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刀娘这才想起,确实应该是临时性的,因为还有一道重要的程序没有过。 季翔鹜不知道这个胸章与以前曾戴过的一枚胸章有什么不同,问胖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胖子告诉他:“胸章就像是军衔警衔一样,是用来标示隐者阶位的东西。以前你在我们社佩戴的只是临时工胸章,这次的却是正式胸章。” 最低阶位的隐者胸章是空白的,就如季翔鹜现在正戴的这枚一样。然后从16开始向前数,到1阶位的时候为最高阶位。 季翔鹜在前二个社学习的时候没有资格佩戴胸章,因为只有通过入门考核成为隐者之后才会配发胸章。 这次为了让季翔鹜参赛,给他发了一枚胸章。 刀娘说:“通常我们都会把胸章隐藏起来,不让凡人看到。” “怎么隐藏?”季翔鹜问。 刀娘说:“用真气。不过你现在体内真气太少,只能借用真气丸,也可以由别人帮忙。” 刀娘说着,伸出手指在季翔鹜的胸章上点了点,手指尖上的一缕真气注入胸章,胸章不见了。 “我自己也看不到了。”季翔鹜说。 “等你的真气足够了,再学会了真气注目,你就能看到自己或别人隐藏起来的胸章了。”刀娘说。 季翔鹜看了看刀娘的胸前,又看了看胖子,问道:“胖子也有胸章?” 胖子挺一挺胸,然后,一枚超小号的胸章在胖子窄窄的胸前显现出来。 胖子说:“你的这枚胸章并不完全是空白的,上面有一个圆圈。表示你已经是被招录的最低阶位隐者,而在我们社的那枚表示你只是临时来社里等待招录的新生。” 季翔鹜说:“比赛的时候找一些高阶位的隐者戴上低阶位的胸章,胜利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了许多。” 刀娘正色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在隐修界最注重讲诚信,为个人利益而做欺骗事情的隐者会被所有人唾弃不齿。” 黄利杰副社长说:“君子能为可贵,不能使人必贵己;能为可信,不能使人必信己;能为可用,不能使人必用己。故君子耻不修,不耻见污;耻不信,不耻不见信;耻不能,不耻不见用。是以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不为物倾侧,夫是之谓诚君子。” 季翔鹜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不过隐约觉得应该是教育自己要做诚信之人。 他转眼去看刀娘和胖子,这二位也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黄利杰副社长幽然一哂,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唉哟,你就是要教育季翔鹜要讲诚信嘛,有这一句之乎者也就足够了。刚才却要啰啰嗦嗦说那么一大堆,听着都晕了。”刀娘说。 “我们不骗敌人,怎么保证敌人不骗我们?”季翔鹜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与敌人打架,也就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会关注一下对手的胸章。如果是群架就没有人特意关注对方的胸章,因为这时决定胜负的因素太多了。至于说打架的时候用骗术,这属于战术层面的,在战术层面用诡计是正常的,兵不厌诈嘛。但是在这种比赛的时候如果违反游戏规则骗人,哪怕只有过一次也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修行的人要时常与自己的心魔斗争,骗人后会在修行的紧要关头被心魔反噬,轻者意乱神迷幻听幻视,重者五内俱焚一命乌呼。” 刀娘补充道:“据说有时可能抗过一次心魔反噬,但随着阶位越来越高,心魔反噬的强度越强,终究难逃一劫。” 黄利杰副社长在桌上一张口香糖的包装纸上敲敲烟锅里的烟灰,站起来最后说道:“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要去看比赛场地。” “我们的比赛场地在哪?”刀娘问。 “石林。”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出门一边说。 屋里的三个互相看着,脸上渐渐露出惊喜。 黄利杰副社长出了门却突然又转回来,掏出一个小卡片式的数码相机。 “有人想用这个东西吗?” 刀娘跳过去拿到相机,“老黄头,你想的太周到了。让我啵你一下做为奖励吧。” 说完,搂住黄利杰副社长的脖子,在黄利杰副社长的脸上“啵”了一下。 黄利杰副社长幸福地笑着,却故作愁苦地道:“老夫突然有些后悔给你这相机了,明天你轻点得瑟吧,别给老夫找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早上,众人们坐上大巴车,向城外的石林景区出发。 对于兰之社的隐者,石林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对于季翔鹜刀娘和胖子三个,却是第一次去石林。 黄利杰副社长轻声地给三个小朋友介绍:我们现在看到是是大石林,云南石林景区包括“二林二湖二洞一瀑一园”八个片区,它们分别是大小石林;长湖和月湖;奇风洞和芝云洞;大叠水瀑布以及圭山国家森林公园。
云南石林世界地质公园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是世界唯一位于亚热带高原地区的喀斯特地貌风景区,素有“天下第一奇观”“石林博物馆”的美誉。 现已经成为“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首批中国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国家地质公园首批世界地质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 社里的其他人是来看战斗场地的,哪有心思看风景? 更何况有人云:身边无风景。 再美的风景对于天天都生活在其中的人来说,也都熟视无睹了。美丽的风景相对于兰之社的隐者们而言,早已熟视无睹,不以为奇了。 可是刀娘却真是应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她兴奋地又叫又笑,四处照相留影。 黄利杰副社长暗暗地笑,“这小丫头,故意这样张狂,分明是不满意我们不接收季翔鹜。” 兰之社的中下级隐者们心中烦恼,却碍于社长们的情面而不敢说什么,只好尽量离刀娘等人远点。 刀娘每到一处,必定要让季翔鹜给她照相。 季翔鹜也看出别人的想法,几次暗示刀娘,刀娘却装傻充愣,佯作不知。 一行人正边走边看,一个下级隐者突然惊恐地转过身来。 “不好了。”那个隐者说。 黄利杰副社长离他最近,问道:“怎么吓成这样,见鬼了?” “那边,那边有南之会的隐者。”隐者指着远处的一群人说,手指居然微微颤抖着。 黄利杰副社长飞起一脚,将这个隐者踹个趔趄。 “是哪个翼的?在比赛中是什么角色?”黄利杰副社长问。 钟文亮翼长脸涨的通红,低头答应:“风翼的,担任1号士的角色。” “送回去严加惩处,1号士位马上换人。”黄利杰副社长道。 “是。”钟文亮翼长答应着,转身瞪着那个被黄利杰副社长踹倒后刚爬起的隐者,后者则吓得垂头丧气地躲到人群后边。 战士上战场战斗,靠的就是勇气。对于一个见到敌人就怂了的人,根本没可能有勇气战斗。 一副社长于福德脸红了一会,“这个是我用人失察,我马上另安排人。” 穆fèng珍社长说:“一会回去后,再找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