初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四人起身换了个位置，刚好在大妈的后面几排，立马舒服多了。 看着旁边捂嘴窃笑的雨佳，李学初问道：“怎么他们要过来你都没跟我说下？” 林雨佳笑着回道：“他们如果不来那我们也来不了了，没人陪着的话爷爷是不会答应的。” “有我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又是保姆又是保镖的真麻烦。” 林雨佳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有你才不放心啊，原来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也这么坏。”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林雨佳不禁有些面红心跳。 李学初暗自得意。追女孩子嘛，牵手打啵上床像三道关卡，每攻破一关，和女孩的亲密度就上了一个台阶，到主关攻破时，基本上就对你百依百顺了。现在自己还须再努力啊，那几个小小障碍还是可以克服的，就不信你能从头到尾死跟着，总有摆脱你的机会。 “对别人我绝对是正人君子的，只是在你面前就抵不住了。一看到你，我就像有背后突然多了双手，把我推啊推啊推的，就推到你身上来了，然后……” “快别说了。”林雨佳面红耳赤。虽然听着心里暗自得意窃喜，可这是公众场合啊，被别人听到多不好。 李学初笑着把话题转移了，过犹不及，说得他过把小佳人搞炸毛了就麻烦了，涉世未深的林雨佳还是挺脸嫩的。 话题转到了李学初的经历上，林雨佳对李学初来香江之前的经历很感兴趣。而李学初确定回不去的时候就开始构思自己的‘经历’了，这次娓娓道来，各种不存在的有趣的人，结合现在和后世听来的桥段改编的各种风土人情，构思了近一年，都可以直接改编成一部传记体小说了。其中有些地方略微夸大了点，林雨佳只当他在吹嘘自己的了不起，哈哈一笑而过。 “原来你以前的经历这么有意思，我都好羡慕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不是也挺好的吗？有关心自己的父母爷爷，一个调皮的弟弟。学校有同学，还有这么多朋友亲人，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啊。我只是苦中作乐罢了。”李学初笑着说道。 听李学初这么说，林雨佳忽然想到，对啊，初仔无父无母的，从小就一个人生活了。真实的生活哪有那么无忧无虑的？肯定是不想说不开心的事才撇开不说专门说好的逗我开心吧。 想到这里，雨佳心里一痛，想安慰一下自己的情郎，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握住了学初的手，似乎想用手上的温度暖暖情郎的心。 “以前你没有了亲人，但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这句话林雨佳没有说出来，但李学初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佳人的心意。 李学初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对不起这些都是编出来骗你的，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李学初把雨佳拉了过来抱在怀里，雨佳身体抖了抖还是没有挣脱，偷眼看了四周一下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自己，暗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难为情，只好鸵鸟般把头埋进情郎的怀里。 佳人拥在怀中，李学初却没了身体的冲动，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佳人的身体里传递到周身，一直流到心里。相拥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分了开来。感觉不错，不过该死的座椅把手还是挺烙人的，不过要让面皮薄的雨佳跟自己合坐一个座位估计不现实。 “时间不早了，睡吧，省的到了地方没精神。” “嗯。” 看雨佳睡着了，李学初把她的座椅后背又调低了些以免不舒服。李学初一时又有些舍不得睡了，静静看着佳人的睡姿。长长的睫毛微微嘟起的嘴，还有压着后背椅的一端微微发红的小脸。 这是我的女人，要陪我度过这一生的另一半，美丽善良温柔…… 不知不觉中，李学初也睡着了。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