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生间隙

    一、

    在回去的车里陈山不停的接电话，娅蕾却默默地坐着，脑子却一直飞快地旋转着，她默默念叨着的只有两句话：“不要奢望太多。……他肯定是忘了拿出来给我的礼物。”

    陈山打完了电话打开车窗，非常有兴致地拍了拍娅蕾的肩膀问：“你怎么不说话？”

    娅蕾勉强笑了笑：“刚才你正忙着，我说什么话呢？”

    陈山问：“你情绪不高嘛！是不是累了？”伸手去摸娅蕾的额头，娅蕾冷着脸无动于衷。

    陈山又自语道：“如果累了，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回别墅后，娅蕾早早地上了床，抱着本书却什么也看不下去。干脆关了灯睡觉，可也睡不着觉，想着想着，自己却淌下泪来，一会儿，陈山进屋让她帮着找一件换洗的衣服，听见她鼻子齉齉地问：“你怎么，感冒了？”

    娅蕾赶紧吸了一下鼻子说：“哦，没有吧，可能是风吹的。”

    陈山道：“小心感冒，快回床上去吧！”他临走又将敞开的窗户关上。

    娅蕾重新回到床上，回想跟陈山交往这么长时间，他好些地方表现得心很细，心里也就释然了，心想，也别要求别人太多。可别因为礼物的事情影响了二人的关系。

    第二天，娅芳打来电话，她非常关系meimei跟男朋友发展的情况。

    娅蕾就把一肚子的疑惑向jiejie倒出。

    “嗯……不过，娅蕾，你也别在乎一件小小的礼物！主要还是看他是不是关心你，是不是真的对你好。”

    “对我？还好吧！还算细腻吧！可是……总感觉不到他的真实的想法。我并不在乎那些小小的礼物，可是……有没有礼物代表着他在不在乎我。”

    “……嗯！不过，娅蕾，你姐夫也是个不会送礼物的人，他就从来没有送礼物给我，他就会把工资全部交来，我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行了。”

    “姐夫是个不会花头的男人，可是陈山不是的，他怎么知道会送礼物给别人，却不给我呢？”

    “也许……也许……这是他跟人家的交情呀！……好了，关键是以后，会不会娶你，他跟你说没说过，啥时候结婚？”

    “哦，关于结婚这事，他说等他忙完这一段时间后，找个空档，我们一起回老家见见老妈。”

    “这不就对了吗？人家不是有结婚的想法的？”娅芳替meimei高兴。

    “这个……也许是吧！”

    “这就对了，你别瞎想了，越想越会自找烦恼。”

    “……”娅蕾沉默了。

    二、

    海华和娅蕾约着一起逛街，海华高高兴兴地戴着那条项链跟娅蕾见面。

    “告诉我，他送你什么礼物了？”海华关心地问娅蕾。

    “不知道，反正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什么。”娅蕾摇摇头，她对礼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咦？这人是怎么了？他是忘了吧？陈山不像是心粗的人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可能觉得我不配吧！”

    “怎么可能，他要是觉得你不配，根本不可能把你介绍到他的朋友圈里。”

    “你不明白，一个男人身边没女人陪着会被人看不起，别人也不会信任你。我想，他认为我还拿得出手吧！陪着他增光不少。所以到哪里都希望我能出席陪着他。我想了许久，越来越觉得，我是他免费的幌子。”

    海华看得出来娅蕾很失落，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娅蕾倒坦然地笑道：“他也许觉得我不配得到礼物吧！”

    “这怎么可能，你不配谁配，我们几个里面就你正当年，正是宝马配金鞍的时候，别说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海华给娅蕾打气。

    “他肯定觉得我在海口孤身一人，又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又没有一官半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职员。我的父亲又早死，上面无兄长撑腰，只有一个憨厚的jiejie，下面的小弟还不能自立，怎么着对他的事业都没有帮助，所以自然就失去了他的尊重，看轻了许多。”娅蕾叹口气这样分析道。

    “不会吧！这样的女人更值得男人保护和怜惜。”

    “你没有处我这个位置，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虽然你姐夫已经不在了，可是他的老爷子还在，势力威望都还存在，别人都会高看你一截。而且在海口又形成一个社会生活网络，互相之间有个呼应。所以他更高看你们家。”

    “你别多心，我们是多年的朋友，陈山跟我姐认识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朋友也不止你们一家，可他却独独跟你们家好，如果没有你姐夫这层关系，他能这么高看你们吗？”

    海华听了并不太高兴，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来，朋友的情分就没了，个人的魅力就没了，我们家也不是靠我姐夫招摇撞骗的。”

    娅蕾没回答她，只是古怪地笑笑：“我听陈山告诉我，以前他炒房地产时，你姐夫帮他很多大忙。”

    海华点头道：“倒是陈山还记得这些，这话说得还有点良心。”俩人都沉默了。

    三、

    娅蕾生气归生气，可日子一久她就忘了这种痛楚，心想，过日子就该是这样无惊无喜，波澜不惊的吧。陈山就是现在再不喜欢她，可是不能向外人道的心里话，只有回来跟她唠叨，这也是她享受的待遇吧！

    日子好像又往前走，其实每天微小的差别累加起来就有了大跨度的距离。

    陈山跟娅蕾一起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夜不归宿，娅蕾问过他几次，陈山总是说：“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别管那么多。在外面谈生意，哪有那么多规矩非要按时回家的理儿？”

    虽然他对娅蕾说话从未大声过，可是绝对具有权威性，不允撼动。

    娅蕾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随他去，她只是尽心尽力将陈山换洗的衣服洗好熨好，把陈山收拾得干净利落，当他在外面谈事的时候，会让别人觉得这是个有人爱的男人，靠谱！

    既然把自己定义为贤内助，所以娅蕾还按照海南人的做法煲些滋补的汤水给陈山。

    其实陈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还是北方人的习惯。再说娅蕾按照当地人的习惯，放了林林总总的草药，把一锅汤汁搞得像草药汤子，这让陈山很皱眉头。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啊。”

    娅蕾说服不了他，只好自己喝下那些中药汤子，其实闻起来药味重，喝起来还是很好喝的。可是喝多了这种药汤，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被热醒三次，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淋，心跳不止。她只好去冲了个澡。

    第二天早上，恍惚之间觉得有人在摸她的头。她强睁眼睛才看清正是陈山俯着身子，坐在她身边。

    陈山见她醒了问：“哪儿不舒服吗？”

    娅蕾摇摇头道：“怎么了。”

    陈山说：“昨天半夜你折腾得挺厉害，不停地翻身、踢腿，我伸手去摸你，你的前胸、后背、脖子湿漉漉的，全是汗，可也不觉得发烧，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半夜醒了几次，找水喝，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去冲了个凉才好。”

    说完这些，娅蕾突然想起来，是不是独自把一锅草药鸡汤喝了才这样出汗，陈山听了哈哈大笑，说她也太实心眼儿了，别人说好就拿来做。从此之后，陈山更有借口拒吃娅蕾做的十全大补汤。

    陈山现在经常忙，经常不回来吃饭，娅蕾也习惯了。陈山不在家，她就看电视或者看书，困了就先睡。

    这天半夜时分，娅蕾被电话铃吵醒，陈山不在身边，打电话的是位小姐，说话很客气，她告诉娅蕾她是一家夜总会的领班，姓施，让娅蕾叫她施小姐好了，施小姐问娅蕾，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叫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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