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本座?
赢轩心中惊疑,发现眼前的阴无涯越发的陌生起来,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仿佛和以前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又却是阴无涯无疑,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实在有太多的谜团。 若说在古战场中,赢轩最不愿意对上的人,便是阴无涯了。 因为阴无涯不仅仅认识自己,而去阴无涯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对于这种存在,赢轩实在不愿意在这诡异的古战场中,与其多打交道,能免责免,因为赢轩心中实在没底。 看到阴无涯满脸诡异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的撇着自己的方向,赢轩知道自己也无法再藏下去了,也只好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无意路过,多有打扰。” 赢轩笑了笑,显得有些落落大方,就像是一个过客一样,抱了抱拳。 “嗯?” 尤金明一开始听到阴无涯的话,还有些诧异,此地莫非还有外人不成,竟然还能瞒得过自己。 直到赢轩出现,才是双眼一眯,其中渗出一缕精芒,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躲在此处,瞒过了自己,此地实在是藏龙卧虎。 尤金明身后众人,也是满脸的戒备之色,看到赢轩只身一人后,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有一人的话,那也不足为虑。 几位诡枯涧的弟子,根本就没把赢轩放在眼里,满脸的嗤笑之色,可以说不止是赢轩,就是这古战场近千名修士,他们都未曾放在眼里。 “路过?倒是有趣?!” 阴无涯满脸似笑非笑之意,看得赢轩心中有些打鼓,莫非被认出了身份,可一想心中又是一定,若是被阴无涯认出了自己,恐怕现在也不会是这幅脸色了。 赢轩笑了笑,却也没搭话,眼神在阴无涯和尤金明两方人来回打量,心中却是在思索,究竟要不要趟这摊浑水,还是要离去。 “哼!废话少说,你们诡枯涧此次进入古战场,究竟是何目的?莫非你们早就知道,会有不祥发生,腐朽成为白骨不成?!” 尤金明见到赢轩只身一人,也不予理会,而是双眸阴沉的盯着阴无涯,心中越想越是生出一股冷气,若是诡枯涧是早有预谋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可怕了。 此次并不是相邀众人进来相助,而是诱惑众人进来送死,其心可谓歹毒至极,想想尤金明一阵后怕,此时岂能不气。 “噢?这我也没说过,我们又不是仙,岂能什么都知道。” 阴无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可是看其眼眸中的戏虐之意,却是能够隐隐猜测,这本来就是诡枯涧的一个局。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局,究竟又有何目的。 赢轩观察着阴无涯,只觉得有些陌生和熟悉,熟悉的是一模一样的面孔,根本做不得假,陌生的是,阴无涯的气质似乎有些不同,对比起以往而言,更加的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揣摩。 一副胸有底气的模样,可以说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哼!今日要不给我一个答案,你们觉得能够离开这里吗?!” 尤金明话里充满了怒意,一个眼神,身后十几位修士,便隐隐将阴无涯几人围住,脸上都是同仇敌忾之色。 见到了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惨死在自己脚底之下,化作了一地白骨,成为了腐朽的存在,心中胆寒的同时,也有一股冲天的怨气。 这根本就是一个坑! “噢?没找你们麻烦,反倒不让我们走?你以为你们有这个本事?” 看到尤金明众人的举动,阴无涯有些晒然失效,就像是一个大人在看着几个小孩子打闹一般,并没有怒意,而是一副无奈苦恼之色。 这一幕落进了尤金明眼中,怒意更生,这是一种**裸的蔑视,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你可以试试!” 尤金明已经亮出了手中的长剑,通体亮银之色,在阳光之下照耀,仿若是流动的水银在剑身上流转,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极为不凡。 身后十几位修士,也都是亮出了灵兵,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莫名其妙成为腐朽的白骨,都是一脸怒容。 “呵呵,罢了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反正你们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阴无涯无奈的笑了笑,并不以为意,似乎并不想和尤金明等人起冲突,而是转过身去,欲迈步而去,也不知道究竟有何目的。 “想走?迟了!” 看到阴无涯转过身的背影,尤金明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的灵剑如同九天上的银河,倒挂而下,悬挂在眼前,一道惊人的匹练横飞而出,犹如飞流三千尺而下的瀑布,带着令人心惊的气势。 “嘿嘿,还有些门道。” 阴无涯笑了笑,仿佛背后长眼睛一般,转过身来,面对这惊人的匹练,并不以为意,而是缓缓探出了右手。 右手中迷雾笼罩不断沉浮,好像是一个朦胧的世界,有点类似于盘家袖里乾坤的术法,将天地一切都要尽握手中一般。 尤金明那道犹如瀑布飞流的剑芒,受到了阴无涯手心诡异力量的牵引,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缩小,而后浓缩凝聚成了一道银色的细小精芒。 仿佛是一缕银色丝带,又像是一条银色的小蛇,在阴无涯手掌间不断的打转,似是一副玩具在手中把玩一般。 尤金明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显得有些骇然,没想到阴无涯的实力如此之强,以往遇到的对手,面对自己这悍然一击,莫不都是暂避风忙,不敢硬接。 可没想到在阴无涯的手中,却是如同小猫一般乖巧,被瞬间驯服,凝聚成了一道小蛇般的匹练,在手中随意把玩。 赢轩在旁看得也有些心惊,若是换成了自己,赢轩试问自己无法做到阴无涯这般,更遑论一脸的轻松随意之色,阴无涯的实力比之前自己遇到了,要强了不止一筹。 仿佛对于道的认知,对于术法的理解,都远远超出了从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稳重,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怎样?还要继续吗?” 阴无涯手中把玩着银色的小蛇,一脸玩味之色的望着尤金明,虽然面对十几位修士的围堵,却是未放在眼里,始终一副轻蔑之色。 “大家并肩子上!若能从诡枯涧弟子的嘴中得知秘密,或许有活下去的希望,不然都要化成白骨!” 既然已经猜测到了是诡枯涧的阴谋,尤金明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诡枯涧可是有着数十位弟子进来,现在己方只剩下了十几位修士,难得遇到了有几人落单,机不可失。 “唉…竟然还有人赶着送死,罢了,多你几个不多,少你几个不少,我便成员你。” 阴无涯面对尤金明的不依不挠,似是也有些动了火气,缠绕在指尖的银色灵蛇,陡然间似是露出了锋芒的利齿,嗖的一声,朝着尤金明飞去。 速度之快,连虚空都泛起了一阵波澜,就像是一道牛毛在空中飞驰,眨眼即逝,到了尤金明身前。 尤金明手中灵剑在身前一抖,瞬间如同一朵银色的花蕾绽放,道道剑气纵横弥漫,瞬间变大盛开,郁郁葱葱。 那道银色的小蛇,却是瞬间从其缝隙中穿透而过,丝毫不停,噗的一声,穿过了尤金明的肩膀,带出了一缕血花,绽放在了空中,极为刺眼。 “嘶!” 尤金明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阴无涯的眼神有些惊恐,没想到此人实力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刚刚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便不是从自己肩膀穿透而过那般简单,而是从喉间穿透而过,绝对是必死无疑。 “大家都被藏着了!不然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尤金明一声怒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嘴里念念有词,血孔敞亮的右臂有些许颤抖的掐着指决,手中的亮银色灵剑,似是带着生命活过来了一般,在空中一阵盘旋。 簌簌的道道剑气绽放,仿佛是化身成了上百柄利剑,像是骤然落起了剑雨一般,朝着阴无涯蜂拥而去。
另外十几位修士,也都不在藏拙,纷纷各施所能,瞬间霞光照亮了此地,似可与烈日争辉。 面对对面十几位修士的疯狂攻击,阴无涯依旧未曾动容,始终一副戏虐的神色,天崩于前而神色自若。 身后几位诡枯涧的弟子,见状想要上前帮忙,阴无涯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似是未将眼前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尤金明看到阴无涯的实力,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安,随即转眼撇到了赢轩,心中便是生出了主意。 眼睛一转,尤金明便是朝着赢轩的方向靠近,将赢轩也牵扯到战场之中,此前自己未曾感觉到赢轩的所在,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赢轩或许并未比自己弱,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希望。 赢轩见状,不由满脸苦笑,本来不想牵扯其中,没想到尤金明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阴无涯则是不以为意,多一个赢轩,少一个赢轩,对其来讲并无二样,手指随意的一点,道道指光比尤金明的剑气更为凌厉,迅若流星,更是带着诡异的灰色色彩,充满了腐蚀之意。 感受到阴无涯指力中的腐蚀之意,赢轩终于是有些熟悉之感,只不过阴无涯此前使用的是灰色长刀,如今使用的却是手指。 虽然是手指随意的一点,但是赢轩却是感到一丝威胁,如今阴无涯的实力,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纵使没有了灰色长刀,威力却比使用灰色长度时更甚! 赢轩不敢小觑,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狻猊宝术和螭吻宝术根本无法使用,只能取出了黑不溜秋的剑胎,在空中一挥,带着呜呜抽咽的声响,横扫而去。 呜呜呜! 黑色剑胎爆发出一阵呜咽的响鸣,剑胎之上的五气朝元阵复苏,符文泛着微弱的光芒,将阴风中的风灵气吸引而至,盘旋在剑胎四周,威力顿时更为惊人。 噗! 阴无涯的腐蚀指力和黑色剑胎碰撞,先是被疯狂的风灵气一阵搅动,而后才正面接触剑胎,随即在赢轩的暴力之下,指光淹没。 只是战斗中的赢轩却是未察觉,在腐蚀指力接触到剑胎之时,却是有一些灰色的雾霭,渗入了剑胎之中,仿佛其内有什么东西,对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咦?!” 看到赢轩的黑色剑胎,阴无涯惊疑了一声,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到有些熟悉之感,但是此前却是根本未曾见过此人,更是未曾见过这烧火棍般的剑胎。 但是一眼望去,却有些熟悉,仿若是在哪里见过,更是隐隐产生了一丝共鸣之意,仿若剑胎中,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这种感觉极为怪异。 看到阴无涯的神色,赢轩心中一紧,莫非被发现了什么?黑色剑胎,可是熔炼了阴无涯那柄灰色长刀,其中更是还有被鸡爷封印的残灵。 可以说,黑色剑胎是由灰色长刀脱胎换骨而成,糅杂了十来种珍惜材料,打造而出,有着同源之意, “小子,这柄剑胎从何而来?” 阴无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之意,望着赢轩有些不怀好意,显然阴无涯并未认出黑色剑胎和灰色长刀的关系,这让赢轩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没被认出就好。 赢轩并未答话,只是将黑色剑胎横亘在身前,随时做好了防备,严阵以待,面对阴无涯,心中始终有些没底。 “嘿嘿,待我将你拿下,看你说不说?!” 阴无涯桀桀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灰色的雾霭,对于赢轩的黑色剑胎势在必得,不知道为何,剑胎中总有着一股吸引自己的力量,令得阴无涯心生渴望。 “或许,是本座以前遗留的也说不定,只是太过久远,有些遗忘罢了。” 阴无涯心中响起了一道苍老的感叹之声,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若是知晓,恐怕更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