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其一,辽阳郡下属四三个县,其中大县一一个,小县三二个。其二,辽阳大小县分成了四个折冲府,其中大府一个,小府三个。其三,辽阳郡内有一条大河,便是今月泛滥之徐河,河上有两大粮帮,分别是玉僵硬帮共青沙帮,这二帮手握运粮船水手过望,占据整条徐河,若是他们不愿意,辽阳当真是半粒米都进不了郡。其,辽阳郡里叫得上名字之商贩就有百多家,虽说每家拿出去都未必是什么大角色,但放在辽阳郡里他们盘根错节之势力足以让人头疼,这百多家里又以温家、秦家、宇文家共称”辽阳三大豪门”。 辽阳郡之情况简单地说就是如此,只是这些豪门望族、官员商人之间之恩恩怨怨却非一朝一夕所能说完。唐玉光看手中厚厚之一沓资料,便觉得头疼。 唐玉闭上眼睛揉揉太阳xue,恍惚间一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之额头。唐玉心下一跳,想起了那个常在上书房为自己按揉之男人,温暖之大手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缓解自己之焦躁。只是其怎么可能在这里?!唐玉猛地睁眼看去,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唐玉之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儿正摆着一碗银耳羹,阿英不晓得何时已经走进了。唐玉当即明白,拉下之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道:”,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放我一个人,不担心么?” “殿下不也没睡吗?”之声音永远是轻柔之,”怕殿下太担心了,就去厨房煮了僵硬枣银耳。殿下休息一下吧。” “嗯。” 唐玉端过银耳慢慢吃着,在一边静静地看,目光很是温柔。 大概对于而言,幸福就是看着心之人吃自己亲手做之夜宵。唐玉心里想着,忽而想起也捧上一碗夜宵递到彻夜工作之jiejie面前,又想起曾几何时,似乎摄政王也端过一碗燕窝粥放在东宫之案几上。那时自己只想到摄政王也会干这种事真希奇,却没想过摄政王当时是什么心情? 因闲着无聊,便又翻出来看。 上次看到周公,这次也必定会有所收获。 尧帝任贤分权责,不以人治天下 唐史纪:尧命羲、和,敬授人时。羲仲居嵎夷,理东作;羲叔居南交,理南为;和仲居昧谷,理西成;和叔居朔方,理朔易。又访岳,举舜登庸。 唐史上记,帝尧在位,任用贤臣,与图治理。那时贤臣有羲氏兄弟人,和氏兄弟人。帝尧着他个人敬授人时。使羲仲居于东方嵎夷之地,管理春时耕作的事;使羲叔居于南方交趾之地,管理夏时变化的事;使和仲居于西方昧谷之地,管理秋时收成的事;使和叔居于北方幽都之地,管理冬时更易的事。又访问岳之官,着他荐举天下贤人可用者,于是岳举帝舜为相。那时天下贤才,都聚于朝廷之上,百官各举其职。帝尧垂拱无为,而天下自治。 盖天下可以人主之,不可以人治之。虽以帝尧之圣,后世莫及,然亦必待贤臣而后能成功。曰:“股肱惟人,良臣惟圣。”言股肱具而后成人,良臣众而后成圣,意亦为此。其后帝舜为天子,也跟着帝尧行事,任用九官牧,天下太平。乃与群臣作歌以记其盛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所以古今称“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斯任贤图治之效也。 尧帝置谏鼓谤木,使天下人得尽其言 唐史纪:尧置敢谏之鼓,使天下得尽其言;立诽谤之木,使天下得攻其过。 唐史上记,帝尧在位,虚己受言。常恐政事有差谬,人不敢当面直言,特设面鼓在门外,但有直言敢谏者,着他就击鼓求见,欲天下之人,皆得以尽其言也。又恐自己有过失,人在背后讥议,已不得闻,特设木片在门外,使人将过失写在木上,欲天下之人,皆得以攻其过也。 夫圣如帝尧,所行皆尽善尽美,宜无谏可谤者,而犹惓惓以求言闻过为务,故下情无所壅而君德日以光。然欲法尧为治,亦不必置鼓立木,徒仿其迹,但能容受直言,不加谴责,言之当理者,时加奖赏以劝励之,则善言日闻而太平可致矣。 舜帝孝达天听,尧帝嫁女授政 虞史纪:舜夫瞽叟,娶后妻生象,父顽母嚣,象傲。常欲杀舜,舜避逃,克谐以孝,瞽叟亦允若。帝求贤德,可以逊位,群臣举舜,帝亦闻之。于是以女妻舜,舜以德率女,皆执妇道。 虞史记,大舜的父是个瞽目人,他前妻生的儿子就是大舜。舜母故了,瞽叟又娶个后妻,生的儿子叫做象。那瞽叟愚顽不知道理,后妻嚣恶不贤,象又凶狠无状。他个人时常商量着要杀舜,舜知道了,设法躲避,然后得免。然终不敢怨其父母,只尽自家的孝道。久之,感化得家人都和睦。瞽叟见他这等孝顺,也相信欢喜了,所以人都称他为孝子。当时帝尧要求贤德的人可逊以帝位者,群臣都举荐他。此先,帝尧已知大舜善处父母兄弟,是个圣人,但是不知处夫妇之间何如。于是召舜去,把两个女儿都嫁与他为妻。舜又能以德化率这女,在他父母前尽做媳妇的道理。尧因此遂禅以帝位。 自古圣贤,皆以孝行为本,然父母慈爱而子孝顺,尚不为难。独舜父母不慈,而终能感化,所以当时以为难能,而万世称为大孝也。 大禹悬器方求教受访 夏史纪:大禹悬钟鼓磬铎鞀,以待方之士,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谕以义者,击钟;告以事者,振铎;语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鞀。” 夏史上记,大禹既居帝位,恐自家于道有未明,义有未熟,或事务有不停当处,或有可忧而不知,或狱讼之未断,方远近的人,无由得尽其言。于是将钟鼓磬铎鞀样乐器挂在外面,告谕臣民,说道:“有来告寡人以道者,则击鼓;谕以义者,则撞钟;告以事者,则振铎;语以忧者,则敲磬;有狱讼者,则摇鞀。”禹在里面,听见有哪件声响,便知是哪项人到,就令他进见尽言。 夫禹是大圣,聪明固以过人,而又能如此访问,则天下事物岂有件不知,方民情岂有毫壅蔽?此禹之所以为大,而有夏之业所由以兴也。 大禹泣罪之痛 夏史纪:大禹巡狩,见罪人,下车而泣之。左右曰:“罪人不顺道,君王何为痛之?”王曰:“尧舜之人皆以尧舜之心为心;我为君,百姓各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 夏史上记,大禹巡行诸侯之国,路上遇见起犯罪的人,心中不忍,便下车来问其犯罪之由,因而伤心垂泣。左右的人问道:“这犯罪之人,所为不顺君道,正当加以刑罪,君王何故痛惜他?”禹说:“我想尧舜为君之时,能以德化人,天下的人都依着尧舜的心为心,守体安分,自不犯刑法。今我为君,不能以德为人,这百姓们各以其心为心,不顺道理,所以犯罪。是犯罪者虽是百姓,其实由我之不德以致之,故我所以伤痛者,不是痛那犯罪之人,盖痛我德衰于尧舜也。”大禹不以罪人可恶,而以不德自伤如此,则所以增修其德,而期于无刑者,无所不至矣。 大禹戒酒预言酒可亡国 夏史纪: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 夏史上记,大禹之时,有人叫做仪狄,善造酒。他将酒进上大禹,禹饮其酒,甚是甘美,遂说道:“后世之人,必有放纵于酒以致亡国者。”于是疏远仪狄,再不许他进见;屏去旨酒,绝不以之进御。 夫酒以供祭祀、燕郷,礼所不废,但纵酒过度,则内生疾病,外废政务,乱亡之祸,势所必致。故圣人谨始虑微,预以为戒,岂知未世孙桀,乃至以酒池牛饮为乐,卒底灭亡。呜呼!祖宗之训可不守哉! 商汤网开面德及禽兽 商史纪:汤出,见网于野者,张其面而祝之曰:“自天下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解其面,而更其祝曰:“欲左,左;欲右,右;欲高,高;欲下,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汉南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时归商者,国。 商史上记,成汤为君宽仁,曾出至野,见有人面张着罗网捕鸟雀,口里祷祝说:“从天上坠下的,从东西南北方飞来的,都要落在我网里。”汤闻之不忍,叹息说:“这等,是那鸟雀个也逃不出去了,何伤害物命不仁如此!”于是使从人将那网解去面,只存面。又重新替他祷祝,说道:“鸟之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任从你飞翔;只是舍命要死的,乃落吾网中。”夫汤之不忍害物如此,其不忍于害民可知。所以当时汉江之南的列国诸侯,闻汤这事,都称说:“汤之仁德,可谓至矣,虽禽兽之微,亦且及之,而况于人乎?”于是国,时归商。盖即其爱物,而知其能仁民,故归之者众也。
商史纪:成汤时岁久大旱。太史占之,曰:“当以人祷。”汤曰:“吾所以请雨者,人也。若必以人,吾请自当。”遂斋戒、剪发、断爪,素车白马,身婴白茅,以为牺牲,祷于桑林之野。以事自责曰:“政不节欤?民失职欤?宫室崇欤?女谒盛欤?包苴行欤?谗夫昌欤?”言未已,大雨方数千里。 商史上记,成汤之时,岁久不雨,天下大旱。灵台官太史占候,说:“这旱灾,须是杀个人祈祷,乃得雨。”成汤说:“我所以求雨者,正是要救济生人,又岂忍杀人以为祷乎?若必用人祷,宁可我自当之。”遂斋戒身心,剪断爪发,素车白马,减损服御,身上披着白茅草,就如祭祀的牺牲模样,乃出祷于桑林之野。以件事自责,说道:“变不虚生,必有感召。今天降灾异以儆戒我,或者是我政令之出不能中节欤?或使民无道,失其职业欤?或所居的宫室,过于崇高欤?或宫闱的妇女,过于繁盛欤?或包苴之贿赂得行其营求欤?或造言生事的谗人,昌炽而害政欤?有干此,则宁可降灾于我身,不可使百姓们受厄。”汤当时为此言,念至诚,感动上天,说犹未了,大雨既降,方数千里之广。盖人有善念,天必从之,况人君为天子,言动,上帝降临,转灾为祥,乃理之必然也。 _____ 商史纪:有祥桑与谷合生于朝,暮大拱,太戊惧。伊陟曰:“妖不胜德,君之政,其有阙欤?”太戊于是修先王之政,明养老之礼,早朝晏退,问疾吊丧。日而祥桑枯死;年远方重译而至者国,商道复兴。 商史上记,中宗太戊之时,有妖祥之桑树,与谷树,物相合生于朝中,夜之间,就长得大如合抱,中宗见其怪异,心中恐惧,以问其臣伊陟。伊陟说道:“这桑谷本在野之物,不宜生于朝。今合生于朝,又夜即大如拱,诚为妖异。然妖不胜德,今朝中生这妖物,或君之政事有缺失欤?君但当修德以胜之,则妖自息矣。”中宗于是听伊陟之言,修祖宗的政事,明养老的礼节,早朝勤政,日晏才退,百姓们有疾苦问之,有丧者吊之。太戊有这等德政,果然妖物不能胜。日之间,那桑与谷自然枯死;年之后,远方外国的人,慕其德义,经过几重通事译语朝他的,有国。商道前此中衰,至此而复兴焉。 夫妖不自作,必有所召。然德在当修,亦岂待妖?观太戊之祥桑自枯,益信妖不足以胜德,而为人君者,不可日不修德也。 商高宗武丁梦傅说,得贤相中兴 商史纪:高宗恭默思道,梦帝赍良弼。乃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命之曰:“朝夕纳诲,以辅台德。启乃心,沃朕心。”说总百官,佐成商家中兴之业。 商史上记,商高宗初即帝位,在谅闇之时,恭默不言,想那治天下的道理,于是至诚感动天地。日梦见上帝赐他个忠臣辅佐他,醒来就把梦中所见的人,使人画影图形,遍地里去访求。至于傅岩之野,见个人叫做傅说,在那里筑墙,却与画上的人般模样。召来与他论治道,果然是个贤人,于是就用他做宰相。命他说:“你朝夕在我左右,进纳善言,以辅我之德。当开露你的心,不可隐讳;灌溉我的心,使有生发。”傅说既承高宗之命,统领百官,劝高宗从谏、好学、法祖、宪天。高宗能用其言,遂为商家中兴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