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租（2）

    穆村跟杨树一起回办公室。路上，杨树问穆村感觉腾飞怎么样。穆村说还好，反问他，他说：“我觉得员工精神面貌普遍很差，大家好像都不热爱自己的工作，我发现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素质都很低，态度也很差，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当下属的一点个性都没有，跟个机器人似的，哪怕上级的决定是错误的，也惟命是从。上级把下级都看成笨蛋，就他们自己聪明。这里做得最好的估计就是门禁了，到处都设门禁，跟防贼似的。”

    穆村有时笑，有时叹气表示无奈，更多的时候还是觉得杨树幼稚，听他说完，才说：“你说的主要都是生产部的，同一个动作重复几万遍以上，你还会热爱这份工作吗？你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产线上的员工吃得差，又经常加班熬夜，能有这样的精神面貌不错啦！如果不设门禁，手机早被顺手牵羊光了，设了门禁，还经常掉东西呢。”

    杨树楞了一下，说：“Ok，生产车间设门禁，没有问题，但是二楼接行政楼的那个走道也设门禁，只有台湾人可以刷卡通过，别人都得绕远路走，怎么说呢？”

    穆村耸一下肩，无所谓地说：“没说法，我又不是腾飞的代言人。你以为我喜欢这里啊？混口饭吃而已。”

    两人的办公室在不同地方，走到这里要分向而行了，杨树拣要紧地说：“你那房子，我想租，可以吗？”

    “当然。”

    杨树挠挠头，说：“呃……我现在经济有点困难，可以算便宜点吗？”

    穆村想了想，那套房子一百四十多平，也蛮大的，大家生活也都不容易，就决定让杨树、曹必胜、蒋大兵三人合租一间了。杨树自我安慰就当是住大学的集体宿舍了，便也同意了。

    大家要住进401，各有各的理由。杨树是因为跟父母赌气，想离父母远一点。穆村是原先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上班不方便。葛歌是想离穆村近一点。葛歌女友李丝丝要搬进去，是随男朋友。郭雪娇跟蒋大兵原来都是住公司宿舍的，郭雪娇调宿舍没调成功，存了怨气，之前就有在找价格便宜又好的出租房，哪那么容易找到便宜又好的出租房，一直没找到，这下碰到了，当然要搬。蒋大兵是因为觉得宿舍区人太多太吵，他找不到一个清净之地创作歌曲，弹吉他，才要搬。曹必胜跟刁禅原本就是合租在一套房的，因为房东要涨价才要搬的，但刁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摆脱讨厌鬼曹必胜，可是万万想不到又要住在一起。

    刁禅以后要跟穆村住在一起了，下班就邀她一起走，随口一问还有谁要一起合租，得知有曹必胜时，她大吃一惊。

    哦，天啦，不是这么巧吧！刁禅说曹必胜不讲卫生，一有时间就拉一帮**丝兄弟回家聚餐，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烦死了。她让穆村找个借口，把曹必胜给拒了。穆村不同意，她的理由是：“谁能保证换个人不会更讨厌呢？这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你有没有跟曹必胜面对面谈过，让他知道他严重妨碍到了你。”

    刁禅：“为这些事，至少吵过五次以上，他脸皮厚得超乎你的想象，根本就不改，我跟他是同事，也是朋友，我不想为这些事挑战极限跟他吵上个几十次。”

    穆村：“除非他主动不住，否则，我是不会赶他的，但是我会在租房合同中新增一页附加条款，规定好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如果谁违反规定，就跟谁终止合同，让谁搬走。”

    刁禅有些意外，看着穆村说：“已经住进去了，你好意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