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岁月静好 下

    “哈！”我调皮的从背后吓唬长琴，长琴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到，还是只是配合我，每每都会吓得弹错一个音。还好他从来也不恼，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没等长琴发话，坐在一旁的悭臾就一把拉我出来，我翻一个白眼给他，正想说点什么，悭臾嘘了一声，见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捂住我的嘴，低头附在我耳边，“不许说话，长琴在弹新曲子，不想听就一边睡觉去。”我扯下他的手，乖乖坐在一边去了。

    长琴这首曲子真好听，我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和着他的曲调随风跳起舞来，悭臾正想拉我回来，长琴摇摇头，悭臾见状作罢。

    长琴看着风中起舞的小人儿，火红的衣裳随着她的舞动变成一朵若华。我转身和长琴对视，又朝他甜甜一笑，看他闭上眼睛后又继续跳，直到一曲作罢。

    “没想到臭丫头还会跳舞啊。”悭臾痞痞的调笑着，“就是有点像群魔乱舞。”

    “长琴哥哥，若儿跳的真的那么难看么？我看你都把眼睛闭上了。”我嘟着嘴看着他。

    “当然是嫌弃你跳的太难看了。”悭臾不怕死的接过话头。、

    “悭臾，我今天要吃蛇rou！”我叫嚣的向悭臾扑过去。

    “跟你说了多少遍，小爷不是蛇，是水虺，笨死了。”悭臾挑挑眉毛躲到一边去，还不忘讽刺我。

    “我管你是蛇还是水虺，你给我呆在那别动。”我呲牙咧嘴的又跑过去。

    “我为什么要呆着不动，我又不是你，蠢死了。”

    我和悭臾打闹起来，长琴看着我和悭臾玩耍，想到刚刚他的失态。他闭上眼睛并不是因为若儿跳得不好，她跳得很好，虽然没有规律可言却夹着风的韵律，很美。只是，他好像对若儿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心绪不安才闭上眼睛的。若儿跳舞都隐隐触及风之道，她绝对不是一般人，若是有一天。。。

    “长琴哥哥，长琴哥哥，你想什么呢。”跑累了的我坐在长琴身旁，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靠着他。

    长琴笑笑；“刚刚那一曲如何？”

    “甚妙”悭臾拿了一袋水扔到我身上，打开另一袋水送到长琴面前。

    “用得着你说”我捡起水囊，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袋，“我的待遇怎么这么差，悭臾，你莫不是喜欢长琴哥哥吧？那个不行，长琴哥哥是我的。”说完就站起来对着长琴如玉的脸亲了一口，像小兽一般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噗~”悭臾一口水呛了出来，边咳边说：“你。。。你。。咳咳”

    长琴被我的举动惊了一下，失笑道：“若儿，莫胡说。”他并没有指责我的行为，当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不对的。

    “你怎么可以亲长琴？”悭臾声音都高了很多。

    “怎么不可以，我家小白就经常这样亲我，不是你说的吗小白那是喜欢我的表现，我喜欢长琴哥哥，怎么不可以亲啊？”不服气的瞪着他，“不服气，你也亲啊，不过不许亲这边，这边是我的。”小白是悭臾从别处带回来灵兽，因着全身雪白，我又懒惰，称之小白。

    “蠢死了，这怎么一样。”悭臾还想说什么，长琴打断了他。

    “这是我新作的曲子，还没取名字，若儿给它取个名字好么？”

    “好啊，就叫榣若相依如何，刚刚长琴哥哥弹琴的时候榣树和若树恰逢一起开花了。像是被长琴哥哥的琴声唤醒一般。”我讨好的看着长琴

    “小丫头到时观察的仔细。”悭臾点点头表示同意，却也不忘刺我两句。

    “好。”长琴哥哥说罢又奏一遍。我和千余也安静的听着。

    一曲作罢，我和悭臾久久沉默，我感觉这一遍，曲还是一样的曲，只是曲意透着一股寂寞。长琴也不做声，歇了片刻又继续弹，是另一首凤鸣榣山，这首曲子听说是悭臾取得名字。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久别离，何以不得安。”长琴按住还在颤抖的琴弦，曲子戛然而止。

    “长琴哥哥，你怎么了？”

    “长琴，这是什么意思？”

    “吾只是想到，所有的生灵归途唯有死亡，哪怕强大如盘古，亦逃不过。吾听父王曾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天定的命盘，这个命盘无法改变，也不能逆转。所以只能活着的时候尽力而为，令自己过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生为何，死亦又为何？天无尽，地无涯，其间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本是浑然一体，所谓生，道之化境，所谓死，还道于天。故吾有此感慨。”长琴眼里的黯然让我感到不安，好像下一刻他就消失在天地间。

    “若儿不会让长琴哥哥一个人的，我会一直陪在长琴哥哥身边，虽然若儿不懂长琴哥哥说的话，可若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揪着长琴的衣服坚定的说着。

    “行了，行了，长琴你不是说了嘛，要在活着的时候令自己快乐才不至伤心失落。你和臭丫头对我都很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将来我化作应龙，还要带你们遨游天地呢。”悭臾宽慰着我们。

    “说的也是，就算悭臾成不了应龙，成蛟龙也不错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天上飞了~”习惯成自然，我和悭臾互损惯了。

    “我是这榣山上唯一的金眼水虺，我一定可以成为应龙的。”悭臾强调着它的特殊。

    “是是是，你是最特殊的蛇。”

    “臭丫头，都说了我是水虺，不是蛇，你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你给我等着，捉到了有你好受的。”

    “来啊，来啊。”

    长琴见我们玩的开心，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奏他的琴，曲调透着轻松惬意。

    我和悭臾相视一笑，继续打闹。

    这样的日子当真美好，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