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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二节 参加全国大赛

    冷小婉再也忍不住,扑进温小飞怀里失声痛哭,泪水湿透了温小飞的衬衣。,。

    温小飞已经明白了一切,也是伤心不已,眼里溢满了泪水。不管怎样,刘然都是第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子,除了冷小婉之外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而后来,刘然对他也确实如jiejie一样好。

    “都是陈封这家伙害了她!”温小飞怒声道,“是他杀了刘然姐,他应该遭到报应!”

    可是,陈封是写他们这个故事的一个作者,能得到怎样的报应呢?温小飞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作家协会或是扫黄打非办能办陈封的事儿,封杀他的书。但冷小婉却有着相反的看法。

    “不,”冷小婉松开温小飞,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小飞哥哥,这不能怪陈封,其实陈封做了一件好事。”

    “为什么?”温小飞十分不解,“他做的这叫什么好事?难道就因为他是作者,就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吗?”

    冷小婉说:“不,他没有这样的权力,每个人的生命,每个人的人生,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说过,陈封虽然创造出了我们,但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然jiejie也是,陈封‘cao’纵不了她的命运。”

    这件事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小飞哥哥想明白,防止他又陷入虚无之中。

    但温小飞还是不解,质问道:“难道刘然姐的死,不是他有意安排的吗?难道是刘然姐自己想死吗?”

    “是的,是然jiejie自己想死!”冷小婉说,“任何人的自杀,都是自己作出的决定,别人若做决定,那便是他杀!”

    的确是这样,这世间有许多所谓的自杀,其实是他杀,皇帝赐死是一种典型的被自杀。现在也有官员被自杀的,不然你想想,好端端的,那些官员为什么会跳楼?

    “那还是他杀了刘然姐,不然刘然姐怎么可能想要死呢?”温小飞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哪有想死的,就算是看破红尘,顶多像刘教授那样出家罢了。”

    “哪有作者谋杀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的?然jiejie之所以自杀,是她的信仰塌陷了!”冷小婉严肃地说。这个问题关系重大,她必须要给自己的小飞哥哥说透。

    她看着温小飞继续说:“小飞哥哥,我们信仰理想,可然jiejie信仰容貌,她整容失败,减‘肥’失败,便失去活下去的信念,而陈封知道她有轻生之心,才进入她的梦中,告诉她想要知道的,以让她走得没有遗憾,所以我说陈封是在做好事。”

    “那他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刘然姐的想法呢?”温小飞问。

    冷小婉苦笑了一下说:“我不说了吗?作者也不能随便改变他笔下人物的命运,这个你之前不也想明白了吗?现在怎么又糊涂了?”

    虽然从未读过什么哲学书,可冷小婉却以其非凡的智慧,将一切看得通透,说得也极为有道理。

    现在都讲唯物主义,可其实唯物主义也很难将世间的一切说得完全让人信服,所以唯心主义的影响才得以一直存在。

    实际上,西方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像牛顿、爱因斯坦等,其实都是信奉耶稣基督的,相信一定有一个伟大的上帝创造了世间的一切。而我们不信基督,但却也常说“造物主”创造了自然万物。

    冷小婉接受了自己是陈封创造出来的这一事实,但她同时也认定,就像造物主左右不了万物的生命一样,陈封也‘cao’纵不了她和她的小飞哥哥。

    的确,正像冷小婉说的那样,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自主的生命。我们的生命,虽然不是自己创造的,但却绝对属于我们自己,而非属于造物主,生也罢,死也罢,奋斗也好,堕落也好,全都是个人的选择。

    当然,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与个人信仰有关的。而除去宗教信仰外,非宗教信仰也是有的。比如有的人信仰权力,有的人信仰金钱,有的人信仰平淡,也有的人信仰奉献和梦想。生命的力量就在信仰中产生,并得以维系。

    温小飞略略明白过来了,便说:“既然这样,那你也就不要难过了,愿刘然姐一路走好,而我们依然信仰我们的理想。”

    “是的,”冷小婉不哭了,对温小飞说,“正因为我们有自己的理想,所以陈封才左右不了我们,最后我们就可以从他的笔下逃脱,或者至少与他平起平坐。”

    “嗯,那我们就继续努力。走,出去转转,散散心。”温小飞说着,就拉上冷小婉出了酒店。

    外面阳光灿烂,风儿轻柔,难得一个没有十里“霾”伏的好日子。

    “今天天气不错,预报说过几天要有重度雾霾,所以再玩两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到南方去玩玩那山清水秀,然后回家。”温小飞说。

    但两个人没走多远,就突然接到了高教授的电话。高教授对他们说,现在有两个美术方面的重大赛事评选,一个是三年一次的“中国新锐绘画奖”,另一个是五年一次的中国金彩奖,两大赛事恰巧遇在一起,实为美术界一大幸事。高教授让他们两人参赛,并预言他们即使拿不到金彩奖,也一定能获得新锐奖。

    “你看,说我们是虚构的,难道这比赛我们能不参加吗?你说陈封他能阻止我们参加吗?”冷小婉说,“如果你再说这是陈封的安排,可难道这不也是我们自己的意愿吗?”

    温小飞微微一笑,说:“是啊,要参加比赛,尽管活在他的笔下,但我们还确实有自己真实的人生。”

    此时,他又突然脑‘洞’大开,问冷小婉:“对了,婉儿meimei,你说陈封创造了我们,而他会不会也活在别人的书里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写他的人又会不会也活在另外一个人的笔下呢?”

    “妙,妙呀!”冷小婉不禁竖起大拇指,“小飞哥哥,你太聪明了,我想应该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别人笔下的人物,所以我觉得世界是一层一层的,有无数层。”

    是啊,温小飞问得的确妙,而冷小婉说的也妙。世界根本就不是唯一的,细想一想,哪个人不是每天都演着一个连续的故事呢?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一定是某位大作家笔下的人物。这个神秘的大作家创造了以我们为主人公的故事。

    但也正如冷小婉所说,我们被创造出来后,渐渐有了自己独立自主的生命,那位大作家最终也无法再‘cao’纵我们。这就如同一个农民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萌发长大后,就按自己的本‘性’生长,能长多高、长多粗,能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又能结多少,完全不会受农民控制。

    还有,也正如温小飞所想,那位创造我们的大作家A,他也一定是被另外一个作家B创造出来的,而也一定又有一位作家C创造了这个作家B,如此推至于无穷。

    温小飞更加明白了,眼光变得宏大起来,而一度动摇的信念,终于再一次坚定不移。他感‘激’地对冷小婉说:“婉儿meimei,多亏有你的开导,不然我恐怕也要去出家,现在我想通了,虽然我们是活在陈封的故事书里,但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我们就是真实的,只有相对陈封才是虚构的,而他也不能因此就得意,因为相对于创造他的作者,他也是虚构的。”

    是的,每个人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是最真实的,而相对于他人的世界,总是虚幻的,或说多多少少有些不真实,所以不要企求别人无条件信任你,或是把你看得有多高。

    冷小婉笑了,说道:“谢什么呀?我们是一起进行了一番关于人生的思考,而且是很有意义的思考,现在我们想明白了,也算是一种成长。”

    是的,只有主动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一番深刻的思考,我们才能真正得到成长,不然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辈子是个糊涂虫。

    “嗯,我懂了,走回去吧,不玩了,我们现在就去作画,高教授让我们抓紧的,今天画好,明天装裱,然后才能寄给他。”温小飞说完,就来了个向后转。

    高教授让他们把作品寄给他,然后由他安排参加比赛。由于是同时参加两个比赛,所以他让他们每人画两幅,可以相同,也可是不同。

    见温小飞如此决然,冷小婉心中很高兴,就随他回来了。他们一向如此,只要想写字或画画,对其它任何事情就都不感兴趣了,什么蜜月不蜜月的,一边去,哪有画画甜蜜。

    但没走几步,冷小婉却突然说:“不行啊,我们只有画素描的东西,参赛不能拿素描去呀,得先去买水彩画笔什么的。”

    温小飞这才想到没有画具,便又回过头,与冷小婉一起去买画具。他们走了好远的路,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卖文化用品的商店,买了笔墨、宣纸、水彩和调‘色’盘等,然后又迅速返回。

    回到了如家酒店,两个人就开始铺纸、调‘色’,准备作画。

    而冷小婉又突然问:“呀,小飞哥哥,这参加比赛,我们还是一起作画吗?”

    结婚之前,他们曾经说过,以后无论写字画画,都共同完成,形成“夫妻体”。而现在是比赛,似乎不能再共同完成了。

    可温小飞想了想却说:“还一起创作,但只署一个人的名字,署我名的,我画你题字,署你名的,你画我题字。”

    “那好,就这样办。”冷小婉同意了,“看我们谁能获奖。”

    “嗯,这次我们就比一比。”温小飞积极应战,“我先画,我画过你再画。”

    冷小婉于是为温小飞铺纸,边铺边问:“你打算画什么呀?”

    “动感牡丹红已经不具有特殊魅力了,不能再画动感牡丹图,”温小飞边调‘色’边说,“那个,我想和陈封开个玩笑,他写了,但书没有封面,我就给他配个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