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纨佳适时率先退开,赧然抿唇轻笑,却贪恋着这份难解难分的甜蜜,脸儿仍是贴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彻底击溃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某种悸动在体内萌生,她指尖缠住他垂在背后的顺直黑发,声如蚊蚋地低喃,“我还记得,出征之前,你说……等你回来继续……” 简单一句提醒,男人的本能,促使他记忆逆转……这甜蜜来得太强烈,他几乎无法承受。 健硕的脊背绷紧,肌rou亢奋的肌理,几乎要从锦袍上透出来。 与生俱来的强大责任感,与饥渴的欲*望同时折磨,他濒临失控。突然一声命令,仿佛是带了怒的,“齐嬷嬷,叫乳娘给公主喂早饭。” 齐嬷嬷有些惊慌失措,忙带着乳娘进来,匆匆抱着两个小公主逃出去。 门板被关上的一刻,他急迫地转身,她早已经伺机等待的唇,就紧密印在他脖颈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小口小口轻盈啃咬,存了野心,要蚕食吞没他! “你吓坏他们了!”她的娇嗔,克制着无法抑制的惊喜。 他捧住她的脸儿,高挺的鼻尖亲昵摩挲着她的鼻尖,鹰眸里,火势燎原。 “妖精!还不都是被你惹的?” 她被他看得羞窘难当,睫羽轻颤,赧然低下头去. 粗犷地呼吸已然失控,他却依旧强悍地克制,等看这美丽的妖精,还能有何高招降服他。 暧昧僵持,她总爱浅笑的唇紧抿着,素手颤抖着伸向他的腰间,一不做二不休似地,扯开他的腰带,见他仍是一动不动,她黛眉挑衅高扬,不着痕迹地碰到他袍子下暗藏的紧绷欲*望…… 他明显颤抖了一下,深重地倒吸一口冷气,“妖精!” 她忍不住笑出声,拆解他衣袍的动作,故意放慢,放慢…… 他困扰烦躁地低咒,终于煎熬不住,惨败下阵来。大掌箍住她的肩,近乎粗暴地逼退她,将她推倒在床榻。 脆弱华贵的布料撕碎……他迅猛如饥饿许久,方才寻到一顿大餐的猛兽,健硕优美的身躯覆下,却小心地没有压住她。 当看到她身上浅淡的旧伤,他懊悔地叹了口气,激狂的欲*望突然就变得温柔下来。 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撩起一阵火,“辅政王,女王陛下我等不及了。” 趁他不备,她翻身恰牢牢压住他。 “蓝!”她总是知道,如何撩拨得无懈可击的他失控!“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太过。” 的确没有太过,只是,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虚弱到如此地步。 太过主动的代价是,她狼狈不堪,半天下不了床。 伊芙宫的宫人们惶惶不安,在祈祷中熬过了一天一夜,生怕太后娘娘突然驾到伊芙宫…… 李炎裕进来门槛时,仿佛置身梦中,纨佳正坐在梳妆台前兀自补妆,花蜜珍珠粉却大都是往吻痕斑驳的脖颈上按…… “再动就画歪了!”与她相对而坐的闻人拓握着眉笔轻斥,“一会儿又要洗了重画!” 夫妻两人如此亲昵完满,仿佛不曾有任何裂痕。 不等李炎裕回过神来行礼,纨佳就唤他,“奕淳,过来这边吧!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好起来。” “倒是还来得及,否则,女王陛下再有三两日不吃药,怕是药石无效。” 他背着药箱进门,听到窗外的动静,忍不住看出去,正见沃伦带着一群小厮往院子里搬兰花,这个季节,大片兰花摆在外面,恐怕是要白白葬送了。 纨佳也疑惑,“摆那些花做什么?” “过年,看着喜庆。”一双远山黛,总算是过得去。闻人拓满意地端看她姣美的脸儿,浓淡相宜,恰到好處,方才搁下眉笔。 她揶揄叹气,“是想掩盖那片被砍得乱七八糟地竹子?” “那是戎波喝醉了酒砍掉的,我还罚他了呢!” “是哦!”既然他有意隐瞒,她便见好就收,没有戳穿他。 倒是李炎裕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听上去大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因为他最清楚,可怜的辅政王,那天晚上酩酊大醉,把“我不是替身”当成了愤怒剑诀,剑影如风,一夜功夫完毕,那片竹林就成那样了。 闻人拓终于隐忍不住,问出心底深藏已久的问题,“纨佳,你在穆萨面前,到底服用的是什么药?” “我自己研制的。”纨佳悻悻一笑,打算敷衍过去。 岂料,某人却偏不放过她,那毒药一事,让他一直费解。 她不是愚蠢之人,甚至称得上聪慧绝顶,他不相信,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真舍得撒手人寰。 纨佳被他瞧得尴尬,要逃避这个问题已经太晚。 李炎裕按住她的手腕,见她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便道,“依照我推测的药方看,陛下要研制的是假死药,但因时间匆促,一味药用的过量,便成了剧毒。” 原来,是学艺不精!闻人拓释然冷哼,俊颜却严苛绷紧,眸光冷得刺骨,“慕容纨佳,从现在开始,不准再碰那些药草!” “当初是为你解毒蛊才碰的……你怎么能忘了?!” 她的解释,低如蚊蚋,却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耳朵,鹰眸依旧清冷,眼底却变得温柔。 往事历历浮眼前,有些甜,有些苦,有些令人心酸的涩,却弥足珍贵。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回她三个字,“我没忘。” 轻舞一阕扣心弦,同床共枕结发情,当吸血妖孽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四面楚歌之时,唯有她为了帮他解毒蛊而绞尽脑汁。 入宫盗药,夜夜苦熬,她从一窍不通,到解毒蛊成功,连他这个受益人都无法体会她吃了多少苦。 也正因如此,每次恨她,他才总做不到绝情。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凤安城没有屠苏,更没有春风,北疆的寒冷在这座城更显淋漓尽致。 积雪沉厚,魅力无尽,灯火不眠,在夜空下五彩斑斓,像极了现代霓虹。 雪光反射,冰寒的白越是莹白幻美,七彩的灯火,越是绚烂。 城楼的风似乎小了,却还是冻得人直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忍不住扬起唇角。 “年夜饭已经备好了,你却在这里吹冷风?” 醇厚温柔的声音,像极了刚刚温好的一壶梅花酿,沁入心脾尚未饮,已醉了三分。 她轻一后仰,便被他揽入怀中,暖热的虎皮斗篷牢牢裹住两人。 “我在看你曾经看过的风景,想你曾经想过的心事。” 她似乎是又回到从前,把爱他当成信仰,做他做的事,看他看的人,心有灵犀,步调一致,在他怀里,幸福得飘飘然。 “傻瓜!”从别人的身上找寻他的影子,他不在的时候发呆,他在的时候,她竟还是如此,看似百无聊赖的事,却不亦乐乎,实在叫人哭笑不得。他忍不住,开始妒忌这地方。“这里好冷,不怕冻坏?” 她远眺着夜景,额角亲昵地在他下巴蹭了蹭,“这里难得宁静宜人。不过,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看星赏月,还是在欣赏别的。” 他埋首她颈窝,环住她腰际的手臂收紧,不让冷风侵入斗篷。“没有看星赏月,没有看别的,只是想你。” “原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呢!” 脖颈耳畔被他弄得****,她忍不住咯咯的笑,侧首唇瓣却正刷过他的唇瓣,身子便敏感地一抖,灼燃的鹰眸,突然让她浑身热烘烘的。 这里的确宁静宜人,如此独處,无人来扰,天空突然变得很近,他懒得挪动,就想这样拥着她,看斗转星移,云卷云舒。 在他再次吻过来之前,她调皮地转开头,“我有惊喜给你!” “哦?”他意味深长地邪笑轻叹,似乎背负了无尽的麻烦,“爱妻平时能给的‘惊喜’就只有‘意外’呢!”就连两个女儿的孕育和诞生,如今想来,也不禁唏嘘。 她不悦拧身,“闻人拓,你敢这样说我?” 他一挑眉揶揄挑高,“难道不是么?” 她气结失笑。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天生倒霉,总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麻烦和意外。不过,今晚她给他的,的确是惊喜。 “等着,一会儿别太惊讶。”她从袖筒里取出一个烟花筒,手却又开始抖,却不是因为身体未调养好的缘故,而是因为太紧张。 烟花筒放在了城楼凹口處,冷风从凹口呼呼吹过来,烟花筒便不稳地掉在了雪地上。她忙弯身捡起来放好,却又没放稳…… 几次三番,他想上前帮忙,却又担心她更紧张。 “蓝,到底什么惊喜?”他忍不住怀疑,惊喜又会变成惊吓。 “呃……那个,你看到就知道。”她取出火折子,终于还是决定,把烟花筒握在手里点燃比较好。 该死的,她那是到底在做什么?那是烟花,一旦爆燃,岂不是要炸掉她的手?! “插在这里会比较稳。” “什么?”她疑惑转过头,就见他已经在脚边堆了一小堆雪,“呀!你真的好聪明耶!我怎么没有想到?” 待她上前来,他伸手从她手上拿过烟花筒,打算亲手促成这个惊喜。 “放松点,既然是惊喜,你该和我一起看。” 纨佳双颊浮现可疑的绯红,“我……我……我想给你的,不只是一个烟花。” 他当然已经猜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在盼着呢!”说话间,大掌朝她伸出。 她取出火折子,却没有给他,“我来点,不然意义会减分。” “总是这样较真。”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把烟花的导火芯子弄好,方便让她自己点。 “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当然要较真。” 纤细的柔夷,已经被冻得通红,稳稳握住火折子,凑向烟花,还差一点就触到火芯子,却听到一旁突然“啊--”了一声,她吓得一抖,抬头就见某男笑得邪恶又狡猾。 她惊魂不定地气得跺脚,“讨厌!不准吓我!” 似娇含嗔的恐慌神情,妩媚动人,他鹰眸幽深一闪,笑着自后拥住她,握住她的手,把火折子凑上前,“胆小鬼!不过是点个烟花,竟也怕成这样。” 她当然不是怕烟花,而是担心接下来的事,他会没有惊喜感。 烟花飞升上天,砰--一朵艳红的牡丹绽放在夜空里,一瞬间,整座城也仿佛安静了似地,皇宫大门直通的大道上,行人纷纷驻足仰头,啧啧惊叹。 夜空黑暗沉寂,不过片刻,从东城到西城竟有烟花相继飞升上空,依序炸开,一朵一朵,几个大字在夜空里赫然显现,连起来,竟然是一句话--闻人拓,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大道上有人抬手指向天空,隐约传来尖叫欢呼声…… 天明明冷得骇人,纨佳却觉得脸颊身子guntang,她的手还被一只暖热的大掌紧握住,前一刻被冻得通红的手,此刻竟汗湿手心。 发顶上传来他辨不出温度的醇厚声音,“这动静……闹得太大了。” “……”她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看他,也不敢问他是否开心惊喜。 醇厚的话音,愈加清凉。“接下来,我恐怕会被女王的爱慕者们疯狂追杀!” “……”倒霉的是她才对吧!凤安城里小到三岁女童,大到百岁老妪,哪一个不对他芳心暗许?她弄这动静,可是冒着成天下女子公敌的风险呢。 “袭,风,苍龙他们,恐怕做梦都想掐死我!” 她耐心顿时全无,而他越来越离谱的话,也着实刺耳。 心一横,她气恼地嗔怒抬眸瞪他,“闻人拓,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无辜挑眉,气定神闲,一双鹰眸若有所思地瞪着天空繁星,俊颜波澜无惊,心里那股甜蜜的惊喜仿佛一圈一圈的涟漪,还在扩散中。 “女王陛下这是向臣逼婚?” 她仿佛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子,顿时火冒三丈,两手叉腰,歪头咬牙,这便忍不住朝他俊美的侧脸上喷口水。 “是!怎样?你不乐意吗?” “这……太突然了,臣受宠若惊,需得好好想一想。”说完,他才从夜空里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句,“毕竟是终身大事!”
“喂,你……”见他转身朝楼梯那边走,她快步追上他,忙又强忍住咆哮,和缓口气,“你……你要考虑多久?” “女王陛下不觉得一场烟花俘获一个人的心太容易么?” 他是什么意思呢?凭她这现代人的高级智商,都参不透他到底是喜还是怒。见他越走越远,她心里那股失落竟沉重地无法负荷。 她是在婚礼之前死的。 而上次与御天的婚礼,她境况惊险,如履薄冰。 因此,她早就变得胆小,恐惧热闹凝重的婚礼。 她已筋疲力竭,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宫外议论纷纷,皆称她这女王是辅政王的傀儡,而辅政王逆天而行,独揽朝政,意图篡权的说辞,不堪入耳。 将来女儿们长大成人,会如何看待他与她?前夫前妻,终究只是曾经的夫妻,而不是夫妻。 他每日站在高台冷风里静思,得片刻安宁之时,定然也在为未来担忧吧。 他是她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她至今仍坚持初衷,想保护他,为他分担所有烦扰…… 可……既然他不愿意,她总不能以女王的身份押住他拜堂。 她怅然失落地长叹一声,罢了,就当是旖旎一梦吧。 她小心翼翼地步步迈下台阶,雪已清扫,石面却因残留了细冰而太滑。 “闻人拓?喂!真的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呢,这鸟不生蛋的古代做得宫靴防滑效果实在太差。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挨,眼见着到了拐角處可以歇息,脚下却猝然一滑,“啊呀--”她可怜的臀儿,恐怕要被摔成四五瓣了! 猝然,妖艳的虎皮花影一闪,她人虽然仍是摔在了台阶上,却有个人rou软垫垫在了身下。 “摔疼了没?唔……” 身子却被突然裹住,一个激烈的热吻,封缄了她的担忧……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没有半分试探,迳自长躯而入,肆意纠缠她的柔软甜嫩,仿佛在沙漠里游荡许久的人,突然见了食物和水,急迫地让她心慌意乱。 她正趴在他胸膛上,锦绣披风覆盖两人,不觉得冷,反被他暖热的气息烫得惊颤不止,随即……确定真的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幻觉,狂喜的感觉,仿佛前一刻在夜空里炸开的烟花,甜得人心头轻颤。 呼吸的白雾在幽暗的光线里亲密纠缠,被一再深沉地逗弄,她心慌地轻吟出声,敏锐感觉到他身躯紧绷,她不禁心慌意乱。继续下去恐怕要擦枪走火,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披风下,艳红的锦袍松散,她羞窘握住他的手腕,凤眸迷离凝视着他在黑暗中幽亮的鹰眸,清楚地看到,摸到,感觉到,他有多么想要她。 “恒……” “求婚这种事,该我来做的。其实,嫁衣早就备好,怕你害怕婚礼,所以……”低哑的话音,xing感深情,到了极致。 她揪住他的袍子,埋首他怀中,突然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剑眉却反而舒展,他拥紧她,在她额角疼惜轻吻,“傻瓜,不是应该高兴么?” 她气恼又心酸,梨花带雨地挥着粉拳打他,“坏蛋!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眼角脸颊,邪肆轻笑,“我哪有骗你?不是说考虑了么?没有告诉你的是,我是提前考虑的……呵呵呵……” 沉厚磁xing的笑声,该是暖醉人心的,却反而让她烦躁。 他凌厉的唇,手,在她身姿上,游走着、寻找着,挑燃无数火花,隔着锦袍,强悍的欲*望挤压,反复摩擦,如此爆火熊熊的魅惑,却越是激得她恼羞成怒,她僵硬地抗拒,挣扎着推开他,兀自站起身来…… “真的生气了?”他疾步追上,握住她的手,“不理我了?” “讨厌你!”他不知,在她把他的考虑,误会成为拒绝时,有多么绝望,多么痛苦! “有多讨厌?”他将她困在阶梯转角,健硕宽厚的身躯,轻易封堵她的路。 长廊上投射来的灯光正映在她娇美的鹅蛋脸上,凤眸闪动的复杂幽怨的波光被他一览无遗,这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她是真的爱他,而非把他当成别人。 从城东到城西的布置,研制那种特别的烟花,还要精准地确定燃起的时间,如此别出心裁,不比她为解毒蛊时耗费的心力少。 “说话,有多讨厌我?” 下巴被勾起,她被迫仰视着他。 他背光而立,深刻英俊的五官被黑影浸染,幽深的鹰眸愈加神秘莫测,艳若花瓣的唇却还扬着,虽然看惯了这张脸,如此近的距离,却还是连呼吸都不能自如。 如此羞窘,她还如何说得出口指责和讨厌? 她执拗地抿唇不开口,岂料披风倏然被扯走,肩上一紧,娇躯便被扭转,他突然从背后抵上来,敏感的后颈被偷袭,她气得眼前顿时一黑,“放开我,闻人拓……混蛋!放开我……” “大点声,巡逻的护卫们可要大饱眼福了!”话音落,他悍然挺身,直抵她身体最深處,轻而易举,掀起一阵激荡灵魂的狂潮。 寒风的冷,体内的热,头上的星与夜,远處的光与火,成了别样的刺激,半是痛苦半是甜蜜的感觉,让她隐忍低吟,不知所措,心里恐慌被人发现,却又难抵他带来的强悍欲*望…… 可恶,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求婚了! 年夜饭,既是家宴,便摆在了太后的毓仙宫。 担心孩子们受凉,金晗柔格外吩咐炭火烧旺,殿内被烘的暖如春夏,撤去了檀香,鲜花锦簇,水果满盘,叫人一入殿来,便染了清甜的花果芬芳,不由得心情也舒畅。 金晗柔在前殿亲自张罗着御膳,仿佛寻常人家的当家主母,务求饭菜精致。 书房里,奇章子与慕容袭,金山,苍龙正聚在品赏字画。 众人难得清闲,都默契地不提及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