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二章合一章）
空无一人的街道，破烂的民房，而在这破败城市的城墙下面，地面上有着近百把熄灭的火把，散乱的摆放在地面上，证明曾经这里有许多的人聚集于此。 这里便是是海军情报里堂吉诃德一家最后现身的地方，小奥德与战国等人静静的站在城墙之下看着眼前的一幕。 “往前走，快点！” “你们也快点过去！” “不要乱喊乱叫的，一会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 而就在这时，一群海军将士压着一众衣着破烂的平民从各处归来，聚集在小奥德的身前。密麻的人群有数百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反而显得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吐露出声，皆是一脸恐惧的看着四周。这些人正是情报中追杀堂吉诃德一家的一众平民。 在来到这个破败城市时，他们好似还在寻找着什么，最后被众多海军全部逮捕，带到了小奥德的身前。 抬头看着这些追杀大姐一家的罪魁祸首，小奥德的神情变得冰冷，张口问道：“他们人呢？”冰冷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鸦雀无声的的广场显得那么清晰。 众多平民闻言互相看了看，却无一人出面说话，只是恐惧的看着四周的海军，看着密密麻麻的枪口。 小奥德见状，示意众多海军先将枪放下，随后再次问道：“回答我，他们人呢？”话语中，他身上那股他一直不知是何力量的威压释放而出，一阵无形的气浪将四周尘土冲起。 广场中的平民只感觉一阵无形的剑雨拂面而过，让他们的顿时感觉汗毛耸立。 “回....回..大人！” 广场上的平民沉默了良久。终于有一个瘦小的尖嘴猴腮的男子挺不住压力站了出来，跪在地上恭声道：“大人，我们也不知道那几个混.....天...龙人大人去哪里了！”说罢。他颤颤巍巍的将前些天夜晚发生的事情一一吐露了出来。 原来前些天他们搜寻到了堂吉诃德一家的踪迹，一路追到了这里。将堂吉诃德一家三人成功捕获后将他们吊在了城墙之上，肆意折磨辱骂，想要一点点的折磨死堂吉诃德一家。可是最后意外却发生了，在一个愤怒的平民发出了一箭刺入了一个黄色碎发的小男孩眼中后意外发生了。 广场中所有的平民尽皆不明所以的昏迷了过去，等他们醒来后几人已经不知去向了，不死心的便意图在这里找到堂吉诃德一家的痕迹，没想到没找到他们愤恨的天龙人，反而和刚到众多海军碰头。最后被一个不漏的抓了过来。 听到事情的原委后，在场的人皆是沉默了下来。 “战国，根据他的讲诉，难道是....”卡普听完众多平民的诉说后，不禁上前拍了拍战国肩膀轻声问道。。 战国闻言点了点头，苦笑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霸王色霸气也变得这么普遍了，而且一个2岁觉醒，一个10岁觉醒....” “......”卡普与众中将。 小奥德听到众多平民的话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根据众多平民的描述，那个被利箭刺入眼睛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多弗朗明哥。虽说瞎了一只眼睛，但也比丢掉了性命强的多，这让小奥德不禁一阵庆幸。 可是随即小奥德脸色便是一变。突然转头对着刚刚回话的平民叫道：“你刚刚说，你们抓了几人？” 那个平民闻言一怔，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声答道：“三人，只有三人，一个成年男人带着两个小鬼！”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本来我们是追着4个人，可是到了这里却只发现他们三个，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爱丽丝大姐不见了？”小奥德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爱丽丝大姐没有和霍名古姐夫他们在一起？” 那个平民看着小奥德阴暗的脸色。满脸恐惧的磕巴道：“也....也许，是...害怕的追捕。所...所以逃离了他们的身边，独自走了！” “这不可能！” 小奥德坚定的摇了摇头。爱丽丝大姐的性格和她对于多弗朗明哥两兄弟的爱护，他可以说是最了解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爱丽丝大姐会独自离去。小奥德思考了良久，心中的不祥越加的浓重。 过了半响，小奥德突然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爱丽丝大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再这样的纠结之中小奥德一直在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最后卡普实在看不下去，来到了小奥德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众多海军出去收集他们的痕迹取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说到此处，卡普脸上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继续说道：“到时候，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所说过的话！” 小奥德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在轻轻的吐出，小奥德极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抬头对着众多平民问道：“现在，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一路追杀他们。据我所知他们到了这里第三天便开始了逃亡生涯，对于素不相识的他们，你们为什么想要杀死他们？” “这....” 为首的平民眼中一抹惊慌一闪而过，好似在畏惧着什么。 “为什么吗？”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突然冲了出来，一脸怨恨的看着小奥德：“你竟然问我们为什么，你们天龙人难道还不清楚么？”说罢，她指了指怀中的婴儿，一脸怨毒的斥骂道：“都是因为你们这群人渣，混蛋，这孩子的父亲才会死去。” 说到这里妇女早已泪流满面。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当初这孩子的父亲因为我难产而心急，没有发现那个混蛋天龙人，只顾着抱着我去医院。那个天龙人却因为我丈夫没有跪拜。在他面前走过，便命人射杀了他！” 小奥德闻言一怔。双眼中瞳孔霎时间扩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妇女。 “没错，死就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追杀天龙人那些畜生。”随着一个人带头，一群平民好似被带动了一般，纷纷站了出来，尽皆怨恨的看着小奥德。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拄着拐杖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有10几岁的幼童、还有着一些残肢断臂的青年、面容憔悴的少女、一张张满是泪水的脸庞，一道道怨毒的目光注视着小奥德，好似要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气般。 “没错，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后悔，只感谢上帝给了我们这个报仇的机会！” “你听好了，我那5岁的儿子便是被你们天龙人所射杀，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在天龙人面前走过，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仅仅是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你们天龙人面前走过这个理由，他就被你们天龙人杀了啊！！！！” “我那被抓去当奴隶的女儿。精神恍惚的回来后，一言不发，回来三天后就自杀了！” “我以前就是奴隶。我的双眼....我的双眼就是被你们捅瞎的，而原因只是为了好玩，你们这群畜生到底把人类当成了什么？” “把我的妻子还回来啊，我那美丽的妻子，婚姻的美满生活刚刚开始一个月，她就被你们天龙人抓走了！” “在你们看来我们的性命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吧，为了给你们缴纳那该死的天上金。各个国家因此闹饥荒，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人死去，大街上、房屋中只有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尸体。曾经的欢声笑语仅仅因为你们的一句话便化为了乌有。” “你知道什么叫饿么？整整一个国家都是皮包骨头死去的！” “可恶。人类在你们眼中连蝼蚁都比不上。” “你们这群畜生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你们天龙人......” “你.......” “.......” 一声声怨毒的怒吼、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嚎、一句句诅咒的话语、一张张哭泣的面孔......等等，等等。这些世界上最黑暗的历史。这些世界上最肮脏的言语，这些世界上最凄凉的表情如同一柄柄闪烁着寒芒的利剑。狠狠的刺入了小奥德的心脏。 脑海中那一声声‘你、你、你......’永不停歇的回响着，如同一道道漆黑的诅咒不停的烙印在小奥德全身、体内五脏、脑海、甚至灵魂，前所未有的压力不停的压制着小奥德，让他连呼吸都变得那么难受。 “闭嘴！！！” 小奥德突然喊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无形力量，世界放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可是... 这种寂静仅仅持续了短短数秒便被打破！ ‘噗通、噗通、噗通......’ 一声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接连不断的传来，放眼望去，只见先前还一个个哀嚎怒吼的身影如同约好了一般，同时向着地面倒去。不仅仅是这些平民，就连海军中较弱的人也一个个倒了下去，一时之间人体倒地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来！ “这...霸气..成长了！”战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战国身旁的卡普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先前只能对普通人形成威慑的霸王色霸气怎么可能一瞬间成长这么多？而且不只是平民，连一些训练了许多年的海军也无法抗拒，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众多中将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虽然身为将级基本都领悟了霸气，也了解霸气的作用。就算是没有这种霸王色霸气，海军中庞大的资源也让他们对此很是了解。在一瞬间将霸王色霸气提升到这种地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啦啦，真是可怕啊！”波鲁萨利诺这次却是把这句话口头禅当成心里话一般说了出来。 但是一边的小奥德却丝毫没有发现这里的异样，血红着双眼，不停的嘶吼着：“不，不，不会的，你们在骗我，天龙人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伟大造物主的后代，我们仁慈、温和、慈祥、关爱着世间的民众，所以时间的民众才会自愿成为奴隶侍奉高贵的我们。书中都是这么说的，你们在骗我！” “没错，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小奥德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你们都在骗我，书中写的才是真正的天龙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他可以说都是从书中了解的。他一直认为书里的东西就是事实。 书中说奴隶都是感叹天龙人的慈悲，自愿来成为奴隶侍奉伟大的造物主后裔。 书中说天龙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伟大的种族。 书中说天龙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关爱人类的神之后裔。 书中说...... 数不胜数的书中说，教会了他各种各样的知识。但是书中却没有告诉他：人性是什么样子....书中却没有告诉他：因为天龙人的高贵，所以会被送到天龙人家中的书是不可能有丝毫抹黑天龙人的内容...书中更是没有告诉他，长久以来的霸权，导致天龙人成为了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口中一直喊着不相信，可是心中那一张张满是仇恨的面孔，一句句怨毒至极的诅咒不停回响，让他的心不有自主的相信。内心的感觉与违心的话语，好似两只野兽一般不停的撕扯着小奥德，让他的身心都变得遍体鳞伤。 眼泪不停的流淌，口中鲜血如泉涌，霎时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最后，满脸绝望的，眼泪与血液混合在脸上的小奥德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卡普，哀求着说道：“战国大叔，卡普大叔，求你了，告诉我，他们在骗我对吧，他们一定在骗我对吧！” 战国闻言，看向小奥德的目光满是怜惜之色，却是没有说话！ “战国大叔，你说话啊，告诉我他们再骗我！”看到战国的样子后小奥德脸色变得越加苍白，跑到了战国身前，不断的拽着战国的裤腿哀声求道。 战国注视了小奥德数秒，最后阖上了双眼不发一言。 “奥德里奇，你醒醒吧，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另一边的卡普却是难以在看下去了，怒声叫道，随后他看着小奥德那看来的目光，沉声说道：“而且，不只是他们，这世界上受过天龙人欺害的人数不胜数，这里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这...怎么可能！！！” 小奥德听到卡普的话后，双眼变得越加无神，最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啪嗒’ 伴随着水滴落下的声音，一场暴雨倾盆而下，转眼间便淹没了这片土地。 雨水滴落在昏迷倒地的小奥德身上，将他身上的血水、泪水与雨水融合，最后四散而开。血液如同一片片凄美的花朵，在小奥德的身上开花。 卡普双眼一闭，老泪从眼中滴落，睁开眼默默的走到小奥德的身旁。将身上写着正义的披风解下，温柔的包裹在小奥德的身上，随后将其抱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远处的废弃民房内走去...... ps：感谢‘天狼vs吻’的两章月票。 这章写完突然觉得心情好沉重，可是下章还要在虐一次，果断要筱蛟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