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闻人拓干脆取下脸上的面具搁在桌面上,“皇后,跟朕学武功吧,朕保证,让你在三月之内,胜过毒鸩这等三脚猫。” 他唇角的三分嘲讽,分明是讽刺她的一番精妙安排。就算息杞宫里有八大高手防卫,对他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闻人拓……”她怎么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呢?虽然她是皇后,可……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生气,比武功,比智商,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她身边的人更不是。 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却全然没有了半分恼怒,他不悦地上前来,端详着她绝美的脸儿,“不管皇后现在正打什么小算盘,都给朕停止!”他不必猜也知,她脑子里那些冒险的诡计,单摆出一条,都会让他心脏停跳。 “皇上也会怕吗?臣妾什么算盘都没有打。”她从容莞尔,灵慧的凤眸一改刚才的桀骜冷漠,恭顺低垂,“臣妾决定,跟皇上学武功。” 她绝不再做这样软弱可欺的慕容纨佳!既然他给她这个机会,她便开启脑海中那个凤印,让前世今生,合二为一! “很好。”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视线仰抬,他还是怀疑,她刚才脑子里盘算的是另一个主意。“告诉朕,刚才你在想什么?” “臣妾在想,午膳,可以邀请皇上一起用,倒是不必让小公主和银煊王爷一起来。” 这倒是个极大的诱惑。不过,如此顾左右而言他,他越是笃定,她刚才盘算的计谋,危险地足以致命。“皇后,这不是你刚才所想。”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吻,搪塞他的追问。 只是,这个吻,却反而让她惶惑,继而又心灰意冷。 她感觉不到半分往昔的甜蜜,竟如吻了一个陌生人,白开水似地平淡。 心变了,情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她欠他的。 闻人拓哭笑不得,明明偷吻的人是她,却偏一脸受伤的也是她?“皇后……” “皇上何必追根究底?臣妾刚才所想,也是为偿还皇上。”她躲去内殿,转身的一霎,眼泪却溃堤。 她用半个时辰以泪洗面,半个时辰因为哭到无力支撑而浑浑噩噩地睡着,又用了半个时辰冷敷哭得红肿的眼睛,半个时辰重新更衣,洗漱,打扮…… 两个时辰后,四面铜墙的坤和殿内,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铿锵有力的节奏,佯装粗声粗气的女子声音,被铜墙反射,声音反而轻盈清脆。 殿外驻守的两重锦卫忍不住看向门窗,虽然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景,却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 坤和殿是皇上御用的练功房,这里自是防卫森严,任何人不准叨扰的,里面除了武器架,再无多余的摆设。 昨晚,突然一道圣旨,里面却换了布置,倒也并没有更换太多,只是从前光滑冷硬的地砖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毯。 至今日,宫人们才恍然大悟,皇上要教皇后娘娘武功,怕娘娘舞刀弄枪不慎摔倒会痛,才铺了厚毯。 昨晚皇上夜宿流华宫,众人纷纷猜测,婕妤得宠。 今日如此,皇后娘娘到底是失宠,还是得宠,便不是他们能猜测到的了。他们尽心伺候,便不会有错。 流华宫那位,安静地不同寻常,似乎是有恃无恐,又似乎是强自压抑气焰。 不过,一位暴怒之下喜欢恶惩宫人的宫妃得宠,可并非一件好事。 因此,他们更期望,皇上能对皇后娘娘更好一些。 殿内,闻人拓不厌其烦,亲手摆放好被纨佳扔了满地的武器。 长剑,短刀,长枪,九节鞭……说好来学武功,进门便先看这些武器。看便罢了,却扔的满地都是,这女人到底还是孩子心xing。不过,只要她能暂时忘却烦扰,这点狼藉,他倒是乐得收拾。 不过,她应该不会知道,这些武器,都是他苦心搜罗来的,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不管哪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把武器收好,他并没有逼迫她开始练功,而是双臂环胸,斜倚在铜墙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笨拙的招式。 利落地练功服,是阔腿广袖的红色长裤和束腰褂,衣边上绣着精致的花藤与牡丹,她高束着马尾辫,活泼而妩媚,仿佛一团惊艳的火焰,让他视线凝住,再难移不开。 双节棍飞旋地并不算快,却看得他提心吊胆,神经紧绷。“你那样打来打去,不要打到自己。”花拳绣腿,全无章法,连舞步都称不上,让他实在不敢恭维。 纨佳不理会他的嘲讽,洋洋自得,对着铜镜继续比划,四面都是光可照人的镜子,她一人舞动,仿佛有成排的人在表演,这里应该当做舞室才对。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 歌词到此,被一声沉闷地“啪”猛然打断,背后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哎呀!” “打到哪儿了?”俊伟的身影如风,紧张地忙上前来夺过双节棍,随手一挥,双节棍从半空飞旋如花,稳稳挂回了武器架上。“让你小心,就是不肯听。” “是它不肯听我的话,这端抓在手里,那端乱飞乱打。”纨佳嘟唇哀叫着,反手向后,要揉后背。“后背,好痛!”谢天谢地,没有打在脸上,否则,拍卖会上又被那群官员看了笑话去。 “别碰!”他打开她的手,拎住她的后领往衣内瞧,百花精油的馨香浓烈扑鼻,因为她文胸的系带挡住,他并没有看到被打到的部位,却清楚地看到,那文胸的薄纱系带,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映着白腻的肌肤,像是要飞起来撞进他的眼睛似地,让他霎时脑海一片空白。 纨佳惊觉这动作不妥,忙转身躲开,“不痛了,没事……不过是打了一下而已。”见他神情不对劲儿,她忙转移话题,“我看……我并不适合玩双节棍,你……你要教我什么?” 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湛湛,不着痕迹扫过她胸前浑*圆的丰盈,“先从内功开始练。” “内功?”她原是认为,最应该先学的是轻功才对,飞檐走壁,来去如风,潇洒绝伦。“不如你先教我怎么飞吧。”她以前也算是个顶尖高手,通过轻功,应该能忆起很多心法口诀。 “慢慢来。”他简单的三个字,拒绝她的恳求。 “我知道,内功要一点一点练。”她在现代看过不少武侠剧,要练成绝世武功,少说也需得十年八年呢!“到了练成之时,我恐怕就成了老太婆了。” “我先教你调息修炼要诀,然后输给你三成功力,再辅助提升内力的丹药,很快你就可以成为顶尖高手。”凭她的聪明,一点就通,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你要输给我?那你……” “功力不像血液,流失过多就会死。只要武功不废,经过调息调养,还可以恢复。”他优雅一个旋身,便在地上盘膝坐下来,“开始吧。” 隔着一丈远,纨佳与他相对坐下来,学着他的样子,盘膝坐好,新奇地看着一身玄青练功服的他。 说起来,她竟是第一次见他穿成这样,长裤短卦,束袖收腰,清爽宜人,纵然盘膝而坐,仍是显得身躯高大俊美,器宇不凡,所谓行如风,坐如钟,便是如此了。 随着他的举动,四面墙壁上,人影神秘而动,他周身萦绕一股洁白的光芒,霎时,仿佛催动了灵力的仙,绝代风华,惊人心,动人魂。 他要诀说完,见她瞅着自己恍惚失神,便起身坐到她面前来,“纨佳,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那根正波动着浪漫曲调的心弦,应声而断,她激灵回过神来,“什么?你刚才根本没有说话!” 他似笑非笑地呼出一口气,“好吧,我重新讲一遍刚才的要诀。” 重新?她羞窘地轻咳一声,“嗯,我一定认真听。”她努力瞪大眼睛,一派虔诚凝重,仿佛一个信徒敬视着神明。 “首先,心静,神定,摒除杂念,抱中守一,吸气……”他一边说,一边以动作相辅,双手摊平从小腹上推到胸口。 “不好意思,闻人拓,我……我有一个一直想不通的疑问。”她忍不住往他身前挪了挪,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或许,这是一个提升功力的捷径,可能你们古人并没有听说过。” 你们古人?在他眼里,他是有多古老?他哭笑不得,凝视着她灵慧的双眸,耐心地问,“什么问题?徒儿尽管问,为师定然详尽为你解惑。”话虽如此说,他心里却不禁有些担心,凭她这插科打诨的本事,要在短时间内教会她内功心法,恐怕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了。 她狡黠地看定他美丽的眼睛,神秘兮兮地笑问,“你知道任督二脉吧?”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鹰眸浅笑,此刻毫无锐利,反而明和宁静,做好了准备迎接她的捣乱。 “当然知道。”要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为何这样问?”不知她古灵精怪的脑瓜里,又装了些什么。 她似要说一个惊天的秘密,又生怕别人听了去,手掌括在唇边,又凑近他,并压低声音。 “在前世,我看到电影电视里面,凡是那些个不懂武功的白痴少侠,被世外高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武功便会突飞猛进,变成天下无敌的高手耶!” 他因前世这个敏感的词汇,鹰眸疑惑微眯,她竟然又提到这个词?!每次提及,他便如针扎了一下,心会痛缩。倒是他也有问题,“什么是电影电视?”他虽然是属于她前世故事中的人,却总是听不懂她的话。 纨佳抿唇无声一叹,他们之间果真存在着不少古人与现代人的“代沟”!他的问题要解释起来,需要长篇大论! 乾脆,她跳过这个问题,“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灼灼视线,描画着她精致的五官,两人一呼一吸,亲密如斯,他却不敢再强迫贴近。“任督二脉打通之说,是养生之理,不是练功之法,打通二者之间的断脉,能相助行气,但全然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出神入化。” “哈!哈哈哈……”纨佳恍然大笑,“我就说嘛,哪有那样神奇?他们果然都是骗人的。” 见她笑得前仰后合,闻人拓无奈拂额。还好她没有去外面拜师学艺,否则,那些武功高强性情古怪的名师们恐怕会迫不及待地一掌拍死她。“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她脑子里还翻飞着电影电视里打通任督二脉的滑稽画面,勉强收住笑。 他丑话说在前面,“不准再胡乱问问题。” “徒儿遵命!”她煞有介事地抱拳颔首。 他刚要开讲,她却右手食指点着下巴,水灵灵的凤眸巴巴地瞅着他,娇润的朱唇轻抿又抿住,显然是欲言又止。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闲雅地放松双臂,双手搁在膝头,“你先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我们再开始好了。” 她赧然一笑,“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说。”但愿不要再和其他人有关。 “一会儿练过内功之后,你能不能教我几个剑招?” “学剑做什么?” “我的拍卖会上有舞伶献舞,歌女献唱,武士比武,可就怕有人找麻烦让我跳舞,身为皇后,我总不能跳以前的舞,你教我几个剑招,我改编成舞蹈,以备不时之需。” 她考虑周详,他当然不能拒绝,“好!” 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作为报答,我会做蛋卷包饭给你吃。” 他趁势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皇后可以把做蛋卷包饭的时间用来练舞,等拍卖会结束,再补偿朕蛋卷包饭也不迟。” 除了裂痕,除了利用,除了血淋淋的伤害,他仍是一位有风度的绝好的男子。“谢谢你!”她眼帘低垂,完美掩藏起心底的不安。 “不谢。”他倒是明白了,她刚才一进门就摆弄那些武器,并非是存心的,而是要挑选一个得心应手的武器用于舞蹈。
最后,练功时间从一个时辰,延长到了两个时辰,午膳乾脆摆在了坤和殿的偏殿,当他手把手地教会她剑招,已经是日暮西陲。 坤和殿原就是闻人拓的寝居,他向来不宿在此處,又改成了练功房,平日歇息都在东配殿,摆设简约舒适,只供练功疲惫之时歇息所用。 沃伦还是在此處张罗晚膳,见帝后似已和好如初,他喜不自胜,御膳比以往准备的更丰盛,伺候在侧布菜之时,圆润的脸上也受不住笑。 夫妻两人忙碌一天,皆是有些累,晚膳桌案上,谁都没有多言,气氛还算融洽。两人也似小心地守住那股默契,谁也不肯打破沉静,从旁伺候的宫人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御膳一盘一盘从桌案上撤走,纨佳正在漱口,就听闻人拓问道,“皇后,今晚朕夜宿息杞宫。” 咕咚,漱口水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失态地拿手帕掩住嘴,窘迫地低垂着眼帘。食色xing也,这恶魔填饱了肠胃,便又开始琢磨另一档子事儿了! 她如临大敌,暗暗思忖着措辞,迟疑开口,“皇上,臣妾以为……” 他轻抿一口茶,打断她,“朕在流华宫夜宿一晚,你便要将朕永远拒之门外吗?皇后,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 既然他摊牌,她也不客气。 “不瞒皇上,在臣妾心里,的确是这样打算的。”纨佳忙从椅子上起身,饭后茶点也不打算再用,“臣妾还要练剑,先告退。” 他顿时怒火中烧,“站住!”刚才在正殿练剑时,她分明与他有说有笑,那种示好,那种温柔,那种古灵精怪地诱~惑,都是假象?!还是他意会有误,自作多情? “请皇上饶恕臣妾!”她单膝跪在地上,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冷傲拒绝他所有的怜宠,“丽婕妤身为邢氏身边赫赫有名的毒医,胆敢明目张胆收买臣妾身边的太监小盛子,给臣妾下剧毒,却仍是被皇上如此宠幸,臣妾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也对皇上心怀恐惧,臣妾于后宫里无依无靠,如履薄冰,心寒胆颤,实在不敢再惹丽婕妤,也惹不起得皇上盛宠的她。” 纨佳说完,幽冷抬眸,有些狠绝地仰望着贵雅无匹,俊美非凡的他,淡然从容地浅扬唇角,继续说道。 “臣妾此来伽神不久,却了解,伽神的律法向来是有歧视的,而且只对皇上不待见的人方能起惩治之用,像是丽婕妤这等人,知法犯法,都能被皇上疼爱着。臣妾不知伽神百姓会如何猜想皇上的执政之道,但在臣妾眼中,皇上已经全然不够资格当臣妾的夫君。” 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沃伦,也忍不住附和点头,娘娘句句在理,绝不能姑息纵容违法者横行。不过,皇上唯我独尊,若是高兴,想要谁当妃子都是一句话的事儿,而他想临幸谁,宠幸谁,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皇后……”闻人拓陡然暴怒,行如猛虎,逼近她眼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哎呦!这是欲求不满了?昨晚他的婕妤娘娘没能满足他吗?纨佳无惊无惧,冷冷地说道,“在臣妾眼中,背叛妻子的男人,就像是掉在了牛粪上的银子,捡起来恶心,弃之又可惜。” “放肆!”闻人拓燥怒暴吼,满殿宫人惶恐地跪下去。“你这是在辱骂朕吗?” 纨佳无辜挑眉,“皇上对号入座,臣妾也无奈。” “慕容纨佳,你好大的胆子!”他鹰眸锁住她桀骜不驯的俏颜,狂冷的怒火完全爆发,“朕也问一句,背叛丈夫的妻子,在皇后眼中,又是什么呢?” 纨佳抬眸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凤眸视线也不示弱地陡然凌厉,“在这个尔虞我诈凶残血腥的世界里,女人卑微地毫无地位,女人是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若是男人无法给女人幸福,无能力守护女人,女人被迫无奈,才会背叛男人。反之,若是男人细心呵护,温柔相待,女人一没有机会背叛丈夫,二,就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背叛丈夫!” “哼哼,朕没想到,你竟如此伶牙俐齿。”话音落,他递了个眼色给沃伦。 沃伦硬着头皮看了眼对自己频频摇头的纨佳,还是忙带着所有的宫人退下去。他是对皇后娘娘有着无限恻隐之心,但是,皇宫的正主儿还是皇帝陛下闻人拓呀!她也应该认清这一点才对。 纨佳见他们脚步匆忙,不禁暗暗心惊,一股不祥的预感让她想要站起身来夺门而逃,可她却又不能冒然,就算逃,也逃不掉。 她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怒火暗涌,淡然说道,“皇上,请允许臣妾告退。” “朕不准。”话说完,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径直将她放在了屏风后的罗汉榻上。“皇后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闻人拓,放开我!” 纨佳惊慌失措地大叫着,又抓又踹,双肩却被他大力按住,所有的抗争,被他轻巧化解,只剩了一双眼睛是灵活自由的。 她不客气地怒瞪着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又要逼迫臣妾生儿育女偿还三千血债吗?” “朕不是掉进牛粪里的银子,你大可以放心,朕不会弄脏你!”说话间,他扯开身上的练功服,肌理结实的壮美身躯,袒露于她面前。 她羞愤地转开头,气息不稳地咬住牙根,“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服用了绝育的毒药,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如果你再敢强迫我,我定咬舌自尽!” “你倒是咬来给朕瞧瞧!”他的手伸向她腰间的腰带…… 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沃伦,在宫廊下心急如焚地踱着步子,皇后娘娘这等烈火xing情的女子,是不能被一再强迫的,晚膳时,他不是没有注意到,皇上对娘娘思慕之情难掩,这会儿全然不凭脑子思考了!一见院门外停了肩辇,沃伦不禁暗呼一声谢天谢地,忙尖细着嗓子大喊,“皇上,丽婕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