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开笔练书拜先生
张居仁怀抱着他,对他忙说好话,这才睡着,第二天无精打彩的去书院读书,课才上到一半,他觉得先生教的知识实在太低级,太过简单,自己早学过,早就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下好了。他重挨了三顿戒尺,这才醒来,恼问:“老东西?你为什么打我?我爹爹和娘都没这么打过我?你敢这么打我?”说完这些,哇哇大哭起来。 全班书童,哈哈大笑。 教书先生恼怒,看着他,恼道:“你不用心上课?还打瞌睡就该打?” 张三丰非常生气,不好气道:“哼!你把我打死好了?你讲的不好?我都会,不打瞌睡?做什么?” 教书先生上下打量张三丰,想要打他几顿戒尺,但见他这么小,还是忍了住,气问:“你是谁家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还上课打瞌睡?还不快点坐好?” 张三丰神情一苦,气“哼!”一声,听他这么说,说不出的生气,恼答:“我就不坐好?你把我打死好了?没见过你这样先生?没用的东西,而且无能,你讲课又这么差?” 教书先生听完这些,整个人已经气炸了,当场下不了台,一脱他的裤子,不由多说,只听啪!啪!啪!就是几戒尺,恼问:“你还不坐好?还顶不顶嘴?” 张三本要哭出来,偏偏就不哭,勃然大怒,不由气问:“你这死老头?我说你没用?而且无能?你还不相信吗?不说别人,你还不如我?你讲的这些知识,我早就会了?老东西?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教书先生本要再打,听他问自己是谁,有些好奇起来,不由问道:“你是谁?” 张三丰哈哈一笑,呵呵一笑,接着回道:“告诉你,我叫张全一,无所不能的张全一,能够解开乾坤古棋,神亦古算的张全一,精通各门各科,精读神学、仙学、道学、儒学、佛学、礼律、音律、易学、算术、棋艺、兵法、书画、以及奇门、阵法、五行、数术、政治、天文、地理书籍。可以说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只要是一本书,我随便翻翻看看,只是一遍,就能上背、下背、左背、右背、横背、竖背、倒背如流,怎么样?我厉害吧?”这是他的招牌说辞。 教书先生听他说完,有些不敢相信,出了一些题给他,他毫不停顿,随出随答,一一解开,如此这般,学无所学,让各个年级先生脸色难看,下不了台,没一人教的了他,只是几天,跳到了中学。本要到大学读书,但院长不肯,又怕爹爹骂,只得忍着,继续上课。张三丰在班里,也就遇到了六个死对头,他们名字叫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常常和张三丰吵架,而且是课堂。 这一天又和他们吵了起来。张三丰不理他们,气“哼!”了一声,带着不奈烦,自个回家了。到了冬天,寒霜遮地,北风如刀,正下着雪,天气冷上加冷,这一大早街上还没有行人,但雪还在下,只是没先前那么大了。 一眼望去,千山古渡,被大雪淹没。汴梁古城,于是雪的世界。店铺林立,无一敞开。 只见屋顶残留的枯叶被风吹起,片片落下。打着旋儿,或上或下,或左或右,落入小院,张三丰家里。 谭小慧这时手执扫把,正扫去落叶,在远处张先让正挥舞长剑,自个在练武,偏天直刺,在书房张三丰捧着书本,自个读着。他声音清脆,悦耳动听,读的是《周易·系辞传》第一章:“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矣之理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张居仁正看着他读书,这时一抚长须走了进来,笑问:“全一啊!这么早就起来读书?冷不冷啊?” 张三丰放下书本,回过头来,笑答:“爹爹,我不冷,全一睡不着,就起来读读书,你怎么也起来了啊?” 张居仁不答,看着张三丰,慈祥笑着,心想:“爹爹啊!要上早朝,不起来也要起来啊!”他中年得子,张三丰是最小一个孩子,对他是百般依从,可以说自小被宠着、惯着、疼着、是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他能做做得了,也都事事依他随他。 张三丰也就癞皮撒娇和他哭哭闹闹起来,这时一笑,到了张居仁跟前,一把抱住爹爹,癞皮说道:“抱我?” 张居仁无法,看着这小儿,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他蹲下身来,把他抱起,楼在怀里,笑问:“你啊?几时才长的大啊?你啊?几时才懂事啊?老是这般?爹爹啊?可有的苦了?你什么时才懂事啊?什么时才听话啊?” 张三丰眉清目秀,他半个光头,前面一梳头发,样子十分可爱,抱着张居仁,扑在爹爹怀里,笑着说道:“全一永远长不大,天天要爹爹抱?永远要爹爹疼?”咳嗽一声,指了桌上书本,然后问道:“爹爹?你教我读书吧?” 张居仁不说话,苦笑一下,抱着张三丰,走到书桌前,坐下身来,这才问道:“你要读什么书啊?” 张三丰抬起头来,看了爹爹一眼,哈哈一笑,呵呵一笑,指了指桌上一本书,回道:“全一要读《周易》?” 张居仁看了看,见是《周易》,神情一苦,问道:“你读《周易》做什么啊?难道也学占卦问卜?测祸福吉凶吗?” 张三丰看着爹爹,神情一苦,然后回道:“不是,不是,那些都是骗人的,算命骗子把戏,全一不学这些?” 张居仁拿起桌上《周易》,皱眉看着他,笑问:“啦?你学什么啊?这些有什么用啊?” 张三丰对峙着他,然后苦道:“易学数理,推演推算。” 张居仁见他神情凄苦,皱了眉毛,笑着又问:“哦,哪全一学这些有什么用啊?对爹爹说说好吗?”
张三丰可怜看着他,然后回道:“好,全一学这些是为了解开师父给我的乾坤古棋,神亦古算的。” 张居仁苦笑着,不答他话,只是心想:“乾坤古棋,神亦古算,相传神仙留下,自古无人能解?不知苦了多少人?白了多少人头发?你这般小能解吗?解的开吗?不管怎么,不可打击他,不能给他泼冷水。”想到这里,笑答:“哦,全一是要解棋啊?啦好,爹爹教,爹爹教你。” 张三丰这才一笑,他抬头亲了张居仁一口,癞皮问道:“爹爹?你真疼全一?是全一的好爹爹?” 张居仁不说话,也不答他,翻开《周易》,抱着张三丰,读了起来:“第一卦:乾乾为天,乾上乾下: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再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 张三丰也跟着读了起来,可是读到一半,太师谭文平和张三丰娘谭小慧说说笑笑,走了进来,看到张三丰,笑问:“全一啊?在读什么书啊?哈哈,这么用功啊?” 张三丰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然后回道:“谭伯伯,我在读《周易》,不算用功,你来了啊?” 谭文平慈祥一笑,抚须回道:“全一真乖?真是听话?真是懂事?谭伯伯啊!是和你爹爹去上早朝,随便啊!看一下你在读书什么书,没想到这么用功。” 张居仁放下张三丰和谭文平说说笑笑出了书房,张三丰见爹爹理也不理自己,不和他说一声,就这么走了,他当下气“哼。”一声,恼问:“爹爹?你怎么就走了?” 张居仁和谭文平说着话,这时回过头来,不由问道:“爹爹不走?在家里做什么啊?” 张三丰小步追了出去,看着他恼道:“你天天不在家里?晚上才回来?你不要娘和全一了是不是?” 张居仁和谭文平相峙一笑,然后回道:“怎么了?全一舍不得爹爹?怕爹爹不要你了啊?” 谭文平见他生气时样子,更是可爱,笑道:“这孩子。” 张三丰看着父亲,苦苦问道:“全一说的不对吗?你早上一早就去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不是不要全一?不是不要娘?这是什么啊?啊?”说完,咬了咬嘴唇。 张居仁蹲下身来,见他这个样子,想哭又想笑,看着他,忙道:“全一啊?爹爹几时不要你了啊?傻孩子,爹爹一早就出去,这是上早朝工作,晚上才回来,这才办完事情?怎么不要你了啊?啊?爹爹太辛苦了?” 这一说完,他站起身来,不由长叹口气,喊了一声:“先让啊?我们去吧?”和谭文平说说笑笑,小步走出门去。 张先让应了声,他收了剑,这时走了出来,一同出了张府,往皇宫地方,礼部所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