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心难测

    顾倾颜说的朦朦胧胧，楚天澈也没明白多少。

    但是至少有一点他听懂了，江湖，和朝堂唯一的区别就是，朝堂是明争暗斗，而江湖是厮杀，都免不了血腥的到来。

    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人心难测，世事无常罢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去江湖看看吧。”楚天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眼神间的迷茫也应褪去。

    顾倾颜听到他的话，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我真的弄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江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非要去走上这么一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他乡，那些所谓的信仰和追求，到头来，其实什么都算不上。他们一生追求，过着刀口舔血的梯子，担惊受怕的其实是那些担心他们的人。幻云山这许多年来一直是低调行事，否则的话，估计也未必能够存留到现在。”顾倾颜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楚天澈，“这是我们幻云山的牌子，江湖之大，只此一个，今天我将他交给你，以后江湖相逢，只要你出示此令牌，和我这个少主的身份是一样的。可我情愿，你永远都用不上它。江湖险恶，还是小心为妙。”算不上是忠告，只是发自本心的一种担忧罢了。

    顾倾颜见过楚天澈的功夫，那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水平，若是真到是枪的见个输赢，她自问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楚天澈的手下走过十招。

    可江湖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你一个不留神便会陷入别人的圈套。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样啊。”楚天澈好看的眉目皱到了一起，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顾倾颜交给她的那一块令牌。

    江湖如果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其实也没有什么，至少在他看来，已经见的太多了。

    不过就是从一个战场换到了另一个战场，可如果是换了地方的话，是不是就能够摆脱掉一只跟踪他的人。

    他已经入了江湖，不在这京城脚下，也不会参与党羽之争。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够消除掉他的戒心的话，楚天澈想，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大抵上也就到此为止了。

    顾倾颜说完话之后，就径直转回了自己的屋子，整个院中便只剩下了楚天澈一个人，寂寞的身影，孤独的月光映射出满地的余晖。

    江湖吗？若是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的话，那不是挺好的吗？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子，那我就疯给你们看好了，左右在你们的眼中，我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自己离开，也省得你们费心费力的在我的身上浪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楚天澈的脸上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昏暗的月光下，只能够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轮廓，俊美无双，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母妃，你的在天之灵可否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