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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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大陆以武道为尊，但这并不代表其他旁门左道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事实上只要是对武道进展有帮助都能称得上大道。 而丹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个人的天赋终究有限，面对着漫漫武道征途也难免心力憔悴，而丹道则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在关键时刻更能改变命运。 所以丹师在天元大陆上一直是一个比较超然的群体，若无生死大仇，很少有人愿意去招惹一位炙手可热的丹道大师，因为这可能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作为青松城四大世家之一，秦家就是这样一个主攻丹道的世家。 没错，远了不说，现任家主秦烈早年天资愚鲁，不能跨入武道修行，甚至一度被族人嘲笑冷落，后来就是依靠着丹道方面出众的天赋重新回归家族核心，并且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地位！ 或许正是有这么一层特殊的原因在，炼丹堂长久以来一直是秦家最为兴盛的堂口，哪怕是在青石镇的分家也不例外，同时它也是无数少年梦寐以求的地方。 丹道的兴盛同样带动了武者实力的提升，哪怕是像秦松这样外院最底层的杂役弟子，每个月也可以从丹堂获取一枚炼体丹。 炼体丹顾名思义就是炼体境武者精进修为的丹药，一颗足以抵挡上半月的苦修之功，是颇受底层弟子欢迎的一种丹药。 而秦松之所以能在毫无天资的情况下成为炼体境二重天的武者，靠的也正是这每月一粒的月奉炼体丹。 虽然以秦松如今的眼界不大看得上这种低劣的丹药，但正所谓形势比人强，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哪怕一丁点的修炼资源都不能放过…… 青石板铺就了一条羊肠小道，路的尽头耸立着不少亭台楼阁，不时有异香飘来，让人心旷神怡。 外院的规矩倒是没那么多，一张八仙桌再加上两个苍颜白发的老者就已足够。 其中一人负责登记核实家族弟子的身份，至于另外一人则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手中捻着一个储物袋，不时扔出一些玉瓶就算打发了事。 “自己说说吧。”红脸老者头也不抬，懒洋洋的开口道。 “秦松，十三岁，外院杂役，炼体境二重天。”记忆中这一幕早已上演过无数次，秦松回答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十三岁，二重天？”红脸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略带鄙夷的瞥了秦松一眼，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直接板着脸把一块三色的石头推到了后者面前。 十三岁才修炼到炼体境二重天，这种人要么是资质实在太差，要么就是懒得要死，对于这种庸才老者显然没有太多的耐性。 秦松也不以为意，随手抓起桌案上那块三色石，运转丹田元力注了进去。 所谓的彩色石头其实是一种测试武者实力的法器，根据颜色可以大致区分出境界。 其中赤色为炼体境，橙色为锻骨境，黄色为蕴脏境。 至于更高级的五色石头中绿色为易筋境，青色则代表养魂境。 当然在此之上还有蓝、紫两色，不过以幽冥域这样的边缘地带恐怕还容不下那种程度的大佛，事实上整个秦家之中连能让这块测试石变绿的人都没有…… “啧啧……”随着元力的注入，石头表面的斑斓色彩渐渐退去，只剩下一层淡淡的赤色，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哼……”眼看这种情况红脸老者神色更加难看，直接冷哼了一声将彩色石头从秦松手中夺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那样子就像是在驱赶一只噪舌的苍蝇。 秦松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淡然一笑也不解释，迈步走到一旁。 测试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按照以往的规矩他可以从眼前这个身着阴阳道袍的老者手里得到一粒炼体丹，而这丁点资源就是他接下来一个月修炼的依仗。 然而预想到的情况并未出现，对方依旧老神在在的躺在太师椅之中，丝毫没有拿出玉瓶的意思，就放佛秦松只是空气一般。 “恩？”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松开，察觉到不对劲的秦松也不想被动的等待下去，于是拱了拱手，朗声开口道：“管事大人，杂役弟子秦松已严明身份，请赐下丹药。”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端端架子而已，谁能料想那的阴阳老者闻言竟是直接睁开眼睛，不屑的啐了一口：“你就是秦松？好了，这个月你没有丹药可领，速速离开，免得自误。” 说罢也不管秦松是什么反应，阴阳道袍的老人直接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对方。 到了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对方是有意刁难，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秦松继续开口质问道：“管事大人此举可有失公道，难道不怕刑堂责罚吗？！” 果然，听到‘刑堂’二字，老者终于有了反应，面皮微微一抽，脸色难看的瞪了秦松一眼：“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要是把这心思多用在修炼上只怕也不是现在这个熊样了吧？” “我怎么样还用不着管事大人来评头论足，更何况若是有人倚老卖老刻意刁难，只怕这家族内也没有哪个年轻后辈能安心修炼吧？”秦松面无表情，却是随口回敬了一句。 “砰！”只见那老者怒极反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直接呵斥道：“闭嘴，你这臭小子敢质疑老夫的决定？！” “道理自在人心，可不是谁年龄大职位高就能信口开河的，管事大人做的不对，我自然要指出来，否则以后还要什么家规？只要双方站在一起比比谁年龄更大不就行了？！” “……”被秦松言语挤兑的有些下不来台，阴阳老人也有些恼怒，不过心中还是庆幸更多一些。 说到底他秦森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丹堂管事而已，哪里敢违逆家族规矩？ 幸好这次嘱托之人手眼通天，让外院的大执事亲自下了一道命令为他圆谎，否则今天这关还真不好过…… “哼，任你牙尖嘴利又如何？得罪了大人物，这秦家还能有你这小瘪三的容身之处？！”内心冷哼一声，秦森放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凄惨下场。 轻蔑的看了秦松一样，秦森抖了抖身上的阴阳道袍，一脸不耐烦的回应道：“大执事有令，从本月开始所有炼体境三重天以下的杂役弟子都不再享受炼体丹的月奉，明白了就快点滚蛋！” “什么？！”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秦森不加掩饰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在丹堂门前。 幽冥域战乱频繁，秦家更是以武为尊，在这样的环境下显然没有人能看得起秦松，所以当秦森管事呵斥时，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顿时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各种嘲讽和奚落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秦松这小子还真是倒霉啊，本来还能依仗一月一粒的丹药苟延残窜，这下子连这丁点的修炼资源也没有了，真是可怜到家了。” “哼，这种废物也不知道家族一直养着有什么用，早就该这样了……” “是啊，十岁开辟丹田气海，这都整整三年了，就算是一头猪给这么长时间也该长膘了吧？可这小子愣是只有二重天的水准，有现在的难堪也是咎由自取！” “活该，不思进取还懒惰，不配做秦家族人！” “……” 一时间秦松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