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王麻子认栽
第44章:王麻子认栽 第二天早上,欧阳来到六中,大榕树下,让同学帮忙把孙玉兰叫出来。 “让我猜猜,王麻子找到了是不?”孙玉兰笑盈盈走到欧阳面前,“让我告诉七叔他们拿钱?哦,这还差不多,象模象样的呃!” “我象模象样了?好象是什么蛋哟?不是差不多是差好多嗯!” “差好多你敢到这里找我?不挨骂皮痒痒是不?说说看,王麻子在什么地方?” “哼,敢骂老子就跳大树上睡懒觉,反正老子过年不差钱!” “抓住我的痛脚了是不?敢给我耍赖皮试试看?那一天你要去沙田的时候,就有你好看……好吧,今天让你老大成了不?” 呵呵,孙狐狸,求人也得服软是不?急得不敢耍嘴皮了吧! “王麻子是住在公安招待所,他有亲戚是市局的科长,你家什么叔去抓他恐怕什么也捞不到啊!” “什么也捞不到叫他们去耍猴给人看么?哦,我明白了,好呀,‘小女子途穷末路,请问山人有何妙计?’哐锵锵!锵!” 孙玉兰这一唱,把欧阳噗哧一声逗笑了,哎哟,不愧孙狐狸呀,那点心思她一看就知道了。好,那就摊牌吧! “哎,哎,这样吧,你叫那什叔都去王麻子二奶翠花家附近藏起来,王麻子很快就会到她家去,警察可能也在,那时候才到翠花家问他要钱,王麻子会冠冕堂皇说一通,可惜钱失窃了,记住,一定让他自己说很愿意付款,叫你家的人不要急燥。” “我懂了这是前戏,我会安排的,然后呢?” “大侠,要拷问王麻子丢失的包都有什么东西,是不是骗人,然后带他去工地,警察可能随行,那正好。工地手脚架上有一个脏水泥袋,王麻子的家当就在里面。” “噢,我明白了,这时候迫他发工资,让他不敢食言,他不发工人就来硬的。这样没有犯法,公安护不了短,好!就叫王麻子吃苍蝇!” “响鼓不用重槌,明白了就好,鹏程公司的人就不去掺和了,” “这样埋没山人的功劳,很内疚呃,来,我给你‘波’一个作为补偿吧!” 孙玉兰笑逐颜开走近前抱着欧阳给了一个热吻,她还得编个故事自圆其说,做一回导演,让家里乡亲拿回血汗钱。自己在乡亲面前是风光了,只是猪头什也没得……哎,我的不就是他的吗?我风光他就风光…… “喂喂,这就叫补偿呀?我欧阳在六中招招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波’一下呃!” “想得挺美,可惜人家忙于学习,没那工夫。究竟还想怎样啊?” “唉唉,至少,也得伺候老公一晚上……” “哼,先去熬着!想入非非,门都没有!” 孙玉兰笑着斜瞟欧阳一眼,返回宿舍推出自行车当她的导演去了。欧阳回到仙人指,还是放心不下,吩咐小生到工地暗中监视,以防万一。 再说王麻子折腾那二奶翠花,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之后,取了一札票子趁着夜色返回招待所去了。可能是晚上太累,第二天翠花起得很迟,懒洋洋地吃过早餐之后才发现进了贼,这死贼偷什么不好,偏把王麻子的提包偷走了。 翠花气急败坏跑到招待所报告了坏消息,王麻子轮了她一把掌,赶紧跑到公安局找人,正好碰上开会学习时间,把王麻子急得骂了上千遍老娘、姐妹,几乎敲坏桌子,学习才算完毕,于是领着两个年轻警察赶到翠花家里。 入室偷盗没有什么新奇,只是主人睡在家中进了贼怎么这时候才发现呢?王麻子也很奇怪,昨夜自己半夜拿钱时提包还在,早上翠花就报告说提包没了。记得昨夜翠花是脱得光溜溜的,自己出去时锁了门,莫非她另有姘头开门进来干她,顺手牵羊…… 越想疑云越大,我丢其老牟!干了这贱货不说还敢顺走老子家当,不识马皇爷长几只眼?正要扯那翠花到一边严加盘问,这时候乱七八糟闯进了一群人,骂骂咧咧,不用说,是工资没着落的农民工赶到了。 “王经理,这几天那里去了?到处找你都找不见,是旅游回来啦?” “什么话呀,这是?公司事务繁多,你们工资还没有处理,我良心狗吃了,旅游去?” 王麻子人前要装个正经,摆一摆道貌岸然,按他自己的话说,‘偷吃要懂得弄好盖子’是一个笑面虎,做了**还要立牌坊那种人。 “好呀,我们的人都在,相请不如偶遇,就请王经理把我们工资发了吧!” “是呀,快过年了谁不等着用钱啊!是该发工资了,我不是急着给你们算好工资帐吗!” “王经理真是通情达理,体谅工人,这几天帐都算好了吧?” “唉哟,帐是算好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各位父老乡亲,对不住啊!” 王麻子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每粒麻子泛红变形,双眼眯缝,两手不断搓揉,一付标准的痛心疾首、悔恨交加样子,只是那深遂的眼神出卖了他。 “王经理,出了什么事啦,家里有人遭灾?得病住院?” “我情愿是这样啊!即使是父母亡故,也是我一家的痛苦,没连累大伙啊,天啦,我做错了什么?要征罚就征罚我一个好啦,为啥要连累大家啊!”
“究竟是什么事呀,值得你这样伤心,王经理?” “唉,我心想要尽快把工人工资发下去,昨晚把钱提了出来,我单身住不安全,就把装钱提包放翠花这里保管,谁知,谁知,今早翠花就说提包不见了!我能不伤心吗!” 王麻子是既真既假地说,既是演员,也是真人原版,把两位警察都感动了,倒过来安慰他几句,说我们努力破案,为好人撑腰,把坏人绳之以法,博取几下掌声,其实这种无头案多去了,能破可以立案,不能破连案都不立。 “我说王经理,怎么这样巧呀?要发我们工资钱就丢了,不会是要赖皮故意说的吧?” “哎,哎,天地良心,钱确是被偷了,那是工人工资和公司该人家的材料款,几十万嗯!我什么时候有钱不发工资?欠人钱财睡不着,无债一身轻啊,父老乡亲,欠债滋味不好受啊!我现在沦为杨白劳,我丫头变白毛女啦!” 啧啧,好感人和演说啊,你们还要问杨白劳要钱良心叫狗吃了?不怕党和解放军枪毙?唉唉,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现在杨白劳不怕黄世仁,欠债的是爷,讨债的是孙子,喜儿随便戴花穿高跟鞋,头发不会变白的。 “农民工同志,巨款失窃是真的,我们早就接到报案,因为政治学习来晚了点,大家先回家,别防碍我们破案!” 警察同志也出面证明,总之要工钱是没有,围着也没用,杨白劳不能迫,最好自认倒霉。不死心就等,等着我把案破了再说! “我们不相信!真有那装钱的提包吗?不是故弄玄虚把我们血汗钱黑了吧?” “天地良心,同志们,我有那样卑鄙无耻吗?我王麻子一有钱首先就发工资,我要是敢黑大家血汗天打雷劈!” “有这样良心好呀,我昨夜看到一个人挟个包,鬼鬼祟祟,跟着他到了工地,王经理要不要去看看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麻子那有放过之理,说千道万都是空,提包里才是真金白银呃!王麻子和众人到了工地,找!给老子好好找! 终于两个黑瘦小工同时在手脚架上找到一只水泥袋,恋恋不舍地交到警察手里,提包装着的巨款分文没少。王麻子一把抡过来紧紧挟在胸前,眼睛瞪如铃铛,几乎就要掉出来,如临劫匪一样。在一片“发钱!”吼声中哆嗦着双手拿出本子,艰难地把钱数给农民工。 每发钱给一个眼睛就绝望的看那提包一眼,就象吃了一只苍蝇,大头针戮进心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