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没有选择

    原本顾倾颜还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听到楚天澈的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顾倾颜转身诧异的看着楚天澈，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昨天月落来的时候，其实你是什么都知道的是吗？”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按理说月落行踪诡秘，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而此刻楚天澈却说，从头到尾他什么都知道。

    她开始不明白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完全算不出来他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在你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每一件事情。

    对于顾倾颜而言，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不过就是懒得偷听你们说了什么而已，你们竟然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说了那么长时间。”楚天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无奈。

    因为他每次面对顾倾颜的时候，总觉得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可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是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谁想到从头到尾你都是清醒的。”顾倾颜就像是落败了的公鸡，一脸的垂头丧气，整个人的兴致都蔫了下去。

    楚天澈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气馁，毕竟他面对的人是我。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判断这些了，为的不过是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你该知道，人在被逼到困境的时候，总会发现自己有许多的潜能还未被发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听力要比普通人敏感许多。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听的一清二楚。”

    楚天澈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我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有些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我都已经放下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我情愿不去想起。如此我仍旧可以潇洒肆意的活着。至于所谓的对与错，与我有什么关系。”

    楚天澈的目光明明是望着远方的，顾倾颜却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那一抹悲伤。

    她伸手不自觉的抚摸上楚天澈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度。所有的动作，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情不自禁。

    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悲伤，不想在他的目光中看到那么迷离的眼神，是一种不知道应该如何办的无奈。

    因为她的心会疼，会跟着他的情绪产生莫名其妙的变化。

    至于原因，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是清清楚楚了。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未曾点破罢了。

    差了一个时机，差了一个氛围。

    等到尘埃落定，等到时机成熟，她想自己再也不会放手。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管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可以坦然的去接受。

    只不过现在，她真的很怕在楚天澈的脸上看到那么悲伤的表情。

    心会一阵一阵的抽痛，仿佛当年所发生那些事情的人，不是楚天澈，而是她一般。

    所有的感同身受，都在此刻显得明明白白。

    她太了解自己了，以至于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月落说，她需要做出选择，如今看来，她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