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小年夜
一听，顿时放心了大半，老妈絮絮叨叨起来，直接对着医生说了昨天的情况。其实不用说，有什么意思呢？ “还是分院让人放心，以后请不要叫我去总院了，就让我在分院吧，否则我宁可换医院。”说完这话，我就拉着老妈出去了。 有时真不知道如何跟老妈说，有些话人家未必要听，说了有用吗？但有一点是庆幸的，我没有接受建议，否则的话，乐乐现在是躺在总院的病房里，胸口有个穿刺的洞，可能再过三天也回不去，身体要养上半个月。 此时此刻，感觉到了一种悲哀，我可能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无论谁说的话，都要先想想。 付了钱，这次还行，去掉了二瓶药，只花了七十多元。草草算了下这次病看的钱，有四千元左右，其中二千元都是各种各样的化验。想想就生气，不查还不行，查了又没用，还自费。其实医生的要求未必就是错的，有些也是应该检查，就怕个万一。主要是我不会赚钱，如果有些家庭更困难的，得了大病，确实够呛。 乐乐不再咳嗽了，病好了，我很高兴，回去时，她要喝奶茶，我帮她买了一杯。不是舍不得，而是现在路边店里的奶茶都是化学合成的，有几个是用真红茶和奶冲泡的，可这种甜味就是让人喜欢喝。 到了家，乐乐去做寒假作业了，明天就是小年夜了，可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幸好乐乐毛病及时能好，否则过年还要去医院吊针。 “快过年了，却什么都没买。”老妈有点愁了。 我看了下市班车纸，正好能赶上一班，于是拿起了购物拖车：“我去买点回来，要不就吃火锅吧，方便点。” “也好，反正你看着买吧。”老妈问：“钱够吗，要不我这里拿。” “不用了，我这里还有。”我出了门。 过年总要买点东西，市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在购年货。哪怕市天天开着，可大过年的，菜场里的小摊贩也都要回家过年，小店也会关门歇业，还要跑二三站路的去这大卖场买东西吗？ 因为这里属于大卖场，所以比普通小市便宜点，购物手推车都被抢光了，幸好我带着拉扯，一路扫荡过去。老爸老妈岁数大了，以前每年年货都是我买的，所以经验算是丰富的。 先是rou类，鲜rou、咸rou、腊rou、香肠、火腿、腊鸡腿、酱油鸭，那里羊腿很不错，来一条。。。再是各种半成品，糟溜鱼片、鸡条、宫保鸡丁、五香rou丝。。。各种调料，火锅调料最简单，辣的、不辣的、沙茶的、牛rou的各来一瓶，至于其他的调料，家里原本也有。。。蔬菜要买，否则过年没菜吃了，大白菜最不容易放坏，此时也最便宜，来二棵。。。零食，薯片、瓜子、山楂条。。。 今年东西比去年贵了些，而且家里人也少，能买少就少买点。等到我感觉差不多时，排队结账，花了也不算多，六百多元。 等到我拉着装得满满的购物小车，肩膀上还背着一个购物袋，手里还拎着一个，终于站上了回去班车时，长长松了口气。而此时，浑身都是汗，真是有钱也要有力气。 这些东西我没办法全部扛上楼，也是打了电话，让老爸老妈在楼下接应。 冰箱塞得满满的，零食堆在了个小纸箱里，打算过年了。 “刚才去附近，买了一些碎鸡蛋。”老妈小心地挪着冰箱上层的东西，下面的冷冻室放满了，那七八盒的炒菜半成品也只有放在上面了。 “我买了rou糜，明天弄蛋饺。”我看了看碎鸡蛋，应该说是敲开的鸡蛋装在塑料袋里的。这样的鸡蛋便宜，一袋五六个也就二三元钱，如果是好鸡蛋的话，这些鸡蛋要在五六元了。 不由地想起了一号和三号，他们一定没吃过这样的鸡蛋，他们也根本不用备什么年货，到时去五星级宾馆就行。如果宾馆客满，直接就去国外过年，有吃有喝。 可我不会赚钱，没他们的赚钱能力，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为了吃喝每天忙忙，时间也过得快点。 小年夜了，我站在煤气灶前，拿着圆形铁勺做蛋饺。 “我来吧。”在里面看电视的老妈出来了：“看你挺累的，进去睡一会吧。” 是的，好累。乐乐生病这几天，我没怎么好睡，就担心她半夜又烧。孩子烧不及时现，温度太高的话，会有后遗症的。以前经常听到小孩烧，烧坏了脑子，什么癫痫、耳聋、哑巴、成了白痴什么的。病刚好又跑去市大采购，当天晚上还看招聘信息看到很晚。确实很累，只想睡。 “我再弄一会儿。”我继续做着蛋饺。 “笃笃笃”有人敲门。 老妈打开一看，就听到一号的声音：“伯母，新年快乐，恭喜财。” 我翻了翻眼，一号怎么来了？ “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呀。”老妈客道地说着。 “应该的，总不能空手来吧，如果伯母过意不去，留我吃饭好了。”一号还真不客气。 “呵呵，行呀，快进来快进来。”老妈请一号进来了。 一号将东西放在了厨房的餐桌上，就过来了：“好香，做什么呢？” “蛋饺。”我舀了一勺蛋液放在了铁勺上，随后在开着小火的煤气上慢慢转动着铁勺，一张圆形的薄薄蛋皮就在勺上出现了。 “好玩好玩，我也要做，你教我啦。”一号的性质很高。 “先看我做二个。”我继续做着。 又有人敲门了，是四号来了，同样手里拎着东西，但他拿着的是水果。 “那么贵的进口水果买来干嘛，你们一个个真是的，过来就过来了，以后别买东西来了。这些到时你还是带回去吧，留着自己吃吧，这些东西太贵了！”老妈说着客气的话，随后双方就会推托一番，最后以主人笑纳收场。 可四号哪里知道那么多，只从字上理解，有点不明白了：“伯母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我送的东西，如果觉得不好，我再出去买。” 老妈一愣，我笑了出来：“行了，老妈，他们都是喝过洋墨水的，差不多一直住在国外，早就不知道有些规矩了。” 老妈还是认可了这个理由：“那我进去了。” “这是。。。”四号走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刚做好的蛋饺放在了旁边的碗里：“做蛋饺。我这里过年有习俗，年夜饭要烧一锅汤，这个蛋饺代表金元宝、粉丝代表银条、白菜代表白玉又是清清白白的意思。” “好了，我会来，让我来。”一号从我手里拿过了勺，也开始做了起来。 “要我帮忙吗？”四号问。 “不用了”一号学着我，将一勺蛋液倒进勺里，开始对着火慢慢转动着，让蛋液在受热的勺上结成蛋皮：“你这张皮又不防火，烧坏了一点点，也够买一箩筐的鸡蛋了，修补起来也麻烦。再说你会做吗？” “搜索一下不就行了，那我放rou吧。”四号拿起了筷子，挖了一小块挑好味道的rou糜，放在了勺子中间。 一号小心翼翼地将蛋皮一边翘起后，和另一边相互折叠，这样一个类似饺子的蛋饺做好了。 “看，不错吧。”一号得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很好，继续努力。”我打了个哈欠：“你们把这些做完，我先睡一会儿。” “你就这样招待客人的？”一号苦笑着，但看到我睡眠不足的样子，胖乎乎的脸上全是无奈：“好吧，去睡吧。” 于是我走到房间里，关上门，躺到床上睡了。 “怎么你们在弄？珍珍”老妈叫了起来。 “伯母，不用叫她，做这东西挺好玩的，我是第一次做。”一号的声音。 “我也是第一次做。”四号道。 我迷迷糊糊听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真香，一直等到老妈敲门叫我吃晚饭时，我才醒了过来。此时还有了精力去想，这二个家伙怎么来了。可能觉得明天是大年夜，不方便来，所以小年夜赶来了。 穿上外套，我打着哈欠地走了出去，此时形象肯定和黄脸婆挂钩，没有修饰过的脸、披头散。 一号正在和老爸下棋，而四号正在辅导乐乐功课，倒是分工挺好的。 “饭呢？”我顶着一张隔夜脸问。 “饭还准备端到你手上，出去把菜拿进去。”老妈在厨房里喊。 “噢”我走了出去，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哈欠。 “客人来了，还这样懒，你以为你还是没出嫁的小姑娘？”老妈轻声骂了我一句。 “老妈，如果把我累病了，你觉得合算吗？如果你觉得我这样丢人，那么我回去继续睡，我只想睡，连吃都懒得吃。”我说的是实话，太累了，如果乐乐的病再不好，我要累垮了。看来找工作的事情还是放一放，翻招聘信息太花时间了。 “我来帮忙。”一号来了。 我微微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再下去，你还能挤得过这里的门吗？” “赫赫，确实又胖了。”一号手捏了捏肚子上的rou，以前二尺二的腰围，变成了二尺六了。 “人身上都应该有点rou，但你也确实有点。。。年纪还轻着，再胖下去，可难找对象了。”老妈说。 我顿时喷笑出来，一号也笑了。哪怕一号再胖个五十、一百斤，以他的资产，照样大把的女人趋之若鹜。男人就是如此，只要有钱，一大半的问题都解决了。 菜端到了桌面上，都是家常菜，四号站了起来：“哦，我正好有事。” “吃完再走吧，有什么急事呀。”老妈想留下四号。 “局里来消息，必须去。”四号必须说谎，否则他留下来吃完饭，回去后就要想办法里里外外洗洗干净。 “哦，有公事呀。”老妈带着惋惜。 “下回，下回一定有空来尝尝伯母的手艺。”四号就这样走了。 我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我属于非常累的时候，吃得很多，可就是不长rou。而今天睡了一觉，反而吃不下了。 “嗯，好吃，太好吃了。伯母的手艺实在太好了！”一号拿着碗，一个劲地吃着，还赞不绝口，再吃下去，脸都快要埋在碗里了。 “哎呦，慢点，怎么胃口那么好，怪不得长了那么多的rou。”老妈帮一号不时夹菜，有人夸她手艺好，很是高兴。 其实就算不是天天吃，吃厌烦了，老妈的手艺也比不上五星级的一级大厨吧？一号自从冬天开始，就吃得太多了，老妈夹菜的度还没他吃的度快。 当一号吃掉了二大碗米饭，放下碗，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手摸着象是怀孕四五个月的肚子：“吃得好饱，好舒服。” 一盆子红烧rou几乎全部都是他吃的，老妈惊愕地看着几乎个个都是空的菜盆，不禁感叹：“还是生女儿好呀，如果生儿子，这样好的胃口，吃都能吃穷了。” 一号吃完后准备走，老妈叫我去送他。下了楼，我就忍不住问：“哎，你到底怎么了，都过春节了，怎么还吃那么多？” 一号笑眯眯地：“好象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了？” 我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关心你，但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如果这样都让你误会，那么你要死随便死去。” “不要这样嘛。”一号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珍珍，当我老婆好吗？” 我的表情更怪了，一时忘了将手挣脱，上下打量了一号几眼：“今天你没喝酒呀。” 一号犹如小胖般的脸，透露着认真：“我说的是真的。” 我噎了半天，笑了出来：“小屁孩，你就不能找和你一个年纪的女孩吗？不要调戏老太婆。” “我说的是真的，我想结婚。”一号一把抱住了我，来了个熊抱，肥嘟嘟的身体，感觉象大白一般将我包裹起来，又软又温暖：“嫁给我吧，求你了，我喜欢你，而且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