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荣耀
阿尔托莉雅的婚礼结束了。然后，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所有人都不再关注新王妃格尼薇儿的事情，而是筹备起了战争。亚瑟王则天天都与爱丽丝在王宫的庭院中不知道做什么。圆桌骑士团则由爱克托爵士与梅林共同训练。 顺带一提的是，圆桌骑士团以外，英格兰还多了一个由魔法师组成的“魔术协会”，虽然无法参加圆桌会议，但是也是与圆桌骑士会相同的分支。由精灵薇格安代为训练。 这些日子里，此方是最闲的一个人。平时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即便想要担心都不知道要担心什么。 毕竟，即便这场战争获胜，她还是没有把握能够得到什么“神石”。更别提回到自己的世界之类的了。 所以为了不太闲着，此方便去烦起了梅林。 “喂，我不是说过石中剑只是借给阿尔托莉雅的吗！现在该还给我了！” 她烦梅林的借口就是石中剑。 也并不是为了找些事做，而是因为毕竟她没有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器。而且看起来这个世界的石中剑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断掉了，那还不如将它要过来。等到魔族人族决战之时，也好有一把武器来用。 梅林也是头痛不已，道：“可是，石中剑已经是托莉雅的选王剑了。你拿走石中剑，难道是想要篡夺王位不成？” 虽然梅林个人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石中剑的意义，但是即便他自己不在乎，不列颠的国民也会在乎。而且石中剑本身也是一把圣剑，失去了这把圣剑的话，阿尔托莉雅就相当于失去了证明自己荣耀的事物。 所以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相让的。 其实，石中剑成为选王剑的那一刻时梅林就已经决定不再还给此方了。 此方当然也知道。 于是她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拿其他事物代替吧。” “其他事物？”梅林一愣。 “是啊！没有石中剑，你给我制作一把斩钢剑好了。” “……斩钢剑？” “对啊对啊。贝伦说你有办法能找到一把和石中剑差不多的精灵之剑，就作为我的武器还给我好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去把石中剑夺回来哦！而且顺带一提，就算格尼薇儿成了阿尔托莉雅的王妃，好歹也是我的挚友。小心我带格尼薇儿一起私奔！” “……” 梅林默然。 接着，再过了十几天以后，终于，决战之前。一把华丽的圣剑出现在此方的面前。 这把圣剑便是亚瑟王本该拥有的圣剑。斩钢剑（Excalibur）。也即是誓约胜利之剑。此剑在是精灵薇格安在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故湖夫人以“Excalibur”命名之。（注：Excalibur即古凯尔特语中“断钢”之意，一般译作断钢剑，但是因为断钢剑念起来不是很带感，故改作斩钢剑） 斩钢剑与无毁的湖光同源，应该是一样等级的宝具。全都是由薇格安制作的，至于为什么会在梅林手里……毫无疑问。也许不久的曾经梅林曾在月下对薇格安说过“这场战争结束以后我们便结婚吧”之类的了。 不过，原本斩钢剑的剑鞘应是“阿瓦隆”的。不如说，比起斩钢剑本身，阿瓦隆的剑鞘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剑鞘的能力是不死性，具有治愈持有者的伤势，停止老化的能力。更是以单兵作战为对象的结界宝具，拥有类似于“移动要塞”的功能。 阿瓦隆的剑鞘守护之力，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防御宝器了。虽然仅限于这个世界，而且未必能阻挡得了芙蕾德莉卡。但是至少也是拥有着“最强之名”的事物。只不过阿瓦隆不会一同送给此方也在预料之中。 其实话说回来，阿瓦隆之所以是斩钢剑的剑鞘。并非是因为斩钢剑，而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否则无毁的湖光也该有一把“剑鞘”了。所以现在阿瓦隆应该也在亚瑟那里，只不过不再是斩钢剑的剑鞘，而是石中剑的剑鞘。 …… 月光幽幽。 此方坐在花园中心，望着明月。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左右了。明天就是魔族与人族决战之刻。这半个月虽然无聊，却转瞬即逝，此方不禁有些怀恋故地，连带着离别之情也一并存在心中。 精灵秘典与斩钢剑都放在身旁。 这一战，无论是否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她将会离开这里。也离开不列颠。虽然本身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好歹也在这里住过一阵子。而且阿尔托莉雅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吧。 这时，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一个身穿华丽礼服的人摔在了自己面前。 “……” 此方吓了一跳，看向那人，却是亚瑟。 “……晚上好，泉小姐。”阿尔托莉雅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仿佛受了什么折磨似的。 ……爱丽丝和托莉雅天天都玩什么游戏呢！这个也太过分了一点吧。好歹也是一国之王。 “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阿尔托莉雅干笑几声，道：“刚刚走路没看到地面，不小心摔了跤。” “注意形象……”此方缓缓地说。 “……”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声，道：“泉小姐，我赠给你一个忠告。” 此方一怔。 只听阿尔托莉雅用悲惨的声调，沉痛地道：“请一定不要娶妻子！” “……” …… 亚瑟与此方坐在花坛上。她说什么也不敢回屋子里睡了，于是打算在这里熬一夜。 “不过，你这种状态，明天的战争怎么办？”此方担心的道。 她可还记得爱丽丝说过，如果阿尔托莉雅输了的话。恐怕便要GameOver的。可是为什么紫苑寺反而大打出手呢。 难道说阿尔托莉雅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一定没问题的。毕竟我是这个国家荣誉寄托的人。”阿尔托莉雅正色道。 对于这种事情，她一向很严肃。 但是…… “托莉雅，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此方越发觉得面前的阿尔托莉雅与自己印象中《FateZero》中的阿尔托莉雅所走的轨道相偏离了。 而且她说什么也不相信阿尔托莉雅会变成一个否认自己努力的王。 因为阿尔托莉雅是一个成功的王。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从她登基以后，到现在。魔术协会和圆桌骑士团一直从心里尊服于她。其实原本便是如此，一个孤高的王没有任何的错误。 人是有多种的，王同样是有多种的。 吉尔伽美什的王道是对的、伊斯坎达尔的王道是对的。阿尔托莉雅的王道，也仍旧是对的。即便千夫所指，自己的王道始终是属于自己的。只要自己没有认为它是错的，那么它便是对的。若非圣杯战争中的阿尔托莉雅否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英雄王与征服王即便再怎么嘲笑与她，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行为。 而且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成功的王。她有属于自己的王道。既不是征服也不是暴虐，甚至不是仁政和礼乐。 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