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冒牌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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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池上明和裴盈霜满脸的困惑不像是假装的,从来不愿把别人往坏里想的付心月,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想错了。 “难道我误会了你们?”付心月禁不住问道。 “我是假的吗?”不理付心月的问话,池上明指着自己问裴盈霜。 “心月,你怎么会认为我们是骗你的?”裴盈霜直接无视了池上明的故意装傻。 “当初你们不就是假扮凤剑宗的师姐,将我从家中骗出来的吗?”付心月很相当然的把裴盈霜和池上明当作了五行宗的人。 “是谁这么可恶,竟然敢败坏咱们凤剑宗的清名!”池上明大声叫嚣了起来。 “这么说,你们真的是凤、鸣剑宗的人?” “如假包换!” “那是我……”付心月刚想说,那我相信你们了,但转念一想,若对方又是骗自己的,那可就太糟糕了。她想了一下,说:“空口无凭,你们怎么证明?” “你要我们怎么证明?” “这个我也不知道。”付心月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 “师兄先别忙,”裴盈霜拉住池上明,说,“心月,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吗?” “让我想想。”虽然仍在怀疑对方是骗子,但付心月却非常配合对方的要求。 “不要着急,慢慢想……”池上明的“想”字刚说出口,就听付心月“啊——”的一声大叫。 “怎么了?”裴盈霜立刻上前关切的问。 “我想起来了!”付心月焦急的说,“有人要杀我,泥人张爷爷说会救我,你们告诉我泥人张爷爷呢?他去哪里了?他没事吧?” “心月,你不用担心,大家都没事。”裴盈霜按住因为焦急想要起身的付心月,柔声说,“就是你泥人张爷爷把你交给我们的,他已经走了,说是要去杭州。” “泥人张爷爷没事,太好了!”付心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随即说道,“你们认识泥人张爷爷?这么说你们真的不是骗子?” “你口中的泥人张爷爷,是我们的师弟,我们怎么会骗你?” “师弟?你们果然是骗子。”付心月把头扭到一边。她想起贾、吴两个冒牌师姐说过的话:泥人张本名张易风,是凤剑宗宗主的师弟。眼前的两个人正是自称凤、鸣二剑宗的宗主,与骗子说过的话相吻合。骗子所说的话都不可信,所以,付心月再次认定: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骗子了。 “啊?”池上明瞪大了眼睛,他向来以自己的逻辑出人意料而自豪,没想到眼前小姑娘的逻辑比自己的更让人意外。 “好了,师兄,咱们去找一文,”裴盈霜说,“见到一文后,心月自然就相信了。” “一文?你们知道一文在哪里?”付心月满脸期待的看着裴盈霜。虽说裴盈霜也是自己认定的骗子,但付心月显然对她有些好感。 “一文是我乖徒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大骗子!你真是个大骗子!一文怎么会拜你这——反正一文他是绝不会拜你为师就是了。”付心月觉得“小矮子”太伤池上明的心,所以硬生生的咽回了肚中。 “若是一文真的拜我为师了,你要怎么说?”池上明的好胜之心又上来了,尽管对方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要是一文真的拜你为师,我——”付心月为难了。 “你怎样?”池上明逼问。 “我,我也拜你为师!”付心月咬咬牙说。 “拜我为师——哈哈……”池上明又蹦又跳,好一阵狂笑。 “他,他怎么了?”付心月向被子中缩了缩,一脸害怕的问裴盈霜——她正因为师兄池上明的孩子气和无奈的摇头。 “师妹,”池上明突然止住笑,定定的看着裴盈霜,说,“师妹你可听到了,是她自己说要拜我为师的,不是我抢你的好徒儿!” “你瞎得意什么?”裴盈霜鄙视了池上明一眼,说,“你若是敢收女徒弟,还能在鸣剑宗呆着吗?” “那我不管!”池上明一脸的得瑟,“能有心月这么好的、奇经八脉都打通了的徒弟,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师兄若真要收心月为徒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一文拜我为师。” “一文可是男的,你可是只收女徒弟!” “有句古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你能收女徒弟,我为什么不能收男徒弟?” “既然师妹这么说了,也,也行——”池上明一脸的不愿意。 “师兄,你的话可是说出口了,我听到了,心月可是听到了。” “我池上明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那我就放心了。”裴盈霜转向正认真的倾听他们师兄妹二人谈话的付心月,说,“心月,我们这就带你去见一文,我来背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付心月连忙拒绝。在她看来,眼前的两个人都有些的霸道——竟然不问一问一文乞儿和自己的意思,就要收他们为徒,这不是霸道又是什么呢? “这里离一文那里还很远,我背你走的快些。” “师妹,还是我来背吧,毕竟她是我徒儿。” “我不要你背!”目睹了池上明的“发狂”,付心月有点怕他。 “心月,不用怕他,”裴盈霜说,“虽然傻了点,疯了点,但是个好人。” “好了好了,咱们快去见一文!”池上明知趣的退开到一边。 “来,让我背你。”裴盈霜热心又耐心的等着付心月趴到她背上。她将十两银子放到床上后才起身,池上明早拉开门等在那里。 裴盈霜背着付心月,和池上明一路飞檐走壁乱绕了一刻钟后,这才回到南门客栈。 一进客栈,裴盈霜三人不由的愣住了。 当是时,申时已过半,客栈本应人少若空。但裴盈霜三人眼前热火朝天,人满为患——许多人挥舞着银子,高声叫喊着。曾经经常出入赌坊的池上明,还以为自己错进了堵坊。小小激动了一下的池上明,还特意跑到外面,瞪大眼睛看了许久牌匾。“胖李客栈”四个大字,如假包换。 裴盈霜和付心月也非常吃惊,不过她们吃惊的原因并非赌博的热烈场面,而是被众赌徒围在中间的两个人:一文乞儿和陆雪晴! 一文乞儿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若非他小嘴张个不停,唾沫横飞的说着话,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尊石像。在一文乞儿双手和腾空的脚下方,用板凳和砖块支起了三个支架,支架上方各摆了一个涨满了水的碗。水面与一文乞儿的双手和脚之间只有毫厘的缝隙——只要一文乞儿稍一动手脚,肯定会沾到碗中的水。
陆雪晴则站在一文旁边,低头看着她面前桌子上的一大堆银子——少说也有上千两,神情或惊讶,或忧虑,总之是闪烁不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严禁门人赌博的裴盈霜,立刻捕捉到人群外围面露焦急的胖掌柜。她刚要上前问个明白,背上的付心月先叫了起来: “一文,一文,我是心月!” 正口若悬河鼓励众人压银子的一文乞儿,寻声一看是不久之前结识的付心月,立刻高兴的回应道: “心月,是你啊心月,你怎么来这里了?啊,师叔,师傅——” “一文,你们在玩什么?这么热闹,让我也……”池上明玩心大起,不过裴盈霜一个眼神就将它们全部扼杀了。 听到一文叫师叔,以及池上明的叫喊,陆雪晴抬头定睛一看,刚好看到裴盈霜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她心下不由的一阵慌乱,她甚至都没发现裴盈霜背上还有一个付心月。 “雪晴jiejie,不用担心,事是我一文乞儿做的,绝不会牵累jiejie你。”一文乞儿早留意到裴盈霜责怒的目光,更发现了陆雪晴的惊慌。 “没,没事。”陆雪晴向一文乞儿强颜一笑,再次低下头。照看好一文乞儿,是林远山师叔交给自己的重要任务,所以陆雪晴坚信:她和一文乞儿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首先要承担责任的就是自己。 现在先帮一文把赌局结束,事后再去负荆请罪,这就是陆雪晴的决定。 “心月,你……”一文乞儿刚高兴的叫了一声心月,猛然想起爷爷泥人张和泥娃在难得酒楼的事来,他立刻大叫道,“师傅、师叔,你们回来了,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我爷爷和泥娃现在就在毫城难得酒楼,林大叔已经去了,师傅,你快带我去难得酒楼!” 一文乞儿焦急的大喊大叫,围在四周的众赌徒纷纷愣然。 “一文,我见过泥人张爷爷了,不过刚说了几句话,我就又被点了xue道,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大骗子告诉我说,泥人张爷爷和泥娃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付心月指了指池上明,不无怨念的说。 “离开了?心月,我爷爷和泥娃去了哪里?林大叔为什么不带他们来看我?” “对不起,一文,我……” “心月,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见他们一面——不,只要知道爷爷和泥娃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一文,泥人张爷爷和泥娃肯定不会有事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付心月觉得只要是好人,一定会平安无事。 “嗯,爷爷和泥娃……”没等一文乞儿说出“平安无事”四个字,他身旁就有人跳起来,指着他叫嚷了起来: “小子,别耍花样!赢了银子就想走,在爷面前门都没有!”那显然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他以为一文乞儿是在耍花招逃遁。 “就是,小子!” “别想逃!” “……” 十来个人赌徒纷纷附和,看他们时不时的目光交流,想来他们应该是常在一起聚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