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存在之力
实际上宫殿的金碧辉煌或是雄伟壮阔也是在预料之中，毕竟好歹也算是“宫殿”。而且既然有魔法这种东西的存在，会出现雄伟的建筑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在通过了紧凑的巡逻队以后。梅林与此方见到了尤瑟王。 这个历史上的国王，此时似乎已经如风中残烛一般。病入膏肓了。 其实也正是如此，现在的尤瑟王已经是回天无力了。梅林的魔法造诣即便比不上贝伦卡，在这个世界也是极高的。由于对世界体系的了解，他如果都拯救不了的病人，大概换贝伦来也是一样救不了的。 尤瑟王之所以会病死，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命运”了。 在《亚瑟王传奇》中命运是存在的。虽然那里说什么是上帝的旨意之类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有一部分事物是已经命中注定的了。 恐怕尤瑟王就算本身是著名的魔法使，这一刻也必然会因某些事物而丧生吧。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身为王者，却始终是人类。 “陛下！这就是湖中精灵小姐与她的契约之人。我将可以继承国家命运的圣剑带回来了……” 梅林走了上去。 他可以说是尤瑟王最为信任的人了。梅林的这几年对尤瑟王的影响极大。而且他还将会继续影响亚瑟王。 “你……你就是梅林法师所说的湖中精灵吗？” 尤瑟王撑起身来，看向泉此方。 “呃，我不是精灵。不过这把剑确实是我的。” 第一次与历史上著名的亚瑟王的父亲相见，说实话还真有一点面对名人的感觉。话说回来，自己该不会因为这一次会晤，就被当做传奇传下来吧。感觉好怪啊……如果千年以后的人传颂什么“梅林法师带来了湖中精灵泉此方，并且与尤瑟王相见”之类的话，总感觉很奇怪。不过话说回来，泉此方这个名字本来就是日文名。想必后来的人就算是因为这一点都可能会擅自修改此方的名字吧。比如实际上的历史，梅林就是以某个吟游诗人为原型的。 “希……希望我死后……你能够帮助亚瑟……” “国王陛下，您为什么要说出如此的话来呢！” “我知道自己寿命已经无几……” 尤瑟王又叹了口气： “梅林法师不要再隐瞒了，只是英格兰里的贵族们也许不会同意亚瑟吧。” 亚瑟其实也算是尤瑟王私生下的。而且一直以来都住在梅林的好友爱克托爵士那里。确实，如果一下子指名继承王位的话。亚瑟王非但难以服众，也无法表现出实际上的能力。其实梅林本来也想让亚瑟可以在这场战争带兵的，可是现在时间上又太紧了，一个从未见过战争的孩子一下子面对魔族之势确实太过于危险。危险是很惹人担心的，没有必要让现在的亚瑟遇到危险。 “陛下，既然如此。那么请与我再一同出战吧。这一战我们的军队需要士气，所以陛下就算是躺在马车里，也应当亲自上战场指挥，这样才能打败敌人。” “你说得对……” 尤瑟王同意了这个请求。实际上他也希望自己在死之前可以有一场战斗。反正既然已是必死，就轰轰烈烈的活一把吧。权当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亚瑟。 不过此方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同参加战争的请求。其实她真是不想见到战争之类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泉此方有贝伦卡的保护，单单是那残酷的景象她就已经无法看下去了。当然，如果战争中的战斗都像是自己和湖中妖精的战斗时那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既然此方拒绝参加战争。梅林就也不再勉强，让他的使魔带领此方先去了爱克托爵士的家中。爱克托爵士也就是抚养亚瑟王的人。将泉此方送往那里，也是因为他希望亚瑟可以获得精灵的祝福。当然传说中精灵的祝福都是需要缘分的，所以梅林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此方就这样亲眼见到了未来的亚瑟王，也就是年幼的阿尔托莉雅。 …… 金发的阿尔托莉雅挥舞着双手巨剑。 就在这个时候，此方由梅林的使魔的引导，来到了庄园之中。使魔在来到庄园以后，如同信鸽的身体化作了漂浮的蓝色刻印，接着逐渐消失。 看到了这熟悉的魔法图腾，早就得到了消息的爱克托爵士立刻意识到了此方就是梅林所说的“湖中精灵”。而且拥有不凡的目光的爱克托一眼就看到了此方手中的《精灵秘典》。 爱克托爵士虽然是剑士，但同时他也是极为出色的魔法师，故而会了解这点。《精灵秘典》上蕴含的元素极为纯粹，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精灵以外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做得到。不过他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值得惊讶，面前的少女毫无疑问与《精灵秘典》有紧密的联系，看样子应该是和精灵缔结了契约的人。 “阿尔托莉雅，今天的练习就先到这里吧。” 爱克托对亚瑟说了一声，接着吩咐仆人准备宴席。 阿尔托莉雅毫无疑问也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泉此方。 泉此方当然也在打量这位《Fate》系列可以被称为主角的王者。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在日后注定会成为英灵的王者。 虽然来之前想了很多。不过真的见面以后反而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现在的阿尔托莉雅虽然比泉此方高上很多，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最多也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假设这场战争结束以后亚瑟就要继承王位的话。那么这位王者真的年龄稍微有点小呢。难怪会需要用“石中剑”这种东西来确认王位，否则根本不会有人效忠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吧。 “我叫做阿尔托莉雅。” 出于礼节，阿尔托莉雅自我介绍道。 “哦，我叫泉此方。” “好奇怪的名字。”好歹用的也是日语，这个名字真的会觉得奇怪吗？ 实际上这个时代日本可能才刚刚经历了卑弥呼的统领的“倭国”，连中国都没有和邪马台国有过太多的接触。更何况是英格兰呢？ 但问题是亚瑟王用的是日语！梅林用的也是日语！这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英格兰和日本有什么关系……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而且再想一想那个魔王，估计这个世界有没有日本中国都难说。 …… 感觉亚瑟王不懂人心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她实际上要比贝伦更难相处一些，当然，也是因为此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之，她们通过名字以后就没有怎么交谈。此方被仆人带领着游览了一下爱克托爵士的家中，大概过了一会，宴席准备好了以后才再次重见阿尔托莉雅。 宴席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爱克托爵士与阿尔托莉雅都很严谨。而且由于国家面临战争的缘故，即便是来了新客人，大肆欢闹也过于失礼节。所以稍微宴请了一下，说了几番客套的话，阿尔托莉雅就与爱克托爵士退场去后院继续练习剑术了。 “……好想见小镜啊。” 泉此方感觉到了陌生带来的困扰。即便面前有着传说中的人物，可以见到著名的亚瑟王与大法师梅林。可是……这一刻豪奢的庭院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家，比起亚瑟王之类的，她更想见得也是自己的挚友柊镜。 “贝伦酱，拜托了，有没有回去的办法呢。” 此方问向贝伦。 一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她就有一种担心感。 “…………” 贝伦卡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 “如果有能够足够的存在之力的话，应该可以进行时空的跳跃。” 她在重破斩之下失去了宝具，跳跃时空太过于勉强。如果能够有大量的存在之力维持自己的碎片之海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替换。 “可是存在之力……该不会是让我吞噬人类吧。” “人类的存在之力太过于渺小。这里既然有魔族，去吞噬魔王吧。” 一下子说出了非同小可的话。 “……不愧是白法师大人，这种话也说的太轻松一点了。” 当然，贝伦也没有信口乱说。 她是从这个世界上的情况分析的。梅林贝伦也有听说过，而且在她的时代有一个同名的魔法使，曾是归纳精灵魔法的魔法使之一。 梅林与亚瑟王的故事，贝伦了解的绝对比此方更多。或许她所了解的只是传说，并不是这个世界。但是根据梅林目前的魔法造诣加上魔族迟迟未能毁灭英格兰。可见这个所谓的“魔王”也许并不是很强。 从表面上来看的话，真要拿它和秀逗魔导士中的魔王相提并论，别说是赤眼魔王夏布拉尼古德……也许这货连菲布里佐也比不上吧。 但是魔王好歹也是魔王。存在之力应该要比人类高上很多。况且能够就算一个魔王不够，整个魔族蕴含的存在之力也足以填补碎片之海的空缺了。实际上存在之力这个东西，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慢慢积累。虽然贝伦所在的虚空是完全没有一丝力量积累的，但是这个世界明显是有的。 只不过真的靠自己积累的话，说不定千年都没办法积满碎片之海。贝伦卡当然等得起，此方却等不起。 即便这个时候的此方基本上已经是不会生长、不会因老化而死亡的状态了。可这里毕竟不知道与此方世界相连多少，假设她的世界的时间仍然在流动的话。此方不会死亡，一旦回去以后却已经沧海桑田什么的……这太过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