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师不可以

    重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了。刚踏进办公室收拾东西，电话就打来了——是岳青青。

    “秦老师，听说你被抓进去了，没什么事吧？”

    “有个美女警察请我喝茶去了。”

    “女人缘不错嘛。不过你真的没什么事么？鱼晓菲和你什么关系啊？”岳青青一股八卦的口气。

    “被人说成教授制毒，连视频都发到警察叔叔手里了，然后发现是误会就放我回来了。至于鱼晓菲，我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

    “看不出来你在国外还学了不少东西啊。”

    “认识了一些人，交了昂贵的学费，当然要学点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秦风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大洋彼岸一个可爱的中年男子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你那一顿饭我先记着了。校长刚可是打电话问了，你安全回来没什么事就好。就这样啦，拜拜。”

    秦风坐在椅子上，稍微梳理了下自己现在的线索与方向：《黑圣经》，不知道背景的鱼晓菲，还有需要调查的董事会，看样子事情已经朝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秦风决定明天要找李展龙他们好好谈谈人生，顺便把“奖励”发给他们。正要离开，一个女生急冲冲跑了进来。

    “秦，秦，秦老师！”女生看到秦老师还在，一脸焦急地向他奔来。

    “呃，怎么了？慢慢说。”秦风依稀记得她是班上的同学，不过名字还没记清楚。

    “韩霜被...被一群人带走了。据说他们晚上要去歌厅，但是我们都知道那群人不是好人！有好多女生都被那些人带走然后，然后...”女生着急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一一。”

    “带我走。”

    “嗯。”叶一一点点头。

    走出办公室，遇到鱼晓菲。她好像也是准备找秦风。

    “出来了？”

    “嗯。”

    “什么事？”鱼晓菲看到秦风跟在叶一一后面，叶一一一脸焦急地样子。

    “有个女生被不良少年带走了。”

    “你一个人，需要帮忙么？”

    “我会以德服人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报警。”

    “我送你们去吧。”鱼晓菲看着秦风。

    “离这儿远么？”秦风问叶一一。

    “开车也要半小时呢。”

    “那我来开车吧。”秦风对鱼晓菲说。

    来到停车场，鱼晓菲将钥匙交给秦风。然后秦风看到的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外形霸气大方，看上去很是威猛，不过好像和鱼晓菲的气质有点不搭啊，秦风心想。

    “呃，cooper有点问题送去修了，这辆车借的亲戚的。”看到秦风的表情，鱼晓菲忽然俏皮地说。

    虽然鱼晓菲是这么说的，但是车子里面的内饰，各种抱枕，毛绒玩具看着也不像个男人的车内啊。秦风坐在驾驶座，鱼晓菲副驾驶，叶一一就坐在后面看着各种玩具爱不释手。

    揽胜在秦风手里仿佛是寻到主人的千里驹一样，在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之后便是尽情的驰骋。秦风熟练的换挡，超车，让鱼晓菲和叶一一靠着车窗可以看到飞驰往身后的车外苏城景色。

    尤其是从高架上驰骋如同长驱在水上的轮船，夕阳照耀的湖水波光粼粼，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美。鱼晓菲从来都没想到原来坐在副驾驶看这个城市奔跑会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不到二十分钟，三人就从东区的学校开到了市中心附近一所高档娱乐场所——流年若水。从名字听上去还是挺有意境的，而这个KTV的外面倒是不招摇，连霓虹字体都是做的中规中矩。将车子停到停车场，秦风和鱼晓菲还有叶一一走出车子。

    “你就这身没问题么？”秦风看到鱼晓菲的样子，身材是不错的，配着这诱惑的职业装，但是KTV这个地方难免不出点乱子。

    “你这身还不是会被人拦在门外？”鱼晓菲笑着说。

    “哎，我去找校长看看能不能提前取钱买身衣服。”秦风丧气地说道。

    入口处，有穿着正式的迎宾小姐欢迎顾客进入。秦风和鱼晓菲带着叶一一进入了这个非成年人不得进入的场所。场所内部布置得不错，灯光打得有些暗，显得很暧昧，秦风前台询问情况。前台一个小姑娘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叶一一所形容的那群人的包间。秦风让鱼晓菲和叶一一在前台等着。

    “要是十分钟没回来就直接报警。”秦风叮嘱道。

    然后他就往包间去了。通道的两边都是包间，尽管隔音效果还好，但是在这样一个场所还是显得有些喧闹。推开包间门，秦风原本以为会有一大帮青年和韩霜，结果却是空无一人。包间里简直是就是高级寓所一样，有大屏幕高清显示器，有点歌机器，有一张软床，一张沙发，一套茶几等等，软装奢华。

    灯光有些暗，秦风不能完全看清包间里有没有人。往里走了几步，门忽然关上了。秦风下意识绷紧神经，手已经握拳。忽然身后一个身影，秦风下意识就要反击，出拳即将击中却发现是班上的学生韩霜，然后拳收于距离韩霜脸只有几公分的地方。

    “啊———老…老师。你怎么…在这儿？”韩霜被秦风的架势吓到了，弱弱地问。

    “还有人呢？”秦风握拳的手放开了，看到学生没事放心了许多。

    “他…他们，其实没有他们啦，秦老师。内个，内个…”留着长马尾的韩霜忽然扭捏地说着。

    “那怎么回事？”秦风忽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握住手机。

    “秦老师，您下午和李展龙的比赛确实很厉害，不过，我可和他们不一样。郭磊难免书呆子气太重，出题都是偏理论方面的。而我这里也是一场挑战哦。当然输了的代价就是您不光可能要离开学校，还可能以‘猥亵’学生的罪名在监狱里面蹲一段时间哦。”韩霜坐在沙发上，秦风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便正对着她站着。

    然后，穿着学校统一款式衬衣、裙子的韩霜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胸衣，坐着的身体也靠近了秦风。

    “我想，韩霜同学你可能弄错了什么吧？”秦风邪笑地说道。

    “什么，老师？”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不觉得自己是羊入狼口么？”

    “嘻嘻，他们都在看着监视呢。秦老师，待会儿就会有很多人拿着手机和相机进来的。明天大家就知道您是多么禽兽，虽然您什么都没做。我想新闻标题一定特别吸引眼球——著名高中老师猥亵女学生，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难道您不觉得能上头条很激动么，要知道汪峰可是一直想上头条上不了哦。”韩霜将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臀部的一小部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像那回事。

    “那，叶一一是和你一起的了？”

    “嗯，是这样，他们应该要推门了。再见了，秦老师。”韩霜紧紧抱住秦风。

    门被推开。韩霜假装反抗着。一波人手上相机、手机不停地拍着。

    “老…老师…不可以…会…会怀孕的…”韩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干什么？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为首的一个男子对着秦风质问。

    “呃，你先关上门，我来说一下。”秦风微笑着对他说。

    “哼，你不要以为用钱就能摆平这件事了，这个小女孩还未成年竟然被你带来这里还想做这种事，可耻！”男子对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对着秦风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知道一个道理么？”秦风掏出手机。

    “什么？”

    “坏人通常死于话多。”

    秦风手机一按，包间里的电子产品忽然开始失灵，就连一直监视的摄像头的也只能看到满屏幕的雪花。几十秒后，地上躺着一些全身酸疼无法使出任何力气的人，秦风捏了捏拳头，心中道：连热身都不够。秦风从他们手中拿过手机、相机删除照片，他们只能看着无法反抗。

    “你，你，你....要做什么。要知道监控里可是有你的...”韩霜看到秦风的身手和在地上的人，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反正我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这么可爱的学生妹送上门，我不能不好好怜惜啊，我可是有大半年没玩过女人了。”秦风站在韩霜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投射出饥渴的目光。

    “不....不，不要！不要啊，老师！”韩霜惊恐地双手捂在胸前，尖叫道。

    包间里回响着韩霜的尖叫声，可惜，走道外一点也听不见。

    在前台等了足有十分钟，鱼晓菲和叶一一见秦风还没有出来。叶一一忽然掏出手机，鱼晓菲看到她的动作，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机。

    “先去看看吧，这样的场所能开在这个地段都是有点背景的，一般警察来了都不会随便让进的。”鱼晓菲对叶一一说道。

    “可是，老师。”叶一一有些着急。

    “我们去看看。”

    说完，鱼晓菲直接往包间走去，叶一一跟在她身后，偷偷做出了个胜利的手势。到了门口，鱼晓菲试图推开门，但是门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这时从过道又过来几个保安，鱼晓菲连忙向他们寻求帮助。这几个保安好像知道什么，直接就过来推门了。好不容易推开一个缝隙，只听到里面有女生的哭泣和惨叫声，叶一一脸吓得惨白。

    “....啊——不要啊！快停手！我不要了！我错了！啊——不要啊！不要再来了！老师！”

    “不行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来再来几次。”

    终于推开门的鱼晓菲、叶一一和保安，看到了一幅让他们终生难忘的画面：秦风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韩霜则坐在沙发上，衣服倒是整齐的，但是脸上、衬衫上都是黑色马克笔画得各种圈圈图案什么的。地上，还有好几个整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的脸上，衣服上也是各种图案。

    “哎，你们终于来啦，那好吧，今天的猜拳就到这儿了。”秦风看到惊呆了的众人镇静地说道。

    “要报警么？”鱼晓菲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秦风将笔套套好，丢给地上的一个男人。

    “秦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嗯，认错态度不错，明天写份5000字检讨书给我，要真诚，感情丰满，认错态度良好，不能从网上拷贝。好了，我送你们回去吧。”秦风看了眼鱼晓菲，征求她的意见，鱼晓菲点点头。

    叶一一一路上不停地用湿巾纸帮韩霜擦着脸上的笔迹。从后视镜看到秦风在看她时，叶一一吐了吐舌头，秦风肯定是知道叶一一和韩霜的把戏了，不过也没说破。将两个少女各自送到家，天色已经不早了，秦风和鱼晓菲两个人都还没吃晚饭。秦风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想着事情能很快解决，最后交给警察叔叔就可以善后了，结果碰上两个女学生给自己演了一出戏，他觉得欠鱼晓菲个人情。

    “呃，那个，不好意思啊…”秦风忽然对副驾驶座上的鱼晓菲说。

    “叫我菲菲吧，这里也没什么人。”鱼晓菲的语气和平时的冰冷不同，更多的是一种温暖。

    “你在国外有没有亲戚？”秦风问。

    “嗯…应该没有吧，为什么这么问？”

    “在某个朋友那看到一个小女孩的照片，感觉和你很像呢。不过，这个世界上长得像却没有关系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才这么问。”

    “国外辛苦么？”鱼晓菲忽然看着专心开车的秦风的脸，感觉到他眼神里不属于他年龄的那份沧桑。

    “也就是想找个能说话的人少吧，还有就是——国外的菜很难吃以及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却还很孤独。”

    “对了，上次问你手机的事，我有部手机你想不想看看？”鱼晓菲脱掉鞋子，双腿蜷在座椅上，像一只温顺的鹿，眼睛微微闭着。

    “你这是邀请我去你的住处？”

    “我想你唯一的拒绝理由就是不会做饭吧？”鱼晓菲笑着轻声地说。

    “在哪儿？”

    “万科长风。”

    按照鱼晓菲说的地址，秦风平稳地将车子开进了万科的高端别墅区。保安早早看到车子就放行进入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两个人从车子里出来，鱼晓菲走在前面。两人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

    “你想不想听个故事？”鱼晓菲忽然说。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