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等它三年。
开学季。 厦鹭今年夏天讨论得最凶的。 无非就是那杂志的当家花旦,小猫老师即将要入读的讯息。 厦鹭是华夏最早实行对外开放政策的四个经济特区之一,位于福州东南部,是一个现代化国际性的风景旅游城市。 厦鹭大学就落座在这里。 厦鹭大学也许不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但一定是国内最漂亮的一所学府。 之一。 正门就修了一条微长的正路,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卉。 大多数新入学新生这个时候都会有种雀跃,毕竟刚刚脱离高三那个黑色梦魇,况且又听多了那老师家长们对未来的编织。 上了大学就好了。 确实。 大学的生活要比那高中来得清闲不少。 没有那些厚重的课业,也没了那永远都写不完的卷子,有漂亮的学姐,还无穷无尽的各类活动,社团,啊,还有学生会,社会实践等无数的故事。 听起来都很酷。 这就是大学。 厦鹭大学的正门处,人潮涌动。 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正门很古朴,略带一丝典雅,牌匾很大,也很气派,透过偌大的校门,可以看到远方那一栋栋制造精美的建筑群,美奂美伦。 不时会有些许豪车在正门停摆,颇有一丝后世的豪车展览的意味,不时会有些年轻男女,提着行李包从车边上下来。 跟着就是父母的一些闲话,无非就是叮嘱,啰嗦,令人烦不胜烦。 在这样的情形下。 两个轻车从简的女生从公车上下来,就吸引到了不少的注意力。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漂亮而已。 或者说,光光是漂亮就够了。 两个女生的神态有些亲昵,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长发的女生神色有些倨傲,短发的女生笑颜温和。 如果非要用词语去形容。 一个沉鱼落雁,一个闭月羞花? 两个人只是在正门处看了看。认了位置,便顺着那指示牌,走进了校院。 门口几个学生会里的男女这才将目光收回。 为首的女生笑了笑:“你说,她们两个之中,会不会有哪个就是小猫老师?” 小猫老师入驻的讯息早就已经在校内传得沸沸腾腾。甚至还有校里的老师托关系去问了杂志社那边,就是想知道这小猫老师的真实身份。 可惜却都无功而返。 这大大小小可都得算上一个名人了吧。 带着光环入校,本就跟一般的大学生不一样。 况且了以她作品的影响力,就算谈不上一代人的青春,说是一部分人高中时的美好回忆,也不算过分吧? 当然这里边肯定是要把那毁原著的真人版给摘出去,那个是毁,是真毁。 “会长,我看不会吧?网上都说其实小猫老师是个丑得不行的宅女,要不怎么会搞蕾丝去了呢。肯定是丑得没男人要了,才追的女生。” “是啊,听说有人已经把照片爆了出来了,那得是个两百斤的胖子!” “不会吧?你看那张肯定是假的,小猫老师虽然说不好看,但肯定不会是胖子。” 两个接待新生的学生会成员立即就讨论了起来,无非都是些江湖传闻,信不得真。 小团体之中,唯一的男生捻着下巴。 之前被称之为会长的女生轻轻嚷了他一下:“怎么了,就看了那么两眼。魂都被勾走了?” “是啊,我魂都没了,贼漂亮了!” 说罢,便站起身。作势要走。 会长喊了一句:“还有工作的,你要去哪儿。” 男生怪怪叫了一句:“我要去躺洗手间!肚子疼。” 话没说完,人却已经不见了。 远远的,那会长已经高声喊了一句:“死里边去吧你。” 男生窃笑,不管不顾。 刚刚那两女生走的方向,应该是经管系那边的。他匆匆忙忙的抄了个近路,在边上一路小跑,终于在快接近经管系的楼房旁边,看到了那两个女生。 新生的第一天一向很忙,要报道,要找老师,要办各种手续,一整taonong下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只是这两个女生的神态都有些悠闲,和那些提着大包小包,还有家长陪同的同学都有些不一样。 她们并不急,眼中除了那对新学校的好奇以外,却没有一丝的怯场,反而却是神色平平,细语详谈,恰似那闲庭漫步,悠然自得。 男生快步走过,先是亮了亮自己胸前的那块学生会的工作牌,随后温声问道。 “有什么能帮得了你们的么?” 他自认自己这副模样极具绅士风度,任谁来也挑不出什么礼上的毛病来。 却没想到那长发女生却是嘴巴一翘,轻轻在那身旁的短发女生身上拍了拍,语气相当的不满。 “站着都能这么勾人,水性杨花。” 短发女生有些无奈,攘了她一下,笑容里都是一种被无限放大了的宠溺。 她没理另外的那个女生,却是望着他。 “厦鹭大学的樱花在哪儿?” 那个笑容有些明晃,绚烂清澈,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些许。 “樱花?厦鹭大学没有樱花啊。” 男生想着,脱口就说。 女生抿了抿嘴,拉过旁边长发女生的手,转身就走。 学生会的男子出声叫住。 “厦鹭大学的校花是凤凰花,很美的,到处都有,西门那边种有银杏,也很漂亮,都不喜欢,可以去看南门那边的桃花,都很好看!如果你们想,可以告诉我,我带你们去看。” 短发女生站住脚,回头轻笑。 那个笑容极美,恰如那夏花般绚烂。 风景这边独美。 男生呆愣住了。 “可是我就想看樱花。” 学生会的男子微微一怔,电光火石间,却是想起自己在参与校园规划时,望见过的那一份资料。 “本部那边是有种了几棵樱花树苗,不过樱花树的成长周期很长的,要看到花起码也是三年之后的事了。” 那短发女生握住了长发女生的手,轻轻摇了摇。 “三年吗?” “那便等它三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