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回 幻象四王
“本座已经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凭他的战力也是蛮难对付的,把他带下去看管好。”把花昭羡交给其他人,姬樊挟持着琉云绯走向一座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厅堂,“另外一个人带回来了吗?”临进入大厅之前,他转身又问起另一名随从关于化身为琉云绯的宗政彦雅的行踪。 “回大人,我们…不小心把她弄丢了…”小心翼翼地回应姬樊的问话,那人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姬樊的脸色,好似怕他一个不悦自己就丢了性命似的。 “哼~本座就没指望你们能把他抓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风鸣谷了,你们还是在那里多派些人手吧…”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姬樊——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倒增添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走进大厅把云绯往地上一扔,转身坐在中央的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沦为了阶下的琉云绯。 “你到底是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云绯恨不得以眼神就可以杀人。 “呵~你不是看到了么,本座就是这里的人,位职是幻象四王之首的天王。”满意地看着云绯怒视自己的神色,姬樊扬起嘴角笑道。 “幻象四王…”虽然对幻象仪岚的了解不是很多,但这个称谓云绯还是略有耳闻的,没想到他就是幻象四王之一,还是最擅长泯灭人性的天王!“你想怎样?”就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可是气氛完全被姬樊压的一边倒。 “他们说你当年使我们损失了一员大将,所以才对你有‘特殊待遇’。而实际上呢,那只是个借口,我们要你还有其他的用处。”起身来到云绯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说道,“本座还真看不出来你能有那个价值。” 其他用处?是什么…惊讶地看着姬樊,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除了初云城一战外,他们的事情怎么又能和她扯上关系? “哼~”松开手转身回到座位上,姬樊并不打算向她解释太多。只是,这时适时登场的三个人让此地正好有了“齐聚一堂”的喜感。 “那是…”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见到这个人。当他看到琉云绯之时虽然也是一惊,却是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的神情。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 “你们三个来的倒是及时,我还真是怀疑这里的口风问题…”见到不请自来的三人后,姬樊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口风很好,情报获取能力更好。我们还以为你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倒是没想到你还能送给我们一份惊喜。”俯身看了看琉云绯,这个说话有些挖苦寓意的陌生男子应该也是四王之一。 “这话你说的可就不对了,地王。比起我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风王倒是更像在外面玩的有些过了火…”视线定格在风王的身上,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在燧花火有了着落,却发现他竟然和这个女人之间早有了关系。 “哦?是这样的吗?”转身看着在后面沉默不语的澹台云月,地王的语气颇有质问的意思。 “呵…是与不是,我的答案有那么重要么?”完全无视天地双王那带有怪罪的语气,澹台云月的脸撇向了一边,谁也不看,附有目中无人的意思。 “好了,我们也不必争论这些没用的。这个人既然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是时候展开那个封印了。”姬樊也懒得再和他们几个继续废话下去了,他来到三人面前拉了一把云绯,让她站起身后继续道,“她还有个同伴,是燧花火的三途彼岸,他们肯定是拿他没办法的,所以你们最好能过去压个阵。” “哦?那个人…”地王较有兴趣地笑了笑,“好,她就暂时交给你处理了,我们就去会会这三途彼岸,走吧。”地王一挥手,除天王以外的其他三王一起走出了出去,目标则是宗政彦雅有可能出现的风鸣谷。 “!”彦雅…幻象三王一起去风鸣谷找他一个人,这让云绯不得不开始担心他的安危,还有花昭羡,他一并被姬樊带过来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你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别人?”注意到云绯脸上复杂的神情,姬樊觉得她还真是有点大公无私。 “他们和你们不一样!早知道会现在这样,当初在地下寂静城里就不该管你这个人!”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一直是在利用她的“戏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到头来却在这里埋怨起我来了…”他的话里充满了对云绯的嘲讽,更不在乎她对他是怎么看的。姬樊的眼里只有幻象仪岚,其他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孤鸿一毛,不足轻重。 “你留不住我的——” “哦?那你就来试试,看你还能不能回到你的燧花火~心宿、氐宿,把她关在霜寒玉宇,本座现在有事要去处理。”将云绯推向站在一边的随从那里,姬樊也转身离开了。 “……”任由姬樊的手下引领着向前走,云绯也不想和他们废话一句。可是…此时宗政彦雅在哪里?澹台云月的实力以前见识过了,再加两倍乃至更多,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要说幻象仪岚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有些别出心裁,这间名叫霜寒玉宇的房间看上去特别的典雅别致,它的别致就在于这间冰蓝色的屋子真的是如冰之寒。轻轻触及周围的墙壁,隐约间似乎能感觉到能量的波动,或许这就是一种能对屋内人施术产生干扰的结界。 “姬樊…太过分了!”云绯再一次的后悔自己当初竟然会对他发了善心。紧握着双拳,心里升起了对姬樊的厌恨。不过,虽说被软禁在这个地方,一时半会儿倒是安全,可宗政彦雅那边会怎样?澹台云月的实力已经不容小窥了,再加上其他几个人…“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安静地坐下来,云绯的心里开始为宗政彦雅祈祷。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到了黄昏时分。这期间云绯谁都没有再见过,也没有关于外界的任何消息,心中忐忑难安不说,这里难耐的温度也是一种折磨。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记忆的权杖,那天她在叶憧那里留下了一个,如果能启动的话… “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通过‘空间’逃出这里——”推门而入的是澹台云月一个人,而其他的几个人没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