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武则天年幼之时,便以艳名传遍京城,十四岁,被唐太宗纳入后宫,充作才人。初夜时,李世民感觉到异样,他后宫无数,对女人的身体非常熟稔,但是面对武则天,他总觉得她不是第一次,表现镇定,迎合熟练。 这引起了李世民的怀疑,但是床上初红宛然,证据确凿,武则天似乎就是第一次。李世民的心中留下了芥蒂,终其一生,对武则天一直不冷不热,武则天做了十二年的才人,地位从没有得到提高。 这一切的因果,全得自武氏兄弟所赐。隋唐贵族生活腐朽奢华,男女大防看的并不是很重,前面所说的贺兰敏之,不但染指太平公主,和其外祖母荣国夫人杨氏,也就是武则天的母亲,也有苟且之事。 杨氏嫁到武家之时,武元庆和武元爽业已成年,看到杨氏母女得宠,而自己兄弟却被父亲冷落,心中不平,多次欺辱杨氏母女,其中不乏男女之事。 武则天十岁时,就被武元庆和武元爽破了处子之身,武则天被召入皇宫,接受李世民宠幸时,买通了伺寝的太监,准备了猪尿泡,藏了鲜血,趁与李世民欢好之时,将其挤破,伪装成初夜的痕迹。 但是武则天却再没有得到李世民的宠爱,武则天每想至此,就对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恨之入骨,这兄弟两人不但欺辱母亲,还毁了自己的一生。因此,在武则天被唐高宗召入皇宫,当上皇后,掌握了大权之后,就计划对武氏兄弟下手。 武元庆兄弟两个,自从武则天入宫,就一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武元庆心机深沉,知道武则天睚眦必报的性格,苦思冥想应对之策。 后来武元庆请了一位高人,深谙巫蛊之术,武元庆得知了飞蛊的用处,不由得动了心思,既然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如果自己和武则天同时种下飞蛊,武则天还敢对自己动手吗? 于是,他暗中下手,趁武则天回武府省亲之时,在自己和武则天身上都种下了飞蛊,直到武则天以两人对杨氏无礼为由,将他贬到龙州,武则天着人要处死他的时候,他才说出了这件秘密。 武则天闻听大惊,这种事情牵扯太大,如果被唐高宗知道,势必会影响唐高宗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敢声张,将武元庆囚禁在了这座小岛之上。 武则天多年来暗中寻访名医,对飞蛊都是苦无对策,武元庆杀也杀不得,放了他又心有不甘,如今与他同气连枝,还担心他遭遇不测,只好将小岛改造一番,软禁在这里。武元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到濠州不久,就暴病身亡,其实还是武则天下的毒手。 武元庆的年纪比武则天大上十多岁,武则天如今六十岁,武元庆也是垂垂老矣,身体虚弱,如风中残烛。武则天忧心如焚,生怕他死去后牵累了自己。 这一番惊天的秘密经武元庆说出,惊得韦瑶岚和上官雨墨目瞪口呆,想不到武元庆这衣冠禽兽,连自己的继母与亲meimei都不放过,真是死有余辜,武则天虽然心中愤恨,对他却毫无办法。 正在三人说话之时,蓦然外面传来了响声,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向这里赶来。韦瑶岚和上官雨墨情知不好,必然是有人发现了地道被打开,这才引人前来捉拿。 假山上出现了无数弓弩手,一张张强弓,一支支利箭,森然的瞄向两人,武三思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走上前来,冷冷的看着她们:“你们潜入我武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岛上囚禁着武元庆,武家的整个湖中从不允许有船只,两女被困在这里,脱身不得,只有通过来时的地道方能离开。上官雨墨见势不妙,一把抓住了武元庆,将他挡在了前面:“武大人,你父亲在我手中,要想保他性命,就让开道路,放我们离开。” 武三思脸上神色不定,这两人已经知道了武家的秘密,绝不能留下活口,但是武元庆又被她们挟持,武元庆一死,武则天也就危险了,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众人僵持在这里,大家都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徐昌平前去追赶太平公主,太平的马车行驶飞快,快到洛阳时方才赶上,挡在了马车的前面。车夫是一名侍卫,武艺高强,见有人挡路,以为是拦路的强盗,不由分说,纵身从马车上跃起,人在半空,已经沧浪一声,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剑,剑光闪烁,霎那间刺出了十多剑。 徐昌平见此人出手毒辣,每招每式不离要害,他无心与此人纠缠,展开乘风御影的身法,身影缥缈,如影随形,鬼魅一般来到了车夫的身后,他不会点xue,只好利用重手法,在车夫的头顶重重一击,将他击昏在地。 马车停在官道上,远处隐隐传来声响,似乎是从太平观返回的车马,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徐昌平将昏迷的车夫移到路边的杂草之中,赶上马车,寻找偏僻所在。 太平公主在车上吓得花容失色,此时的太平,刚刚二十岁,大唐成婚较早,十六岁时嫁给薛绍,如今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身材丰腴妖娆,容颜艳丽妩媚,如果落入贼手,只怕很难逃过被**的命运,而且她的身份贵重,难免被贼人利用,如果再用其来要挟,只怕颜面也将大大受损。 徐昌平将马车停稳,跃下马车,沉声说道:“在下有要紧的话对公主讲,得罪莫怪,请公主移步下车一叙。” 太平在车中听徐昌平说的比较客气,掀开了车帘向外望去,月光下,一个青袍男子挺拔站立,面如冠玉,神情淡然,眉目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儒雅风流,似乎不像是剪径的绿林强盗,心中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气度,淡淡的说道:“阁下将我掳来此地,不知意欲何为,我是当朝的太平公主,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犯下了大罪吗?” “如果在下不将公主请到此处,只怕公主就要犯下大错了,到时追悔莫及的,可是公主您了。”徐昌平轻轻一笑:“公主身上带了两粒金丹,我想问一下,公主打算交给谁来服下呢?”
“原来你是为了金丹而来。”太平公主紧张了起来,这金丹如此珍贵,是玉真子临走时交给自己的礼物,关系到自己今后能否得道,能否与玉真子团圆的宝贵物事,岂能落到他人手中:“这金丹对我有重要的意义,不能给你,我可以赠送你大量珠宝,让你荣华一生,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所言不假。” “荣华功名,于我如浮云。”徐昌平不以为然:“公主,在下既不是为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抢夺你的金丹。” “你,你是为了本宫而来?”太平公主心情一紧,不为钱财,那就是为色了,难道他对自己起了非分之想?这里荒无人烟,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难有人前来相救,而且此人武艺高强,抬手之间,将自己的护卫轻松击倒,只怕就算有人相救,也不是他的对手。 “公主请放宽心,在下对公主也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徐昌平听出了太平的话意,啼笑皆非,怕太平胡思乱想,耽误时间,便直奔主题:“公主只需实言相告,你可是打算将金丹送与武后服下?” “你怎么知道?”太平惊讶的问道:“我正是准备将金丹送给母后。” “你与玉真子的谈话我都听到了,玉真子处心积虑,就是诱你将金丹送给武后,我与他打交道不是一次了,此人心机深沉,图谋不小,这金丹一定有问题。”徐昌平说道:“玉真子勾结朝廷大臣,以及众多江湖人物,做的是谋逆造反的事情,公主久在宫中,不知人心险恶,千万别上了他的大当。” “住口!”太平勃然作色,怒声斥道:“不许你污蔑我师父,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编排他,又有什么目的。” 太平幼年拜玉真子为师,已经八年了,对师父敬仰之情,那是如同涛涛江水,连绵不绝,自从三年前与师父合体修炼,鸳鸯戏水,深得闺中之乐,更是将玉真子当做了神明一般,此时听徐昌平出言不敬,竟然是怒不可遏。 “公主。”徐昌平看太平愤怒,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所说,平静的劝道:“先莫要动气,听我讲完故事,你再做决定。” 徐昌平便将在玉皇阁与玉真子性命相博,汴州时又被玉真子暗中刺杀,静王府玉真子与静王的密谋,一一讲出,他口才极佳,娓娓叙来,一幕幕画面宛若重现在面前,精心动魄,有花五娘与玉真子的感情纠葛;有玉真子对师父玉皇道人的阴谋血腥;还有挑唆静王,自己从中渔利的jian诈。 这一些经历多是徐昌平亲身经历,说出来言辞凿凿,听得太平悚然动容,将信将疑,她本是聪慧之人,只不过误落情网,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罢了,徐昌平讲了这么多,让她回忆起与玉真子相处的一些事情,顿时也发现了一些疑点,与徐昌平所说一一对应,似乎确然如此,玉真子的身份越来越值得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