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笔杀人 引来豺狼
出了这个屋子，李远杰内心一阵冰冷，没想到曹宗宇被抓住了，第一次有命运被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如果曹宗宇被刑讯逼供，吐露出来自己，那么可就惨了。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跑，但是那是愚蠢的，那是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惊恐，扭曲的面对。 禁军的几个人似乎也知道李远杰的来路，跟他还是很客气，吃饭喝酒，晚上安排美女陪睡，这都不在话下，人家也很满意，在惴惴中，李远杰还要努力地大笑喝酒，胡说八道，称兄道弟，这种感觉就像撕扯，让他疲惫不堪。 陪席的有刘和满，还有几个高级官员，居然也有王海，这个家伙一晚上就盯着自己，不阴不阳的，稍稍跟刘和满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家伙的亲哥哥现在似乎是锦衣卫的一个副指挥使，很是厉害，这次就是他暗中察觉了曹宗宇的蛛丝马迹，暗中告发了，立了大功，以后就是警备司令了。 处理完一切事情，安排这些禁军的头领住下，正要发动车子回去，只见王海皮笑rou不笑的站在那里：“李副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李远杰看他这个一脸横rou的样子就感觉厌恶，现在又加了一种心虚：“这不是未来的王司令么？怎么找我有事啊，抽烟！” 王海按住他的手：“李副官，那天，曹司令跟你聊了什么么？” 李远杰腿微微一软，，知道不好，但是这时候必须抗住：“什么时候啊？” 王海似乎很有耐心，他的身后不远处是两个持枪的保镖，身材高大彪悍，看上去也并不好惹：“就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啊，忘了么？晚上他请你吃饭，我想去作陪，他却不让，现在发现那个酒楼就是东林的秘密据点，他请你去那里吃饭，还是单独见面，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李远杰点了一根烟，看着他，逼着自己笑了一下：“王队长，我问问你，你去过那个酒楼吃饭没有？” 王海一愣，马上说：“当然，我去过。” 李远杰一耸肩膀：“那我就认为你是东林余孽吧，可以么？” 王海立刻瞪眼：“你别恶人告状，这件事你说不清楚，就算你是田大人的兄弟，也保不了你！” 李远杰心中忽然有了决断，他稳了稳心神：“王队长，我不想跟你多废话，想抓我你就动手吧，你现在抓了个东林余孽，算是大红人，脑子烧坏了吧，是不是再抓了我，你就能当东厂的厂公了？” 当时的厂公就是魏忠贤，说的王海一凛：“你，住口，我，我的确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怀疑你，你当时看着那些乱党家属受罪，就想跟我玩命，你掩饰不了。”他一挥手：“下了他的枪，先带走！” 李远杰乖乖交出手枪，他暗中咬定牙关，看来血战就要开始了，被两个大汉押着上了车，看他残着左臂，这么瘦弱，也就没当回事。 王海也是被激了，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冒失，万一要是不是，自己可就彻底把对方给得罪了，但是立功的欲望却让他欲罢不能，凭直觉，他觉得肯定是有问题的。 李远杰从口袋里抽出来两支金笔，旁边的人问：“你干嘛？” 李远杰哼了一声：“你一个小卒子，横什么横，我cao你大爷！我拿笔放好，知道多少钱一支么，让你们这帮流氓弄坏了怎么办？你大爷的，你丫赔得起么？卖了你也赔不起！” 王海坐在前排司机旁边，回头看了一眼，他也想回骂两句，但是现在的确是不敢过分了，就装作没听见，任由李远杰骂街。 两个彪形大汉，本来想动手打人，一看队长居然没说什么，也就明白了这人不好惹，也就不看李远杰了，被他当做排泄器官一通乱骂。 李远杰眼看着车到了闹市区，作为一个律师，他很了解推理，如果在僻静的地方，他倒是很难说清楚，但是这是闹事，只要是人多混乱，他是有机会的。虽然自己可以耍赖说自己不是东林党，但是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必须——下手了。 他虽然没杀过人，但是这个身体却有着那一股血腥的记忆。 忽然一抬手，两只金笔近距离激射，向两边，从两个人的侧面脖颈处穿了进去，立刻就是两个血窟窿，穿透了身体，飞了出去打破了车玻璃飞出窗外。这个练习了很多次，这只废了的臂膀很无力，但是弹射飞笔的时候却异常的有力，这似乎是靠的自己一股气顶起来产生的爆发力。 王海一听不对，猛回身，第三支金笔就到了，迎着他的面门打过来，李远杰现在就是揣着三只金笔，他知道这个身体这门技能百发百中。 王海刚掏出来一半手枪，就被这支金笔贯穿了脑门，钉在了额头上，进去一半。 司机一看，大吃一惊，刚要刹车，李远杰伸手拽出来卡在王海额头的金笔，一把勒住司机，猛地从他的嘴里插了进去。扎穿了他的喉咙。 他为自己的血腥和疯狂害怕，但是现在不能多想，一把揪住方向盘，向着人多的夜市里面撞过去，就撞到了一家夜总会里面，他常来这里，知道这里灯光黑暗，一撞进来，里面一片大乱。 他也就收了自己的枪和那支剩下的金笔，跟着混乱下了车，匆匆的在人群中，在昏暗的灯光里，往外走。 拼命地洗澡，洗掉了血迹也还不甘心，还要用力洗，杀人了，这身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但是这记忆却是第一次，让他害怕也恐惧，这一晚上都不敢关灯，一睡下来就看到那几个血淋淋的家伙。而且，自己现在孤立无援，身处险地，却更加不能跑路了，必须坚持在这里伪装。 用力揉搓了面颊，红润了一些，用力瞪大眼睛，显得神采熠熠，这才出了屋子，去上班。他知道，今天面对的估计是混乱不堪的局面。但是杀了王海，起码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以后这种血腥恐怕要持续很久。 轰动的新闻，警备司令部逮捕队队长被杀了，刚刚立了大功，检举了东林党的潜伏者的人被杀了，而且是在闹市区里被杀的，影响极其恶劣，很多百姓暗中拍手称快。禁军的几个头领，一觉醒来，来不及再跟美女温存，就火烧屁股般，下了床，窜了出去。 这次再筹备会议，就不是昨天的光景了，一个个愁眉不展，李远杰在后面抽烟，也轮不上他言语，只要看看口风就知道了，必须了解一些对方已经掌握的细节才能更主动。一天起码有几十个报告打上来，但是基本上就是毫无线索，只是发现了两支带血的金笔，这个很容易判断，是打破了两个手下的脖颈还有车窗玻璃的东西。 这个李远杰当时买的时候也是深思熟虑的，是从黑市买来的，而且买的时候蒙着脸，很难查找。所以依旧很坦然。 电话打到了京城，那边在临近傍晚给了消息，警备厅总部的负责人要来这里，也就是王海的哥哥叫做王仁义。 李远杰不知道这是谁，小声问刘和满：“这是谁啊，来有用么？” 刘和满立刻脸色震惊看着他，接着小声说：“天哪，你怎么连京城有名的活阎王都不知道，他可是查案的第一高手，基本上什么事也瞒不住他，而且”他看看左右离得比较远：“手法绝对狠毒，听说审一个大学士，对方很是死硬顽固，他就把人家四岁的小女儿当着大学士的面一刀一刀的割成了碎rou！”他忽然觉得话有点过头了，马上圆场：“也属于以讹传讹，我也没看见哈哈，不能说出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