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未来未明

    翌日清晨，孟语、童雨、莹辉和墨霏齐陪着灵血走出母舰，在他们的身后是苏小飞、靳、刘云、晓玉和祁小戚，靳委员的另两名队员因为伤重仍然在养伤，靳已经安排她们等救济队来时再一起回去！

    母舰内没有人送行他们，他们一行十人走出母舰，走过广场，转而走往向下的路。

    在广场转入向下的路口时灵血突然站住，孟语也停下，她注意到一边的山坡上有一些矮矮的青草，绿绿的，嫩嫩的，说不出的可爱，灵血正是盯着这些青草在发呆。

    “到我们回来时，广场周围一定会长满绿树青草的，母舰一定会变得像一幢花园别墅一样，会非常漂亮的！”孟语道。

    灵血点点头，伸手想去拉童雨的手，童雨嘟着嘴把手背在了背后，另一只手却抓住孟语的手使劲地拉着孟语向前走去。灵血和孟语因为童雨这样的动作同时愣了一愣。原本在他们出行前往会见莹的队伍中并没有童雨，孟语因为答应了童雨而向褚慧欣言明，并且她也有一定带着童雨的理由，褚慧欣自然明白孟语的顾虑，点头同意。另外，按苏小飞的本意，也想带褚慧欣回去见见莹的，但是褚慧欣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因为孟华和喻湘漪都长眠在这片曾经与世隔绝的土地上，她想陪着他们。为此，苏小飞等人只好默认了。

    在苏小飞她们走出母舰到转入向下的路这段路程中，苏小飞想着褚慧欣一定会出来送她们的，可是褚慧欣却没有。只要她们的身影进入向下的这段路之后，短时间之内就不可能再看到褚慧欣和母舰了，所以苏小飞特意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母舰。

    这时，两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跑了过来，却是思远和花云芳救回来的那个叫小珊的小女孩，这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已经熟悉多了。因为思远的关系，小珊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只是偶尔还会在梦中尖叫惊醒，完全恢复肯定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看到两个人追了出来，苏小飞连忙示意灵血他们往回看。灵血看到思远时，突然就想到了老奶奶曾经让自己照顾思远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留下他在母舰，这样想着灵血就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思远和小珊飞快地跑近。可是思远在跑到距离路口五六十米时，因为双脚一绊突然摔倒，而小珊则赶忙去扶思远，因为身体太弱，她没有扶起思远自己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思远摔倒，灵血连忙闪身上前到了思远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孟语也是紧随灵血身后到了小珊跟前将小珊扶了起来，两人一起为思远和小珊拍拍身上的土，好在思远和小珊都没有哭。

    思远也不顾自己膝盖摔得生疼，将手里攥着的一样东西递给灵血，说：“奶奶说，这个能帮上你的忙！”

    灵血先是看了看满脸稚气的思远，再看思远打开的手掌里面是一个金色的挂坠，那个挂坠看起来像一个扭曲的葫芦，造型看起来有点奇怪，在穿着项链的那一头能看到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球嵌在上面。

    看到这个挂坠，灵血和孟语都想起来思远在睡觉时总是会双手把这个挂坠捏在胸前，之前他们都认为这对思远来说是不可分离的东西。现在看思远把这闪着金色光芒的挂坠送往灵血的面前时，灵血摸摸思远的头发，才把挂坠接了过来，可是他并没有收下，而是将项链撑开戴回了思远的脖子。

    思远却坚持地又想将它取下来，灵血按住了思远的手，问他：“这是奶奶给你的东西吗？”

    思远点了点头，说：“奶奶说到灵血哥哥要离开母舰时，就让我把它交给你，说它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灵血笑了笑，说：“那么你帮灵血哥哥保管吧！要好好把他带在身边，下次哥哥回来，你再把它交给我！”

    “可是——”思远还在迟疑着，灵血却已经轻轻地拍了拍思远的头，转身离去。

    灵血转身离开孟语才对思远和小珊说道：“你们要好好听褚mama的话，下次jiejie回来给你们带好吃和好玩的。好吗？”

    思远和小珊都点了点头，思远仍然想把手里的挂坠交到孟语的手里，可是孟语也已经转身离开了。

    直到灵血等人消失在前面的路口，思远仍然半举着那挂坠——

    褚慧欣和顾昌明都站在一个大舷窗前望着灵血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路口处，两人始终不说话，就只是站在舷窗前望着。

    孙德站在两人身后，问：“你们真的不去送送他们吗？”

    “没有必要！”两人同时答道。

    褚慧欣说：“小宵由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不喜欢这些。如果他累了，他就会回来的！”

    “你是说，他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吗？”孙德问。

    “除非他的心里好受一点了才有可能回来！核心内凌雅琴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顾昌明道。

    孙德点点头，扮出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小柳和小杰两个人突然不见了，不过怜儿还在！”

    褚慧欣回头望着孙德，孙德扶了下眼镜，褚慧欣笑道：“我知道他们俩肯定是要追着小宵和孟语去的，小柳已经向我暗示过了，我也算默认了。对了，麻烦你去让李大叔将怜儿的父亲也接过来吧！”

    孙德笑了笑，点头道：“顾教授已经通知李大叔了，他已经答应下来了。”

    褚慧欣叹口气道：“这两个小家伙简直是小孩子脾气，前天还喊着要让怜儿恢复身体，现在就把它扔在这里自己跑了。”

    孙德又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然后褚慧欣就见一个人形机器人矫健地走了进来。这机器人和顾昌明他们为项然研究的那批机器人很像，只不过身上的一些关键部位被漆成了粉红色，胸口部位同样有粉红色的“Lian”几个字母。

    褚慧欣愣了好一阵才问孙德道：“这个是怜儿？”

    “是！”孙德肯定地说道：“他们两人利用维修舱里的废旧机器人为怜儿制作了这个身体，他们说在他们没有办法将怜儿的战斗系统恢复之前，只能先采用这样的方式保护怜儿。他们可是忙了两天了，中间顾老师也过去帮忙指点过他们的。直到昨晚大半夜他们才完成，怜儿现在除了不能说话，其他系统都很正常！”

    褚慧欣转而望着顾昌明，后者则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说：“孙德，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孙德说：“仪器和四轮车都已经准备好了！早几天已经赶往恢复研究室的生产和工作的研究人员，我想他们一定很高兴我们回去的！”

    顾昌明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褚慧欣不解地问：“顾叔叔，你们要回研究室？”

    “前几天的黑幕，我和孙德已经探讨过了，我们发现了几个问题，所以要前往原来的研究室勘查一下！”

    “你们发现什么了？”褚慧欣吃惊地问。

    “我们还不能确定，没有看到事实之前，说什么都没有用！”顾昌明走了几步又突然一拍额头，回头将一张纸递给褚慧欣道：“这是我们简单设计了一下母舰附近将来的规划图，想要以母舰为中心建造一个城市，说实话现在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虽然我同意你们的想法，但是工程量恐怕真的太大了。”

    褚慧欣点点头说：“等莹派出的救济队将救济用品运过来再说吧！霍海已经去动员大家向母舰附近集居了。母舰周围的情况我也简单看了一下，论起土地来说，这附近更容易生长作物。加上母舰就在这里，我们不能就扔下它不管啊！再说母舰里还有很多房间，暂时利用起来完全可以减少救济品的消耗。等到外围初具规模的时候我们再想法修缮母舰，毕竟这里长眠着小宵的mama，所以我想让这里变得漂亮一些。”

    顾昌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说完，顾昌明和孙德一起转身离去。

    两人刚离开不久，思远和小珊一起回来了。褚慧欣看思远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就走过去安慰他：“你放心吧！灵血哥哥和孟语jiejie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思远摇了摇头不说话，径直走到舷窗前趴在窗上向外望，小珊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了舷窗前。

    褚慧欣望着两个表现如此深沉的孩子，笑了笑，然后也站在舷窗前和他们一起望着窗外——

    凌云、花云芳和小杰、小柳四人一起站在路口等待着灵血等人。当灵血等人出现在他们四人的视线中时，小柳立刻向着灵血和孟语挥了挥手。

    看到小柳时，孟语第一感觉就是小柳又偷跑出来了，当她怒冲冲来到小柳面前时，凌云开口道：“我可以保证他们俩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实际上你mama已经知道了！”

    孟语仍然有些将信将疑地望着小柳，小柳绝望了，手一摊说：“jiejie，妈真的同意我来了！她说只要你同意我就不用回去给她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从母舰出来呢？”孟语问：“早上我从mama房间出来时mama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情！”

    小柳无奈了，对小杰道：“还是你来说吧！”

    小杰点头道：“褚阿姨真的没有说不让小柳来，只是说只要你不反对就可以跟着你们走！还有顾爷爷和孙德教授也知道我们已经先出来了，他们说说服褚阿姨包在他们身上了。我们才在这等你们的。”

    苏小飞笑了笑，示意孟语不用计较，就让他们一起去吧！小杰和小柳这才高兴起来。

    这时，灵血问凌云道：“我以为你们不和我们去了呢？”

    “我是打算不和你们去了，我只是来这里为你们送行的，我想在自己恢复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没有觉悟到自己不再给你增添麻烦之前，我还是暂时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凌云道。

    墨霏齐道：“凌云大哥，你要是灵血的麻烦那我不是都成灵血的累赘和包袱了么？”

    听墨霏齐这么一说，孟语和苏小飞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莹辉也露出了笑意。

    苏小飞问凌云道：“怎么君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他说他会追上你们的！”凌云道。

    苏小飞点了点头，和靳交换了一下眼神，顿了顿才对凌云说：“我们委员长很想见见你，不知道你——”

    “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凌云说完，回头招呼一声花云芳，两人转身离去。

    看着凌云和花云芳离开的方向，孟语问灵血道：“怎么他们不回母舰去吗？”

    “他需要的是增长自己的力量和能力的场所，所以大概是要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吧！”灵血道。

    等凌云和花云芳走远，孟语才对小柳道：“以后不可以乱跑！否则就不再带你！”

    墨霏齐也拍着小杰的肩膀对孟语说：“放心吧，以后有我保护他！”

    听了孟语的话小杰和小柳还蛮高兴的样子，可是听到墨霏齐的话之后小柳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不过，能和大家在一起，小杰和小柳都很是高兴。

    大家再回头望一眼耸立在那半山平台上的母舰，这才向着目标前进。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区，也就是当年一号移民舰的坠毁地，因为再造系统的关系，所以当一号移民舰附近建设起来之后就被称作一号区。这种命名的方式，无论是兽化再造人一方，还是超能再造人一方都竟然奇迹地保持了一致，所有区域的命名都是依照原先移民舰的序列号命名。

    如果要前往一区，由母舰则要往北偏东而行，穿越五区，才能进入一区。因为五区也是超能再造人的范围，所以一行人都不紧张，一路走来说不出的轻松。尤其是童雨，过了一阵也忘记了昨晚灵血的话让她不高兴了，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着，当她跑上一个小山坡时，忍不住张大了嘴巴，然后回头指着山坡背面冲着孟语和灵血直挥手。等灵血和孟语他们走上山坡一看，不由愣住了。

    因为山坡下面一辆救济车停在平处，那位李大叔正站在车前等着他们。

    等他们走近，李大叔才说明是因为顾昌明让他去接汲水站怜儿的父亲，而他知道灵血他们是要前往一区的，可以先用救济车把他们送往五区附近，之后再去接怜儿的父亲。

    经过商量，最后苏小飞等人决定暂坐救济车到原天幕外的区域，那里曾经被称作缓冲区，是天幕和外面相接的一个区域，宽度大约两到五公里的样子。

    决定之后，大家就上了车，因为救济车一共有三排座位，除去驾驶位可以坐九个人，而他们一共是十二人，为避免拥挤，靳、刘云和祁小戚坚持吊在车门两侧而让其他人进入车内。灵血等人也都没有推辞，全都进入了车内，只是车行至一半时，灵血、莹辉和墨霏齐三人和靳、刘云和祁小戚掉换，三人倒也不推辞坐进了车里又往前行驶，直至救济车开出了天幕，一行人在李大叔的遥望下渐渐行远——

    在原研究室的门前，顾昌明和孙德站在入口处，一辆四轮沙地车停在他们身后。

    研究室的大门仍然没有（暂时没法）修复，门前则有规划很好的防雨措施，看来那些研究员在返回研究室开始工作时就担心到天幕消失之后雨水是未来对位于地下的研究室的主要危害。其实研究室的入口比之四周要高了很多，但是从这些防雨措施中顾昌明还是看到了他手下这些人的细心。

    两个人离开了也没有几天，在仔细看了看研究室入口的大门那扭曲的畸形时顾昌明和孙德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孙德简单看了看大门的扭曲程度，最后道：“何锐鸣的力量简直是太恐怖了，这么厚的钢铁在他的力量下简直就和纸糊的一样！”

    顾昌明点着头说：“毕竟他是再造人，而且还是兽化再造人。如果不是因为和那家伙不对路，我还真想研究一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呢！”

    “对了，教授。那个武七和何锐鸣的外形看起来是那么的相似，他们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存在？”

    “那些事暂时不是我们cao心的，进去吧！”

    两人从车里取下两套仪器转身走入通道。

    除了相隔二三十米的一个小小红色灯光，通道里很暗。不过对于很熟悉研究室的顾昌明和孙德来说倒也不会形成什么妨碍，两人走过转左的通道，在大门前站了一阵顾昌明才伸手通过感应器打开了大门，入眼的环形走廊和通道都没有什么变化，下面仍然亮着灯光。

    “教授，是你们吗？”在门侧的一个小型扬声器传出了声音，孙德上前作了答复。然后两人慢慢地向下走去，沿途的环形通道仍然是老样子，来到中间的那个大门时顾昌明停了下来，问孙德：“小宵说秦韵就葬在上面是吗？”

    孙德望着已经修复的大门，反问顾昌明道：“我们要上去拜祭一下他吗？”

    “过会吧！”顾昌明说着转身望着正中间那巨大黝黑看不清楚全貌的东西，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同，指了指最上面的位置问孙德：“我记得从这里看过去那个地方有一盏灯的，是损坏了吗？”

    孙德回想着，摇了摇头说：“一路上没有看到明显不亮的指示灯。会不会是——？”

    “给我便携灯！”顾昌明的表情突然严峻起来，他从孙德手里接过强光便携灯，开始围着中间的环形走道边一步步慢慢地横向移动着，与此同时他的双眼紧盯着上方。当他横向移动了十米左右时他停下了，一侧的灯光映衬下，孙德看到顾昌明的眉头皱紧了。

    “发现什么了么？”孙德上前，顾昌明则突然顺着向上的通道跑去，他跑得是那么的急切，丝毫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已经一大把了。

    孙德一愣，他下意识地顺着顾昌明先前的视角望过去，只是上方他们怀疑是否已经损坏的那盏不亮的指示灯亮在上方环形走道的墙壁上，虽然不亮，但看起来是那么地醒目。

    孙德也连忙跟在顾昌明的身后向上跑去，只余下左手臂的他手里仍然提着一个盒式仪器，整个人跑起来更不平衡，他咬了咬牙，坚持着没有将仪器放在原地，艰难地追着顾昌明一直往上。

    来到位于那盏灯所在的走道下一层的走道，顾昌明停下了，便携灯打开，在强烈的灯光照耀下出现的一幕让随后气喘吁吁赶来的孙德呼吸都一滞——

    在那中间看不清全貌的东西之上，看起来像是两只尖角的上方，有一团直径几乎六七米的巨大的黑色漩涡在慢慢地旋转着。

    顾昌明眼睛睁得老大，良久才对孙德道：“快，探测仪！”

    “已经打开了！”正盯着脚下盒式仪器的孙德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顾昌明连忙蹲下，盯着盒盖上的屏幕问：“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什么异状，周围的磁场和电离子水平都没有过大的变化！或者是我们的仪器灵敏度不够！”

    “如果小宵在这里就好了，凭着他的感觉，一定能帮咱们不少忙。”

    这时有两个研究人员先后赶了上来，当先跑上来的一个个子挺高的研究人员估计身体素质很好，轻松地问：“教授，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昌明将便携灯递给他，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空间。那人灯光打过去时也倒吸了一口气冷气。顾昌明问：“这几天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特别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像以前一样，因为继电器原因断过两次电，都是不到两三分钟就恢复了！”

    顾昌明不语了。

    孙德追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曾经从这里出来？“

    那人摇了摇头。

    “教授！”孙德边回想边说道：“我们在母舰上当时看到黑幕是被什么东西冲破的，从那里出去的东西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就是小宵他们说的亚兽。而且单是从黑幕的中心位置推测，也不能确定这里就是黑幕的中心吧？否则，这里的人应该全都已经——”

    顾昌明则说：“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这里就是黑幕的中心，而撞破黑幕的那些东西一定就是小宵所说的亚兽。大概有什么原因，它们的目的并不攻击普通的人类，从当时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标全都是冲向再造人那边去了！”

    顾昌明的思绪渐渐混乱起来，他想到了四十年前倒置移民舰坠落的不明生物，想到了前几天看到那如密集子弹般撞破黑幕的灵血和孟语、莹辉口中的亚兽，这一切都说明，在未来的坠落星正有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PS：凌晨四五点被查岗的打断思路，倒置后面两千字卡壳，最后天亮只好贴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