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双面人摆酒
第62章：双面人摆酒 “玉梅，就是这样的坎坷把你变成冰山公主的？在这个世界，你不练成狼就是绵羊！” “欧阳，在看来这世界只有两种动物：狼和绵羊？” “哦，好象不是很准确对不对，那么换个说法，文明一点，把人分成两种，一种是刨食者，另一种是掠食者，刨食者也可能掠食，掠食者也可能被掠，这就好些了吧？” “这不是《狂人日记》里说的一个意思吗，你想当鲁迅？” “嗯，鲁迅说得太血腥，讲点文明嘛，他要活得老一点，恐怕就要上餐桌了，当他有啥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不是动物法则吗？” “好啦，我们通知我妈让她明天上班吧，今天叫她买点米、油，我还要赶回学校呢！” 欧阳从办公室出来，叫大厨用荷叶包一大包扣rou给李玉梅拿上，送给她妈，李玉梅不肯拿，欧阳知道那是不好意思，就自己先拿着，挂到摩托车把上： “玉梅，你没饿过肚子，不知道饥肠辘辘的人是怎么样的感觉，这扣rou绝对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食品，也许几十年之后他们还记得你这大jiejie雪中送炭呢。” “我情愿他们忘掉我，涸辙之鲋，虽然品格崇高，还是相忘于江湖更好。” 摩托车很快到达供销家属院，李玉梅老妈正在洗从菜市场捡来的菜叶，李玉梅把钱物交待清楚，让她明天一早到木棉花工地上做饭，就告辞回学校。老妈追出来对欧阳千恩万谢，欧阳摆摆手： “大妈你不必谢我，要谢你就谢自己的女儿，是她救了你一家。” 欧阳把李玉梅送回学校，准备到木棉花工地上去，经过七彩虹门前正好碰上双面人钱源，多时不见，他看起来更胖了些，容光焕发，应当是一路顺风顺水： “呵呵，是欧阳老板，许久不见，发了大财也不回学校看看我们，财大气粗，看不起发小了吗？六中兄弟都惦念着你呢！” 虽然曾经暗中使绊，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牙齿痒痒要破口大骂，但还是满面堆笑说客套，表示亲密无间，关系很铁。 “嘿嘿，钱少红光满面，笑逐颜开，是喜事临门了吧？是镇长加官晋爵了，还是钱少新收了靓女马子呀？” “呵呵，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欧阳也！不好意思，兼而有之，兼而有之！” 咦，这胖子，太阳从西方出来了？竟然也文刍刍起来，跟谁捡来的呀？兼而有之就是说双喜临门喽？怎么天下好事都要往这类人身上堆呢？ “恭喜，恭喜，钱少呀，什么时候上班呢？我们影剧院还仰仗你维护治安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来道贺的竟是陆局长，在明珠酒店的帐还没给他算呢。维护治安？这家伙当民警啦？还没毕业呢就安排工作了，他老子肯定升官，不知是什么显赫职位，引得当局长的也来捧大腿。真够书呆子们吐血啊！ “呵呵，陆局长贵客贵客，你一到小弟我蓬壁生辉啊！里边请，里边请！” “咦，好汉，”陆局长发现欧阳打招呼，马上觉得今非昔比，面对欧阳把个汉字压低到几乎听不见，“你怎么也在这里？”脸上风云变幻，那天栽在他手里的事，别捅出来唷？ “这是我的发小欧阳，现在是大老板啦！不但是帅哥而且是狮王，打败万胜堂头狮就是他啊！怎么，你们见过面？” 这双面人曾经设计陷害老子进派出所，现在又大力吹捧，什么意思？我有利用价值了？ “哦，一个偶然机会，和局长有过一面之缘，钱少高朋满座，粗鄙之人不便打扰，在此恭喜钱少青云直上，告辞了。” “哎，哎，欧阳，都说我们是发小，你还当过我老大，就不肯赏光喝一杯？相请不如巧遇嘛，谁敢小看我们狮王粗鄙啊！”钱源拉住欧阳就是不放。 陆局长见状也假惺惺来帮着劝两句，钱书记公子学成不忘家乡，立志为家乡建设尽力，你们既然是发小更能体会这感情，大家为了改革开放，做更大贡献啊？ “啊，你就是三月三那天的黑狮呀？老说要有二、三十年功力才能做到，年轻得很啊！” 进来插话的是一个正点靓女，卷发T恤短裙，勾勒出她火爆身段，一双大眼流光闪烁。 “呵呵，娜娜来啦？今天好漂亮啊！春燕小芬也来啦？里边请，里边请！” “怎么，不想给我们认识英雄呀？你不介绍我们也认得他啊？” 好犀利的一张嘴，钱源那点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多个帅哥多个情敌嘛，也是狐狸级。 “怎么这样说呢娜娜？这位黑狮欧阳，我的发小，也是铁哥们，打架的好手。欧阳，这几位是文工团的演员，陆局长的兵，哎，大家里边请！” “嗳，欧阳，你舞狮很威武，我叫李娜，不想到文工团玩玩吗？” “哦，家有些俗事要忙，有机会再去。”欧阳表现得土头土脑，不解风情样子。 七彩虹大厅里摆了十来桌，多是钱源的哥们，想不到韦成杰和赵伟红也在其中。在学校里为争夺冰山公主斗得象乌眼鸡，一朝即将走出校门全都冰释前嫌了？六中三大美媚都不见可知钱少不是很成功。不就是个民警吗，也值得放肆庆祝？ 欧阳被安排在左上角席位，这几桌都是中青年带长字号职员，和一桌派出所同志。他们其实不是为庆祝钱源就业而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庆祝的是钱书记高升。 钱伟由镇长高升区委副书记有点蹊跷，官场猜测纷纷，昔日的下属、削尖脑袋傍高枝的关系户，都想借庆祝探索虚实，钱书记作事低调，不做张扬，钱源摆酒他们就借机来了。 和欧阳一桌的是建行银行信贷股长吴书平，区劳动局安全生产股长陈东，柳月弯小学副校长张清，柳月弯村主任黄贵，西坪村主任覃武山，镇炮竹厂长黄云生，销售股长张平。除了两个国家干部，欧阳全认识，另外几桌是镇政府的旧属，文工团姑娘是陪他们的。 “欧阳老板，难得一见呀，”黄厂长笑眯眯说“给我们厂投资怎么样？亲不亲故乡人呃！银行吴股长瞧不起我们乡镇企业，你欧阳不能学他势利啊！” “黄厂长怎么这样说银行呢？”吴书平抗议“不批准贷款是因为你厂安全生产不合格，陈股长检查两次都不过关，你应当多请教陈股长整改好设备设施才对。” “唉呀，陈股长要求全面整改，那得有钱呀？你们不给钱怎么整改呢？” “那就不关我的事喽，”陈东耸了耸肩膀“你可以向主管单位要求拨款嘛！” 我丢，这陈东就是让李玉梅mama身败名裂、穷困潦倒的元凶，一双色迷迷的三角眼，耕犁供销社女售货员的地太勤奋，过度纵情身体已经亏空，头顶上只剩下几条稀疏黄发，他老子劳动局长在卸任之前总算把他拉进了劳动局。 “怎么样，欧阳老板？你家大业大拔根寒毛就够我们小厂过关啦！”黄厂长咬住不放。 “黄厂长，我搞这建筑就够头大，大楼一动就是几百万，那有余力投资别的行业呢？不过我们是乡亲，我赞助你2000元，其他你另想办法吧！” 黄厂长听到叫穷只道无望，最后还是给了点，在月工资还是几十元的年代，2000元赞助也够可以了，到镇政府要一万元，跑小了腿还没成呢。两个股长看欧阳出手大方，气宇不俗也对他另眼相看了。 “欧阳老板，”吴股长好奇心驱使“你是本乡人？还没请教你的公司是？” “是啊，柳月村的，我注册的是鹏程公司，这是我的名片，吴股长多多指教！” “哦——你就是卖钢筋发财老总呀？厉害唷，全市的钢材都让你垄断了！年轻有为啊！” “过奖，一般般啦，卖钢材的是我两个兄弟，我主要是建大楼。” “对呀，木棉花大厦是你在建，速度惊人，两个美女老板正点得很唷，那天也介绍我认识认识？听说你还帮她打官司？欧阳老板，你真是全材啊，什么都会！” “吴股长误解了，女老板的大伯设局要侵占她们的公司，两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出于义愤拔刀相助，那里会打官司，不过赶鸭子上架罢了。” 啧啧，鸭子上了架就能上床，唉唉，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上床鸭子多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