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 兴师问罪
第九五章兴师问罪 长春夫人上门兴师问罪,兰若寺不大不小,寺里来人,不一会儿胡四姐与青凤就知道了。这时胡四姐和青凤过来了,还未近前远远地看见来人,胡四姐失声叫道:“三姐?” 青凤见了,顺势一望,顿时也不由失声叫道:“母亲!” 二人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长春夫人将胡三姐变回原形提在手里,一见胡三姐如此狼狈,二人顿时大惊,顿时怒不可遏。当下青凤抽出精钢长剑飞身向长春夫人刺去。 这把长剑不过凡物,青凤本事也不过尔尔,甚至比不过练气期的小妖,只因身具人狐血脉所以无需化形,虽有过人之处,却强之了了,长春夫人怎会惧之? 是以见长剑来袭,长春夫人一袖子便将青凤长剑抽开,看着青凤惊怒交加的脸色,便玩味道:“小狐狸怎么要与我动手不成?” 了禅见此吃了一惊,青凤那里是长春夫人的对手?惹恼了她大开杀戒,岂不冤枉,便赶紧将青凤拉了过来,解释道:“前辈见谅,这小辈怎敢与您动手?只是您手里的是它的母亲,它刚刚心忧母亲,见到它这个模样,一时乱了方寸,这才行了莽撞之事。” 胡四姐有些眼里,看出长春夫人不凡,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还请前辈见谅,将我三姐放了吧。”跟着辛十四娘也与青凤求情。 长春夫人便道:“罢了罢了,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摊上个可恶的母亲。” 青凤闻言不由疑惑道:“前辈不知我母亲有何冒犯,求您大人大量,发发慈悲恕罪吧。” 长春夫人提起胡三姐,义愤填膺道:“你母亲勾走了我孙儿的魂魄,吸干了他的阳气,令他不能还魂,又夺了人家的内丹,坏人修行,可恶至极,罪大恶极。我真恨不得把这狐狸剥皮锉骨,将神魂放在烈火之处,叫它受尽苦楚,永世不得翻身。” 坏人修行,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辛十四娘闻言也不由“啊!”的惊惊呼一声,确实没想到胡三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胡四姐也是不敢置信道:“这……这……三姐怎的如此胆大妄为?” 了禅心中急道:“祸事了,祸事了,胡三姐犯了如此大错,可该如何是好?” 青凤却心中大惊,急忙跪下求道:“求前辈饶我母亲一命吧,我愿代母受过,即死不悔。” 长春夫人闻言大奇,没想到青凤这般执着,出乎意料的说:“好吧,就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便饶他一命。”说罢将狐狸往地上一扔,胡三姐一滚重新化为人形。 胡四姐见了赶紧上前欢喜的叫道:“三姐。” 青凤也欢喜的叫道:“母亲。” 胡三姐大难不死更是高兴,也喜道:“青凤、四妹。” 三人迎在一起,查看了一下胡三姐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当即向长春夫人叩谢道:“多谢前辈。” 了禅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哪里能这么容易就结束了,果然这时便听长春夫人话锋一转道:“先不要谢我,这狐狸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须得让我孙儿还魂不可。” 胡三姐说道炼还魂丹,当下不由为难道:“这……” 长春夫人摆了摆手,道:“此事不难,你等只需要将采药便是,我自来将至炼成丹药。” 胡三姐胡四姐与青凤对视一眼,觉得可行,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便一口答应道:“我等愿意。” 长春夫人笑了笑道:“如此这般,你这孽畜还不把我孙儿魂魄还来。” 胡三姐想起王子服的魂魄还在自己的手里,吓了一跳,赶紧道:“是。”说罢向烫手的山芋一般,袖子一甩,把王子服的魂魄扔到地上。 王子服迷迷糊糊中发现变了地方,跌在地上,不由疑惑道:“这是哪里?” 长春夫人手一伸,发出一道无形的真气将王子服扶起来,安抚道:“孙儿勿惊,我乃是狐仙,一百年前左右,我和你祖父相好。你祖父去世后,我也归隐了,这次见你有难,特来救你。” 王子服本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正在绝望之时,忽然峰回路转,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也曾经听说过祖父有个狐狸妻子,急病乱投医,抓住救命稻草,就相信她的话,于是跪在地上,指着胡三姐就哭诉道:“祖母在上,我被这妖怪害死,求您为我做主啊。”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婴宁不知要伤心生什么模样,王子服越说越悲,不由流下泪来。 而胡三姐被他一指却吓得心惊胆战,只听长春夫人道:“吾孙莫哭,你且放心,我已责她为你采药,不日便可还魂与妻子相聚。” 王子服听得还能复生,顿时大喜,叩谢道:“多谢祖母。” 长春夫人道:“我现在先将你吞的内丹取出,这办事你那岳母花了百年的苦功采气炼成,在你腹中时间久了便要化去,倒是她的一身修为成流水,实在可惜。” 王子服早就知道他妻子婴宁的母亲乃是狐狸,却没想到那日那只狐狸便是,当日他在胡三姐身边,被它吓住唯唯诺诺任它摆布,却不想吞了岳母的内丹,此时心中明白胡三姐是利用他借刀杀人,不由对胡三姐更加十分愤恨。但是现在正是听从长春夫人安排时候,复生要紧,便顺从应道:“该当如此。”
长春夫人点了点头,对着孙儿倒是满意,便把手在王子服肚子上一按,运上真气找到内丹,往上一招,内丹便从王子服腹中吐出来,长春夫人便把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接到手里,正是那狐狸的内丹。 了禅见机便问道:“前辈不知道我等要上哪里,寻找什么灵药?” 长春夫人看了一眼胡三姐道:“采药倒是不难,刚好有你的用处。” 胡三姐倒也识趣,直接道:“请前辈示下。” 长春夫人道:“我知道你在九莲山居住,认识了一个在哪里隐居的人做还有,可否?” 胡三姐道:“前辈说的是荷花三娘子?” “正是。”长春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所要的灵药其它倒还好说,不过花些功夫到那些悬崖峭壁,深山密林之处寻找,这些地方你们自是熟悉的也知道门道,唯有便是荷花三娘子所温养的一朵宝莲乃是有主之物,这朵莲花对她最为珍贵,我知你是她的好友,所以才要用你,你可愿意?” 胡三姐闻言恍然大悟,王子服的rou身被她吸干阳气,身躯已经无生气了,须得三娘子的宝莲给他身体带来生机才能回魂,长春夫人算到胡三姐与荷花三娘子相识,这才不杀胡三姐,知道自己也就这点用处了,还不赶紧办好那可不行,于是便道:“小狐愿意。” 当下长春夫人把还魂丹的材料交代下来,几人分头行事,便各自散去了。其中了禅与胡三姐去找荷花三娘子去了,然而恰恰是这一趟出了岔子,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不知道错还是对的人发生了一段孽缘。一个求不得,一个怨憎会,既然注定无结果,却为什么偏偏还要发生,给两个人带来痛苦。 悲哉六识,**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人生之苦,一切众生之苦,非人之可以幸免。 人之生而苦乐参半,造化无常,因乐有苦,五蕴随身,刹那生灭,色如聚沫、受如水泡、想如阳焰、行如芭蕉、识如幻事,五蕴皆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色即是空,有色无色,空即是色。身在局中,即便明白,也难看破,非是不懂得,只是未经过,若是看破,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