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叫神圣！
带着黑色兜帽，穿着黑色的短裙，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上半身是无袖的黑色衬衫，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上拎着一根黑色的九尾鞭——这是机械女仆凯瑟琳，在李维面前人畜无伤的小女孩此时此刻现在的打扮。穿的那叫一个清洁溜溜，却又有点西方宗教色彩，反而让李维觉得特么的“诡异”异常！ 当然这个算是穿的多的。 在场其他几个已经跪在了地上，当然下半身还是那身女仆服，白色的长裤和长靴什么的都没变。但是上半身就简单多了，简单到了啥都没有的地步。白皙的身子就停在那里，瘦弱的身躯就放在那里。在忏悔室幽暗的灯火照射下，在她们的肌肤上闪过一丝……油腻的师姐？ 每一个人的后背上都纹着自己的名字和自己是一名武装女仆的事实，而这名字上已经千疮百孔，鞭痕累累。看得出来，跪着的这四个姐们每个人都已经挨完打了——李维来的真是时候，最后一鞭子刚刚落下，倒是一丁点都没糟蹋，全接着了。 ……整个一幅的高级“爱斯爱慕”大戏啊？不不不，也许应该称之为……嗯，应该称之为……嗯……情怀！对，你要尊敬人家，你不尊敬人家人家就要告你侵犯人家的权利了。是的，哪怕人家玩的这么……high，但是人家开心就好。 你们领惩罚的样子还真是…… “陛……陛下？” “行了别陛下了，赶紧疗伤！你们这……我说你们是真的M么？”李维嘴角抽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顺道忍不住看了半天。刚刚给的都是背影，现在转到正面去……你们捂的还真严实。 隐隐约约的，李维看得清楚对方身上不仅仅是背后的鞭刑新伤，甚至普遍有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看得出来，这些瘦弱的女人都是百战的战士…… 但是为啥精神都不正常呢！ “M？”从陛下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名词。 “不要在意细节。”李维一挥手，表示在意细节的都是傻瓜，然后发现一群女仆咬着红唇开始各自疗伤，看起来还真是娴熟得很：“我不是不让你们自虐么？你们算是违抗我的命令？” “陛下……我们不敢，我们这是在由别人惩罚。” “……”哦，自虐不行就受虐？“话说你们长点心不行么？……算了，准备准备吧，那个谁，凯瑟琳不是说要举办一次弥撒么？我不能主持，不过我可以参加。” “嗯……？”忽然，所有女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凯瑟琳的身上，刚刚跟个女王似的，现在穿着抖S服……不，应该是刽子手服（性感版）的凯瑟琳忽然浑身一抖：“呃，我没来得及跟大家说——我向陛下请求，给我们的所有姐妹做一场弥撒！陛下，答应了！” “哦……仁慈的好陛下，感谢您，感谢您！她们为崇拜而死，如此美妙。” 然后又是谢恩，李维的眼睛已经开始飘起来了——习惯了，人类真可怕，一天不到就习惯了。 “啊，就这样吧。”李维今天经常这么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听说高级领导人都这样：“准备弥撒吧——正式一点。” “是！——” ——正式一点算什么事—— “死亡乃是汝等信标，失败即亵渎皇帝。 祈祷净化灵魂，痛苦净化身躯。 宁愿身躯破裂，不愿心灵堕落。 死神乃是正义仆人，汝等无所畏惧。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因陛下之名。” “因陛下之名！” 李维在一旁看着又一次女仆布道，仰脸望天的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女仆布道应该怎么评论。 神圣的烛火燃烧着一股蜂蜜的味道，环绕着香味和暖洋洋的感觉。八面小战旗和一面大战器插在四周，战旗因为李维刚刚进场而熊熊燃烧，烧的都有些邪性——关键是这里足够大。 “基因种子库”——其实就是停尸房！没想到停尸房竟然这么大，李维放眼一看竟然有差不多半个足球场的大小。更加可怕的是，这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房间，虽然装饰貌似神圣，却如此的……如此的…… 恐怖。 摆满了一口一口的棺材。 李维扫过一眼，都是些年轻而又漂亮的女孩，少说有数百口黑色的棺材，上面刻着各自的名字、战队名、战团名。 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每一个生命，本应该有自己主宰的思想。 如果李维的生活是一部穿越小说，那这些在小说开始之前就因为对他无限崇拜而死的女仆，究竟算什么？ 当然，死者的表面看上去安详，然而有的美女棺材里……其实只有个脑袋。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有的美女棺材里没有脑袋——那么怎么评价是美女呢？ ——“因为她们为陛下而死，她们便在永生中无比美丽。” “跟随我穿越夜晚，我们是光明的姐妹。” 首席神官念诵着自己的经文。 “跟随。” 所有武装女仆跪倒在地，祈祷自己的跟随自己的姐妹。 “我们是罪恶的女儿，我们在风中大笑。我们狂野，我们崇拜。跟随我穿越黑暗，我要打破寂静——我希望你就是我的声音。” “希望。” 李维也不想吐，李维也不觉得恶心，只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慎得慌。打小开始他就没心没肺，对于恐怖故事也觉得害怕，甚至不敢看鬼片。但是等到真的看到了死人、森森白骨和骷髅，反而能够冷静下来的思考——啊，这其实就是我们所有人最后的归宿。 这样一想，死者不再可怖，只是觉得无比的悲哀。（真实故事） 看到那些美女就想抱在怀里爱抚，还可以美其名曰喜欢他们。那么这些打着为皇帝而死名义已经牺牲了的女仆们呢？ “请求回收她们的基因种子。”悼词结束，所有人呼喊陛下之名后，李维还以为弥撒也就结束了。但是忽然药剂师爱丽丝站了起来，她此刻身穿着如同未来战士般的厚重白色战铠，右手手臂上则是……呃，这个跟锥子是的东西是啥？ “以陛下之名，同意回收。”这回发话的不是这里的领队——女仆长奥菲利亚，而是一旁的首席神官海伦娜。 “愿皇帝陛下护佑这些神圣的‘基因种子’，而这战士伟大的事迹能够永久流传，于武装女仆的世界之上，沐浴于皇帝的荣耀之中。以战团和基因原体之名，我们终生所宣誓的对象。” 海伦娜一边念诵着神圣的悼词，跪在一口棺材前，一边用右手臂的那个锥子…… 往尸体里面捅。 就跟电钻一样，还有机械运转的声音，吱嘎作响。 “嗯……？！”李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扭头这回真的差点没吐出来。运了运心神，他对身边的奥菲利亚问道：“这怎么回事？” “痛苦是感官之幻觉。”奥菲利亚恭敬的对李维鞠躬，道：“绝望是心灵的幻觉，死亡是rou体的幻觉——神官有权决定回收基因，当然这是在陛下的恩典之中。” “我这……回收基因？这就叫回收基因？” “对，让她们的基因得到保存。”奥菲利亚猛的一点头：“插入体内，便回收到了基因。她们将在永恒之中稍作休息，如果陛下您愿意便复制她们的基因，让她们重返人间为您再战！——不过一般来讲这要通过元老院的研究才行，只有最杰出的战士才有这种殊遇。我们……的功劳也许不行吧。” “嘶……”李维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竟然还有基因技术，还有克隆技术？卧槽，这个足够吊啊？“你……跟我讲讲这个基因，听起来好吊。” “是，陛下——其实和您那个年代的基因差不多，只不过在您第一次入圣后身体腐朽，灵魂成神。我，我们的派别，还有其他的派别，都在讨论如何复活您。不过以前的尝试全都失败了，还差一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内战——当初教廷分为激进与保守两派，保守派认为不应该找皇帝的复活和转世。但是激进派则认为应该。这话就长了——我们就是激进派，几乎所有武装女仆都是激进派，这一点请陛下放心。当然还有一些不是，那就没有办法了——杀掉她们这些伪信者和异端是唯一能给她们的救赎。”