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赵恒怒了
中秋之后,天气渐渐转凉,赵恒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天,因为有急事,寇准不得已进宫与赵恒面谈。 两人说完事情,赵恒精神好了不少,于是非得拉着寇准听曲。 在皇宫之中,是有一个戏楼的,里面有朝廷养的一些歌姬舞姬以及戏子等等。 平时都是赵恒一个人在这里悠闲,今天他却想拉着寇准一起。 两人听了一半的时候,丁谓来了。 看戏这种事情,一个人看没趣,两个人看也没趣,三个人看多少就有点意思了,所以丁谓来了,赵恒来者不拒,把他也给拉来一起看。 看戏的时候,大家也就随便聊点京城趣闻。 “寇大人身在开封府,对于京城的事情都了解吧?” 丁谓一边看戏,一边喝茶,一边问寇准,寇准倒是个谨慎的人,道:“这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丁谓笑了笑:“那个陈景真是大才,最近经常又流传他的一首词,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到这话,寇准眉头微微一凝,那首词他自然是听说了的,只是那首词有多敏感,他也很清楚,此时见丁谓提及此词,多少便猜到了丁谓的意图。 而这也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若说知道,丁谓肯定继续说下去,可若说不知道,丁谓肯定会吟出来的,那个时候,圣上赵恒岂不是也知道了? 如此,正中丁谓下怀。 就在寇准犹豫的时候,赵恒却是很好奇的突然开口问了起来:“哦,那个陈景又写了一首词,写了一首什么词啊?” “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逮住了机会,丁谓那里肯放过,立马就把这首词给吟了出来,他这么吟出来后,赵恒眉头顿凝,这首词的确是好词,可是这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陈景可曾进京考过科举?” “回圣上,考过的,可惜没考上,然后就写了这首词,臣觉得他这也太过分了,圣上何等英明,何时遗贤过,分明是那小子没什么才情,我们科举考试,比的又不只是诗词嘛,还有赋论啥的。” 丁谓这么说完,赵恒顿时怒了,道:“可恶,可恶,竟然敢这样说朕,他以为自己词写的好就多么了不起吗?来人,去把陈景给朕叫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他,凭什么说朕遗了他这个贤,去,再把他当年的卷子找出来。” 赵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丁谓却是有点得意的看了一眼寇准,这次他终于占了先机,而寇准此时却是有点微陈景担心。 第一次救陈景的时候,寇准对陈景没有什么好感,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受害者,只是后来得知陈景医术高明,而且才情还这么好后,他就有点喜欢陈景了,所以少不得护他一护,可没有想到丁谓还揪住陈景不放了。 如今倒好,连赵恒都气的想把他叫来看看。 太监出宫去选陈景,另有人把陈景当年的卷子找了出来,赵恒看过之后,呸了一声,道:“写的这是什么?你看看他写的这是什么,就这水平也想考中进士?” 寇准把卷子接过来看了看,看过之后眉头深锁,陈景当年的卷子的确写的不怎么样,也的确很难中进士,他也觉得陈景发的那个牢sao实在是好没道理。 不过他又觉得奇怪,几年前陈景可没这么好才情,怎么现如今才情这么好了,难道自那之后他便刻苦学习了? ------------- 妙手堂。 陈景正在给人看着病的时候,一名太监急匆匆来了,他看了一眼陈景,翻了个白眼,冷言冷语道:“你就是陈景?” 陈景见是个太监,心中猛然一沉,连忙应道:“在下就是,不知公公是?” “别管我是谁,你大祸临头了,圣上现如今要宣你进宫,走吧。” “这……” 陈景想跑路,这太监说话也太直了,什么叫他大祸临头了?
可思来想去,陈景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去了,不过一首词而已,他还不信赵恒能把他怎么样了。 跟着太监进了宫,陈景左右看着,看完之后有的失望,在他看来,皇宫应该金碧辉煌才对,可是这大宋的皇宫未免也太小了一点,也太简陋了一点吧,这那里像是个皇宫? 陈景摇着头走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太监见他叹气,道:“还没见到圣上你就叹气啊,叹早了。” 陈景使自己镇定下来,一笑,道:“我也不是叹这个,我是叹这皇宫,我大宋开国多少年了,怎么皇宫这么破,也不知道给皇上修修。” “呸,你知道什么,圣上这是勤俭……”说了几句,太监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也不搭理陈景,只是加快步伐,让陈景好生跟着。 不多时,已是来到了戏楼。 进得戏楼,陈景见丁谓和寇准都在,多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就说嘛,自己的那首词怎么可能传进宫,原来是丁谓这个老东西捣的鬼。 急匆匆上前,陈景连忙跪下行礼:“草民……叩见圣上。” 刚跪下,突然一张有点发黄的卷子就被赵恒朝着脸扔了过来,接着就听到赵恒骂道:“你倒是挺恃才傲物啊,你看看你当年的卷子,怎么就成朕的不是了?啊,你考不上进士还怨朕了,要是谁都想你这样,那我大宋何来公平二字啊?你竟然还作词发牢sao……” 赵恒嘀嘀咕咕骂了一通,陈景跪在地上把那卷子拿起来看了几眼,看过之后不由得也是暗叹,这水平还真难考上进士。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陈景在赵恒骂完之后,连忙应道:“圣上教训的极是,草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落第了心里不爽快,所以才发了几句牢sao,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嘛,圣上您不高兴的时候,还想骂人两句呢。” “胡说,朕那里有?” “刚才就有。” 陈景这话一出,整个戏楼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寇准一声暗叹,心想这陈景还真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