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拒绝合作
还记得曾经也有过那么一个人，只是虚拟终究是虚拟，再怎么样也还是注定以悲剧收场。 萧尧心情复杂地站在窗前抬头往楼上看，方才还是蓝天白云，此刻已是乌云密布。 窗外的风吹得树木飒飒作响，就连楼底的花草也随风摇摆，像极了这说变就变的天。 当温以琛带着林霍妍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落寞的背影，两人都微微有些愣神。 他们平时见到的阿尧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多愁善感从来就不适合他，毕竟他是应该活得阳光灿烂的人。 “阿尧。”温以琛放轻了声音，原本是带着妍妍来找他商量事情，可这会儿见他这副模样怕他有心事瞒着自己不肯说。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那会儿大家都还小就成了邻居，打打闹闹一路长大奠定了他们几个的手足之情，所以看到他落寞他们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 林霍妍抿着唇什么也没说，但她眼里流露出的担忧却是骗不了人的，她也担心他。 室内仍旧安静得吓人，这一回没有人再出声。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萧尧才转过身来，嘴角轻勾扬起一抹弧度，仿佛没事儿人似的。 “看来我是需要换个特助了。”方才还满脸沉思这会儿已是恢复了以往的外冷心热，萧尧微微抿了抿下唇，同他说起了玩笑话，只是面上依旧是淡淡的。 当瞥见站在他身侧的林霍妍时，就想起老爷子前段时间的乱点鸳鸯谱，但还是念着往日情分同她点头温声说道：“过来坐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她是老爷子看好的孙媳妇对象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的，此刻的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还有以琛在一边。 林霍妍了然一笑，猜到他还在为萧爷爷的为老不尊而介意，也不推脱就坐在他对面的软椅上，将包包里的文件拿出推到他面前。 “这个是我爸爸拟定的项目内容，我看了觉得还不错，当然前提是阿尧你能和我们签约。” 这份表格是早就写好了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送过来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两人各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而交给秘书她又不放心，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商谈。 这个项目不管对谁来说都是绝对的利益，如果合作得顺利还可以方便周遭的居民，所需费用也能降到最低。 她有信心能让阿尧签约，就算不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也应该为公司着想。 然而结果往往是出乎她的意料的，萧尧左手打开文件夹，右手随意翻了两三页，一目十行地扫过上边的内容，眉头紧皱并不看好。 “霍妍，如果说伯父公司真的需要开展这个项目的话，我建议还是先把文案仔细斟酌下，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谈合作的事。”不是他不给她面子，而是如果真的照这上面的来做那最后就是不可能会成功的，到底不周详。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林霍妍面露失落之色，很快又扬起标准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尴尬，仍旧同他说：“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我是觉得这块地皮用来建度假村还是很理想的，本身它就靠近海边，地理交通也很方便，如果是担心居民房拆迁问题，我想——” 她以为他是担心度假村工程一旦展开会影响到旁边的住户，便打算和他好好解释一番。 只是这个项目已经被他否定，萧尧就不会再同意合作的事，这会儿听她说个不停委实有些心烦，干脆打断了她的话，转而说道—— “不用和我解释这些，霍妍，我认为你应该是了解我的，萧氏集团很早就不参与度假村这类的工程，所以真的很抱歉。” 如果有一点点可能性他也不会不顾她的请求，但这种项目并非是他所擅长的，盲目投资只会是对公司员工的不尊重。 “可是阿尧——”林霍妍微蹙着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一旁听着的温以琛朝她挤了个眼色，便讪讪地没再往下说。 无疑，这场谈判是不愉快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几个的情谊，到了下班时间就约在本市最有名的餐厅“汉宫”用餐。 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边上，服务员也是人精，见他们衣着不俗连忙堆着满脸笑意过来询问。 饭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有女士陪同都会让女士先点餐，萧尧和温以琛自然也是。 在服务员殷勤期盼的目光下，林霍妍接过菜单瞥了几眼，然后转头温和同她笑着说道：“蓝山咖啡，还有奶酪土豆泥和牛排。” 说完又很是优雅地同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将菜单递给对面两人。 萧尧没有接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带着和煦的微笑同她道：“让以琛选吧，他知道我的口味。” 其实他比较想要一杯杂粮粥和黑豆浆，不知不觉中就又想到了萧淑怡，似乎她最喜欢的除了甜品就是粥之类的半流质食品。 不过这也就想想而已，汉宫这种地方虽说品种齐全但也没有人会真的点这两样，能来这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装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菜单落到了温以琛的手里，只见他皱着张苦瓜似的脸，很不情愿地选了几样比较贵的菜品。 汉宫餐厅的服务很速度，他们点完没一会儿就陆续地将菜端了上来，每一道都只有一点点，但是看着很养眼就是了。 所以说啊，这越是高档的地方就越是吃不到饱。 “没想到你换了口味，我还以为你会偏好味重些的。”林霍妍看了眼餐桌上的菜，基本都是比较清淡的，和他以前喜欢的辣菜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萧伯母做的菜里只要没有放辣椒他就会宁愿饿着也不动一下筷子，现在一晃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有了改变。 “总会有所改变的，人不能一成不变。” 一语双关，其中含义不难猜透，不过也的确是这样，古人不都还说过“物是人非”么？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林霍妍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只得默然喝着咖啡。 像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头，温以琛虽作为他的特助但也是两人的发小，硬着头皮嘿嘿傻笑，将那盘意大利面推到他面前，化解道：“阿尧还是先把意面吃了吧，上回来的时候感觉味道还不错，挺有正宗西餐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说，萧尧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有了台阶自然往下走，当即就慢条斯理地用起餐来，全程无话。 等到三人从汉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用下午茶的时间，萧尧便让温以琛负责送她回去。 “阿尧，方便说几句话吗？”见他要走，林霍妍急忙从车里出来，对着他弯腰进车里的背影问道。 她不想回家之后还要被爸妈催着自己和阿尧的事儿，从前不知道他有心仪的人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就是必须要撇清的，省得大家为难。 而且她自己也有些话想问，怎么说都是发小，该关心的不能少。 突然被叫住，萧尧手上动作微顿了下，然后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朝她点头示意可以。 林霍妍见状不由松了口气，拎着香奈儿包包走到他跟前，神情严肃地将心中所想问出：“昨晚酒会上的那个女孩儿真的是你女朋友吗？阿尧，你也知道我爸妈的意思，如果她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到时候还请你亲自和我爸妈说一声，也好让他们死心，免得继续误会下去。” 本来就是两个只有兄妹情谊的人，又正好各自有各自喜欢的人，说清了总比浑浑噩噩的好。 萧尧颔首，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这个事就算她不提他也会找个时间和林伯父一家说的。 “嗯，过几天吧，说了也好。” 算是答应了，林霍妍一直担忧的心顿时消散，随之取代的是一抹真诚的微笑，轻声道了谢就钻进了温以琛的车子里。 以后的路，海阔天空，要怎么幸福全靠自己。 她不否认阿尧除了有点冷淡其他的都很完美，只是有句话说得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再好她也只需要祝福，不需要参与。 车子发动后，她隔着车窗望向他动了动嘴唇，说的是一句“祝你好运”。 不知为何，那个女孩儿表面看起来柔柔顺顺纯真无邪的样子，但她总觉得这不是真实的她，还有就是昨晚她分明说过两人没有关系，所以说阿尧这回情路颇为艰难哪。 萧尧被她看得很有些不明所以，待看清她说的是什么后更是嘴角狠狠抽了抽，有她这样的发小的么？明显就是在幸灾乐祸！ 站了一会儿他也开着车扬尘而去，傍晚还有两节专门为她的辅导课要上，便猜想着她的表情一定会是比哭还难看的吧。 毕竟，初遇时的误会可真不怎么美妙。 尽管这个时候已经临近辅导课开课时间，萧淑怡依旧很淡定地cao纵着她的小号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关心待会儿任课老师会是哪个。 S大也和其他大学一样开设了在校辅导，只不过是名额有限，接收的学生一般都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她们宿舍四个人都有幸被选上。 说的是有幸，实则没几个人愿意去听，偷懒都来不及哪儿有那个闲工夫？ 只不过是碍于校长的威严和学分的威胁，她们没得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