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喂!你是不是男人?”有一个猎物发难,正是刚才不守规矩的猎物。 “什么意思?”季翔鹜问。 “我看你不是男人,男人哪有打女人的?” 季翔鹜心里暗想:嗬,一个女人用性别类的话题挑战一个男人,你以为这类话题是你们女性的优势吗?你真是自找难看。 “你还是不是女人?”季翔鹜反问。 “我们当然是女人。”另一个猎物回道。 “那我当然是男人。”季翔鹜说。 “我看你就不是男人,打女人就不是男人。”不守规矩的猎物说。 “打你是因为你违规要阻拦我,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要来亲自检验一下,还是需要我向你出示证据证明一下?” 这种话如果在半年前季翔鹜还真回敬不出来,但这半年跟着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和几个组员混,流氓嗑、疙瘩话耳濡目染地也没少学。 “你,你耍流氓,我要告你耍流氓。”不守规矩的猎物又羞又怒,想来个猪八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随便,反正我们的演习服都有录音功能,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刚才我们说的话我都已经用演习服录下来了,想不想重新听一听。”季翔鹜满不在乎地说。 这一下二个猎物无计可施,恼羞成悲,一起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我们还在演习期内,你们二个赶紧起来,去出口报道,别在这里影响我狩猎。” “太没天理了,你一定是吃过狗屎了,要不然我们二个也不能直接撞到你面前,让你拣现成的猎物。” “吃狗屎?我明明吃的是你们二个2货,我在半小小时前就发现你们二个了。你们二个走路磨磨蹭蹭,左走一段,右走一段,我绕了大老远才绕到这里伏击你们,目的就是把你们二个一网打尽。” 二个女生这才没了话,默默地一边向出口走一边还相互埋怨:“刚才我就说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黑的时候再走。这下可好,只得了3分。” “人家半个小时前就发现我们二个了,藏也是这个下场。” “这个死男生,真有耐性。” “下手还狠,到现在我的肚子还有些痛。” …… 唐清泉副组长发来贺信:行啊,小季,比我强啊,二个全打废了? 李士杰组长也发来贺信:你说什么?是女子组。真滴吗?!老唐你这个鸟样的笨2货,女生都能让她逃掉。 小崔也发出一条:弟兄们,向着美女,冲啊! 李士杰组长:小崔你给我闭嘴,占用短信通道,误了大事我扒你皮。 又过了一会,唐清泉副组长又给季翔鹜发来短信,不过这次不是群发,是单线:真的是女生吗? 季翔鹜回信:反正我这二个猎物真真真的是女生,如假包换。 唐清泉副组长再来信:我去,我这次脸丢的太大了,居然让一个女生从眼皮下逃掉了。昨晚打废一个后直接就把她扔在那里就追另一个去了,我也没细查看一下。悔死了。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此时猎物基本上都会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极少有人会在这么明亮的时间里还敢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 季翔鹜决定换个地方,这里已经有一个二人组路过,只能到别的线路上堵截别的二人组。 季翔鹜斜着向后面的5分区运动,在这个区域,敌我双方都会得5分。 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高地潜伏了下来。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半夜也没等到猎物。 在夜里,眼睛的能力受到限制,只有耳朵功能正常,可是各种虫鸣鸟啼、风抚草叶都会干扰听觉。 因此,如果猎物是在附近轻轻走过的,想听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半夜时分,李士杰组长发来信息:老唐,你不要找了,你放走的那个猎物刚才被我们堵住了,打废后发现确实是个女生。 唐清泉副组长马上回道:哎,你个死鬼。什么叫我放走的,我一直在追踪她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根据我的提示,你们怎么可能堵着她。 李士杰组长短信道:其实,如果不是她胆子小,被一只跳进水坑的青蛙吓得‘啊’了一声,我们或许就和她错过去了。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死鬼,拣了老子的便宜,居然还说老子放水。 季翔鹜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了一个打草惊蛇办法。
季翔鹜先支着耳朵向四周听了听,还是听不出什么人的脚步声之类的声音。 然后,季翔鹜扯起嗓子开始学狼的叫声:“嗷——呜,嗷——呜。” 季翔鹜在家乡听过狼嗥,初听的时候还曾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可是到了后来益习其声,也就没初听时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不过,此时在空旷的草原上突然自己再叫出这声音来,头皮竟然又有些麻麻的感觉。 叫了两声后,停下来仔细听。 突然听到不太远的地方似乎真的有脚步声,但是仔细倾听的时候却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错觉吗?也许是自己的幻听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再嗥两声:“嗷——呜,嗷——呜。” 又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 “唉,不嗥了,再嗥几声我自己就该吓尿了。都已经对真狼的嗥叫有抗药性了,怎么自己叫了二声却又头皮发麻呢。真是越大越胆小,太没出息了。”季翔鹜心里想着,自嘲着,就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练气。 十几分钟之后,正一点点渐入佳境,耳朵里却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季翔鹜心中一惊,这是要走火入魔吗? 赶紧收功,可是哭声仍然细弱而压抑。 “不对啊,不是我的幻听,是真有人在哭。人?这里哪有别人,一直都是我自己,不会是……鬼吧?” 哭声继续,季翔鹜却又想:“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鬼?真要有鬼,我倒想问问它,在哪里能找到我的爹娘。丈夫何畏鬼狐?雄来吾有利剑,雌者尚当开门纳之。” 季翔鹜拿出强光手电,但没有打开,站起身慢慢地、轻轻地、悄悄地向哭声走近。 越近哭声越真切,季翔鹜的惧意却越小,只要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忽左忽右的、一会儿前一会后的,一会上一会下的,只要是能被找到的声源就不可怕。 而且这哭声只是啜泣,并不悲戚也不凄历。 季翔鹜虽然走的很轻很慢,但是距离近了还是惊动了声源。 哭声突然停止,季翔鹜的强光手电也马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